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萧靖钰一脚将他踹倒,“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刘忠见苗头不对,还想要解释,萧靖钰却根本没给他机会:“来人,堵住嘴拖到院子里,打!”
左右见萧靖钰起了杀心,就都下了狠手,手脚麻利地把人拖到了院子里,随之就响起杖责的声音。
萧靖钰抱住傅瑶,安慰道:“你听,我已经让人打他了,是他让你摔倒的,我不会放过他。”
傅瑶还是不放心,坚持要去看。萧靖钰只能用被子裹住她,将她抱了出去。
院子里,刘忠已经被打出了血,嘴却还被堵着,只能呜呜地乱叫,并试图往萧靖钰脚下趴。
傅瑶攥紧了被沿,琉璃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地上的人。
萧靖钰担心吓到她,就让她看清了刘忠的脸,而后命人用麻袋套起来继续打。
那天,院子里流了一地的血,从此萧靖钰的这位皇后也有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头,再也无人敢惹。
萧靖钰以为一切就这么过去了,可到了晚上,当他想要掀起被子躺到傅瑶身旁时,傅瑶突然睁开了眸子,冷冷看着他:“杀了我的孩子还有你,不是吗?”
萧靖钰陡然顿住,看着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人。
傅瑶道:“因为你想除了我腹中的孩子,刘忠才会动手算计我,你也是凶手。”
萧靖钰心中有些不安,他想伸手去碰傅瑶,傅瑶却突然从被子下伸出手,一根簪子随之抵在他脖颈上。
锋利的发簪刺破了肌肤,鲜血顺着簪子流到傅瑶手上。
萧靖钰握住她的手:“你要杀我?杀了一次还不够,又要再杀我一次?”
傅瑶的眸子里盛满了怨恨,直接化作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萧靖钰的心脏,他悲戚地问:“为何所有人都能得到你的真心,唯独我不能?瑶儿,你对我,太过不公平了些。”
傅瑶反问:“你对我就公平了吗?天下这么多女子,你为何又偏偏盯着我不放?明明我已经有了夫君,有了孩子,你却将我从我夫君身边抢走,将我的孩子杀掉,把我囚/禁在这里。”
萧靖钰没有想到自己努力做的这一切,在傅瑶眼中竟是如此的恶毒和不堪,他心头火起,盯着傅瑶怒视许久,却也只是将簪子摔了,奋而起身:“来人,看好皇后,出了差错朕唯你们是问!”
“是,陛下。”原本守在外间的侍女连忙走进来,跪着地上盯着傅瑶。
萧靖钰走到殿门前,反手就想将门直接摔上,却又担心吓着傅瑶,最后只能轻轻关上殿门,而后到书房里砸东西去了。
就在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时,有人通传南靖太子求见。
“来得真是时候。”萧靖钰只披上了外衣,就直接去了含元殿。
萧楷看到他身上的衣裳时眉头皱了皱,萧靖钰就打了个呵欠道:“好侄儿,有何事不能明日再说,你皇婶还等着皇叔回去睡觉呢。”
萧楷沉着脸色问:“你对瑶瑶做了什么?”
萧靖钰懒洋洋道:“原来你是兴师问罪的啊,朕不过除了个来历不明的孽种,你有什么问题吗?”
“萧靖钰!”萧楷揪住他的衣领,“你个禽兽!”
萧靖钰将他推开,整了整衣领:“我劝你还是安分些,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萧楷并没有受他的胁迫:“你敢动我吗?当初我们皆因准备不足才会兵败,无奈退居会稽。而如今兵强马壮,今时不同往日,南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更何况还有刘墉虎视眈眈,你敢贸然和我开战吗?”
“我有何不敢的?倒是你不敢才对,太子殿下一向悲天悯人,时时刻刻心系天下,哪里忍心看民不聊生、饿殍遍野的景象。”萧靖钰笑了笑,“我就不一样了,我无牵无挂,什么都敢。”
“你个疯子。”萧楷如是评价一句,又道,“我要见瑶瑶。”
萧靖钰转身在龙椅上坐下:“我早就说过,倘若你别再打傅瑶的主意,我可以出兵,助你除掉刘墉,可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介意杀了你一了百了。”
萧楷坚持道:“这次我定是要带瑶瑶离开的。”
“啧啧啧,”萧靖钰眸子里满是促狭,“我记得一开始你也不是很喜欢瑶儿吧,那时不过将她当太子妃而已,怎么如今又非她不可了?”
“还是说当年在粮马道,瑶儿救了你,你才突然发现她有魄力有胆识,不同于一般的姑娘,这才真正喜欢上她。”
“那又如何?”萧楷并不避讳承认这一点,“成亲之前我不曾见过瑶瑶,成婚之后我对她日久生情,她是我的妻子,这有何不可?”
萧靖钰冷哼一声:“你的妻子是徐氏,瑶儿是我的妻子,玉牒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为何要来抢我的妻?”
“休要强词夺理!瑶瑶不喜欢你,是你将她抢过来囚/禁在此!”
萧靖钰本就烦躁着,被萧楷一质问更是心头火起,他想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人都能入了傅瑶的眼,而他不能?
萧楷转身往外走:“你既不放人,我就自己一间宫殿一间宫殿地找,今夜我一定要将瑶瑶带走。”
萧楷拔出放在桌子上的匕首,抬手往前一扔,正扎在萧楷脚边:“我的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