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日照,烤的那沙漠烫脚。
丛丛的山石夹杂在沙漠之上,无边的沙漠前,几棵红柳落寞地随风飘荡。
一行几人,狼狈的身影,步履蹒跚地行走着。
那本该洁净的衣衫现在染满了沙尘。
“终于到了!”霁雨瞧着那关门上的三个大字,不由地心存感恩,感恩天,感恩地,终于让他霁雨活着从那该死的沙漠里逃出来了。再也不用头盖天,脸凃沙了。
“我们进去吧!”李莫愁瞧见金隅关的城门不由地感慨,自己出了趟门,本以为是打了趟酱油一般得简单,可谁知道,酱油没得到,人还丢了。
只是希望,晴初他们已然到了这里,好吃的好喝的候着了。
莫愁叹了叹气,领着这些,残花败柳,走进了这关门。
“站住!”守关的侍卫见这些人穿着邋遢,似乎从宛延那边逃难来的一样,于是心生警惕,枪戟一架,便把莫愁他们给拦下了。
“大胆,睁开你们狗眼,看看这是谁?”跟着莫愁营救晴初霁雨的侍卫里头,一位身怀怒火的正义之士,呵斥地说道。
那侍卫闻言,一怒,再那么一瞧,一软,彻底没了脾气,连忙地下跪起来。
“见过将军!”守卫异口同声,步调一致地说道。
甚是诚惶诚恐。
“起来吧,”莫愁倒是没脾气,搀扶着那守卫起来,“本将这副模样,就算是本将父母,怕也是认不得的,怪不到你们!”
“还愣着干嘛,还不放行!”那怒火中烧的侍卫再次出口言道。
“是是,”守卫侧身相避,让他们入了城。
如果说见到了金隅关的关门,让他们心安心喜,那么入了城门便是畅快与舒爽了。
“世子殿下,”莫愁得了空对着徐庆言道,“已经到我们大安了,还请世子殿下放心,还有太子殿下,在将军府上等您!”
“那我们,快点去见堂哥吧!”徐庆叹了叹气,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破烂狗窝。还是自家得好。
入了城门,想要见到太子殿下的心情顿时多了几分急切,也十分迫切想知道晴初和菊花到底有没有提前到。
心情急切,步伐也快了起来。
于是在金隅关的街头出现了七八个乞丐快步前行,穿梭人群的景象。
那管家这时也正在门口张望,远远地瞧见了一群乞丐,不由地挑了挑眉,再待乞丐们走得近了些,这才瞧见了,那原来是自家老爷。
“老爷!”管家急匆匆地拎着自己的裤子,从台阶走了下来。
抱了拳,行了李。
“管家,”莫愁闻声,抬眼一瞧,一位陌生的熟人冲着自己跑了来。
“老爷!”走到了跟前,又道了一声。
“你来得正好!”莫愁帮管家介绍了一声,“这位是世子殿下,你带他去沐浴一番,然后请见太子。”
“是,”得了莫愁的话,就像得了一枚定海神针,管家对着徐庆行了礼,言道,“世子殿下,请!”
“诸位,”莫愁见徐庆跟着管家走了,便对在场的其他人言道,“既然到了将军府,那就请诸位沐浴一番,再吃一些东西,再走吧!这一路辛苦了!”
“多谢将军!”话音一落便见将士抱拳行礼。
入了关门是舒畅的话,那么入了将军府便是鱼得水,自由自在,甚至还多了几分懒散。
等到几人泡在木桶之中。
暖暖的水就像一层层软绵绵的云朵包裹着他们。
舒服而又痛快。
每根筋,每根骨,似乎都在那水里酥软了起来。
畅快地长吁一口气。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霁雨和莫愁还是早早地从木桶之中起来了,换上了衣服,前后脚地跑到了书房里。
刚到那书房时,徐庆正在跟太子说得话。
“两位殿下!”霁雨莫愁朝着徐庆和太子行了行礼。
“殿下,”霁雨有些着急,“晴初回来了吗?”
“晴初?”太子闻言,也是一愣,“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难道你们没有一起回来?”
“这......”闻言,霁雨不由地跟莫愁对视,又抬眼看着徐庆,面面相觑。
颇为心虚。
终究还是徐庆忍不住地说道,“这,说来话长!”
此番虽不是三言两语讲得清楚,但也是长话短说,面面俱到,从里到外,翻来覆去地说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
“什么?”太子拍案而起,“你把他们俩弄丢了?”
霁雨不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么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被你弄丢了?”太子也不好意思追究徐庆的责任,毕竟霁雨晴初还有菊花是为了去救他的,他对晴初和菊花并不了解。“那我怎么跟那个伙计交代,说我这手下不长眼,干起了拐子的勾当了?”
太子恨铁不成钢,甚是震怒,好家伙,出去三个人,回来站在自己面前还是三个人。
真行,可真是厉害。
太子的脸就像秋天的枫叶,红不溜秋的,全是被气的。
太子不知道,那两个被弄丢的路痴,到现在都没有认识到自己方向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