夜色里俩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刘家的门口,随后这木门咚咚咚的响起。
“有人在家吗?”
趁着施夷禾出门去了的陈玲儿夫妇,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
“这门外谁敲门啊?”
刘二水眯着眼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被陈玲儿拦住,“管他是谁呢,你歇着吧我去瞧瞧。”
方才在水里劳累了这一场,现在刘二水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更没有心思管这些东西了,翻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玲儿蹙着眉头,大气不敢出的站在窗户边上。
借着外面的月光,可以看清楚两个人影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人还拄着拐棍,走起路来也不利索。
陈玲儿心中了然,这村里只有一个拄着拐棍的人,那就是隔壁院子的张刚强。
张刚强一瘸一拐的跟在张莲莲的身后,神色焦急,双手快速的撑着拐棍,“娘!你慢点儿。”
神色不耐烦的张莲莲转头瞧着这没什么用的张刚强,“你这腿脚不利索还非要跟来。”
张刚强被张莲莲搀扶着,穿过刘家的连廊,一路来到了后院地里。
这地里的花到了晚上依旧是昂着头,接受着月光的沐浴。
花瓣在月光下,好像还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张刚强眼神贪婪的看见这满地里都是那变种的雪莲花,激动的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地里。
“娘,这个就是那个五两银子一朵的雪莲花!”
张莲莲一开始还不相信这一朵花能卖五两银子,现在看来这些花的模样都不像是凡间之物。
张刚强皱着眉头催促着已经看愣住了的张莲莲,“快些动手,不然等会儿他们刘家人就要回来了。”
这俩人的身影在这花地里格外的显眼,殊不知自己此时的一举一动都在一道目光的注视之下。
站在后院廊下的陈玲儿,神色愤愤,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拳头。
原来方才在这里破坏的根本就不是刘三金,而是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正在地里兴奋采摘种子的俩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
扑通两声,这池塘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陈玲儿站在岸上拍了拍手,瑞凤眼中透露出些许的得意,“你们俩总算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吧?”
水里扑腾的俩人露出头来,张莲莲搀扶着张刚强擦拭了眼前的水珠。
湿漉漉的头发紧紧的贴着头皮,脸色变得惨白。
狼狈的模样落到了陈玲儿的眼睛里,讥讽的笑意不曾吝啬。
“陈玲儿!”张刚强抬手拍打着水面,激起了不少的水花。
陈玲儿不急不慢的走到池塘边上,将那唯一一处可以上来的绳索扯了上来。
攥着手里湿哒哒的绳索,陈玲儿勾起嘴角嘲笑着俩人,“我这回看你们怎么上来!”
想到刚刚自己在里面除去水草,泡的浑身冰凉,那感觉可是真的不好受。..
张莲莲明显的感觉到了张刚强的身体正在不断的往下沉,神色有些惊恐,“姑奶奶,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陈玲儿感觉自己身上现在都还在不断的颤抖,神色狠厉的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饶了你们,谁饶了我啊?”
这话音刚落,前院就传来了动静,是施夷禾一行人提着农具回来了。
水底的张莲莲听到这个动静,心中开始算计。
正想要开口将所有人都招过来的时候,却是被那陈玲儿的一记眼刀给吓住了。
“你要是将我婆婆招过来了,下场可就不一定只是在这里泡着了。”
陈玲儿一边威胁恐吓,一边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我婆婆这个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你偷我们家的东西,怕是半条命都要折在她手里。”
慌张的张莲莲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在这冰冷的湖水里,冻得瑟瑟发抖。
此时此刻外面的动静不小,刘大山将农具都摆放好。
众人都在厅堂里喝茶水,施夷禾出了一身汗,身上都是黏黏答答的,十分不舒服。
刘大山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几口一壶茶就已经下肚,抬手擦拭嘴边的水渍。
“说来倒也奇怪,这阿黄来叫我们的时候,说是咱家的地里进了黄鼠狼,可到了之后却发现是在隔壁张家地里。”
“许是这黄鼠狼是个会分辨是非的。”施夷禾眼神中透露出了对隔壁这对母子的厌恶之意。
何翠花拿着帕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这张家人一晚上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此时此刻的池塘里,那母子二人却是打了一个喷嚏。
张莲莲浑身颤抖着漂浮在水面上,神色痛苦的祈求道。
“姑奶奶,这水里实在是太冷了,求求您让我们上去吧?”
陈玲儿阴沉着脸,却是不为所动,“这本来就是你们应该受到的惩罚!”
张莲莲只好一只忍着,慢慢的身体逐渐麻木了。
回到屋子里的施夷禾,神色如常的推开窗户,小心翼翼的看向外面的池塘。
那池塘里依旧是站着两个身影,却是有些说不上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