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放了我吧。”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白秋叶还是露出了于心不忍的模样。
家丁回过头,用力甩了一下马鞭,破空的声音像爆炸一样在耳畔响起。
“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谢太太。”家丁说,“快走,不要耽搁时间!”
顺娘几日之内连续遭受了这么多冲击,身体虚弱的像一张可以随意戳破的白纸。
听见家丁的话,她摇摇欲坠,几欲晕倒。
王导演见状,干脆直接把她背在背上:“我背她上山吧。”
家丁露出一丝笑容:“你还真会占便宜,行吧。”
他说完转过头继续往山上走。
王导演在他背后无声的怒骂,骂完后便气喘吁吁地往山上爬。
顺娘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在王导演背上一动不动,也没有吭声。
她仿佛已经接受了现实,逃离的愿望被迫抹杀。
家丁带着他们在山间穿梭,过了许久,他们走到了山腰处。
白秋叶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茅草房。
只是这茅草房比起他们之前看过的更新一点。
她和王导演见到的,是已经被时间消磨过后的残留物。
两人同时想起了在茅草屋里见过的幻觉,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他们发现房子外面还放着一只水桶,边缘洒了水,应该之前有人才打了水回来。
家丁扯着嗓子问:“人去哪里了?”
茅草房的门只有薄薄一块,大约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门从里面推开,走出来一个身着素衣的女人。
白秋叶和王导演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同时吓了一跳。
这女人长得和他们之前在山腰时,在幻觉中看见的女鬼一模一样。
虽然他们现在的处境也和幻觉差不多,但他们可以肯定面前这个女人,应该是人。
“我刚才打水去了,才回来。”那女人对家丁说。
她看上去非常温和,也非常配合家丁的询问,就仿佛她只是一个隐居在山间的人。
她说完,目光转到了白秋叶三人身上。
在看见被王导演背在背上的顺娘时,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这是新来的姨太吗?”女人问道。
“还没有守过鸳鸯寡,就不算谢家的姨太。”家丁说,“让她在这里住几天。”
女人点了点头:“既然有新人来了,是不是代表我可以走了?”
她说话的时候异常平静,语气中完全听不出丝毫怨气。
家丁见状,也好声好气地说:“谁知道呢,谢太太没发话我又怎么敢带你走。”
“而且谢老爷现在有了新欢,他恐怕早就忘了你还在这儿。”家丁说,“只能等太太同意。”
女人悠悠地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独自在这里生活了七七四十九天,再这样下去,我会吃不消的。”
她原本长相秀丽,但大约因为住在这里的缘故,面容异常清瘦,看久了甚至还会觉得她脸上隐隐有骷髅之相。
家丁点了点头:“这样吧,等我回去,我就问问谢太太。”
家丁说完,让王导演把顺娘背到屋内。
他也跟着走进屋里,从承重柱上拉了一根铁链。
只见这根铁链大约有十几米长,上面有一个需要用锁打开的镣铐。
家丁将顺娘的一只脚套进镣铐里,低头给它上锁。
白秋叶站在茅草屋外,看了一眼身旁的素衣女人。
这素衣女人从刚才就求着家丁把她放走,但她完全没有被锁住,这附近也没有专门守着她的人。
只要她想离开,一定可以离开。
白秋叶奇怪地问:“你的人身自由并没有被限制,为什么不自己走?”
素衣女人缓缓转过头,仿佛听见了某种奇怪的话:“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新来的?”
白秋叶点了点头。
素衣女人和顺娘比起,沉着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待了太久,将她的性格磨成了这样。
“我之所以不能离开,当然有另外的原因。”素衣女人说,“这和谢太太有关系。”
“你们应该知道来这里的女人都是什么来历,我们都有丈夫和孩子。”素衣女人说,“谢太太让人把我的孩子带走了。”
“她说如果我想要回孩子,就必须在这里等待四十九天。”女人说,“所以我就在这里待了四十九天。我做到了,我现在只想要回孩子。”
白秋叶刚想说她可以去找别人帮忙,但想到顺娘的遭遇,就知道谢家在此地,已然是只手遮天。
“即使到了时间,我也不敢亲自去见她。”素衣女人说,“虽然我是被谢老爷强抢来的,但在她眼里,我才是勾引她丈夫的狐狸精。”
“我怕激怒她后,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让我去见我的孩子。”素衣女人说,“所以我便一直在这里等着。”
白秋叶明白过来,锁住这些女人的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锁住她们的身体,第二种是锁住她们的牵挂。
顺娘是前者。
素衣女人是后者。
家丁把顺娘捆起来后,起身离开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