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家丁说:“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先回去吧。”
他说完先一步往山下走,白秋叶三人跟在他身后。
没走几步,突然听见身后的茅草屋门被推开,铁链撞击的声音响起,顺娘从屋里跑出来。
“求你们放我走吧!”她声嘶力竭,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要从她眼前消失似的,“求你们了!”
家丁和没听到一样,对白秋叶三人说:“走快点,不然等太太回来,好一阵怪罪。”
上了马车之后,家丁对他们说:“在谢家,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你们要是同情她们,等主人怪罪下来,又有谁来同情你们呢?”
回到洋楼之后,时间就像被凭空抽走了一样,天色很快暗淡下来。
一辆马车从街道另一边驶来,一个干瘦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朝其中一个随从招手。
白秋叶三人站在花园里,目睹着谢老爷进入洋楼。
谢岭月说:“这时间是不是过得有点快啊。刚才天还是亮着的,现在就已经黑了。”
王导演说:“你做梦的时候,不也一会儿天黑一会儿天亮吗?”
白秋叶说:“刚才那个瘦猴就是谢老爷啊,老子还以为他会像老王一样大腹便便。”
王导演:“……我当你在夸我长得富贵。”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一个家丁从洋楼里走出来,径直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仨,跟我一起去见老爷。”
三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闻言也不吃惊,跟着这名家丁一起走到了谢老爷的书房。
谢老爷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烟斗吞云吐雾,房间里白茫茫一片。
他的目光透过烟雾落到白秋叶三人身上。
“我听说你们今天把顺娘带到后山去了?”
他语气不疾不徐,也不像怪罪或者问责。
“顺娘身子弱,山里又太过潮湿,她要是在那里待个四十九天,恐怕我再把她接回来就是一具尸体了。”
白秋叶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问:“您是想?”
“是这样的,咱们这里的习俗该尊重一定要尊重。只不过很多东西可以变通。”谢老爷说,“之后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太太了,知道吗?”
白秋叶三人点了点头,等着听谢老爷安排。
谢老爷说:“你们今天晚上,再晚一点的时候,去把顺娘接回来。”
谢岭月问:“可是太太那边万一知道了……”
今天下午,谢太太还特意警告过他们,如果他们违背了她的命令,就会被驱逐出谢家。
在这种情况下被驱逐,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能否通过这场噩梦回到现实。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吗?”谢老爷说,“其实这栋房子当初在修建的时候,我在地底下准备了一个房间。”
“正好我还建了一条秘密通道通向后山腰。”谢老爷说,“你们把人从通道带回来,让她在房间里面守鸳鸯寡。”
白秋叶闻言,终于知道地下通道的那个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王导演用胳膊碰了碰两人:“我们准备一下,等会儿就去。”
谢老爷欣慰地说:“不错。”
他说完之后从侍从的手上拿了三枚银币,递给王导演:“赏你们的。”
王导演惟妙惟肖地学着仆人们的姿态,对谢老爷表达了感谢。
他正要招呼白秋叶和谢岭月走人,白秋叶突然问谢老爷:“老爷,住在后山的还有一个女人,要不我们一起带回来?”
谢老爷眉头一皱:“还有一个?我怎么不记得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想起来:“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人啊……算了,我最近对她没兴趣,让她在那儿多待几天。”
白秋叶三人离开了书房,走廊上的西洋钟转到了晚上12点。
整栋洋楼都进入了沉睡中,包括他们刚刚才离开的书房,此刻已经一片漆黑。
躺在书房椅子上的谢老爷早已不见踪影。
“时间又快进了。”谢岭月说,“我们去把顺娘带回来吧。”
“这个姓谢的还真是可恶到了一种境地。”白秋叶说,“杀了别人的丈夫,把人抢过来后,竟然可以因为没有兴趣,就让一个女人在荒郊野岭自生自灭。”
“要不是因为在噩梦中,老子真想一刀把他结果了。”白秋叶根据自己的人设补充了一句。
谢岭月打了个寒颤:“姓谢的膝盖有些疼?”
他们来到一楼的走廊上,但是这里和他们拍戏时的现场不同,格局有了很大的改变。
三人找了一会儿,这才在一个等身高的花瓶,后面摸到了凸起的门框。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知道这里有一条暗道,他们将会很难发现。
三人打开暗道的门,拿着油灯往下走。
走到楼下后,他们看见左边通道不远处立着一扇门。
这扇门后便是那间地下室,门外也和拍戏时一样,有一个面部裹了棉布的稻草人站在门口。
只不过稻草人看上去,崭新的许多,脸上的霉菌和青苔都消失了,露出了一张似人非人的面孔。
白秋叶将谢老爷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