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廷深闻言遂是走到了裴湛山身边,却也不曾落座。
“和你说也没用,你又没讨老婆,你哪里能知道这夹板气的苦。”裴湛山在长椅上坐下,苦笑道。
“大帅是在为老太太和夫人的事烦闷?”叶廷深这几日对裴湛山的家事也偶有耳闻。
裴湛山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娘给我缝棉衣我记着,一双手都是冻疮,家里就两个窝窝头,她自己舍不得吃往我的背包里塞。亭亭给我生闺女我也记着,疼得满脸都是汗,她那样娇弱的一个人,却把我的手都给攥疼了,你说那得多受罪?这一头是老娘,一头是媳妇,我是哪头都不敢得罪。”
裴湛山烦躁地吸了口烟,笑骂了一句,“这每天不是哄老娘就是哄媳妇,这夹板气受得,真他妈比我打十场仗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