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不长的街上,竟然跪着七八个跟菊花一个行头的姑娘。
“姑娘,老实说,要不是你哭的最难过,最伤心,又最难看,”霁雨看着前面那些个卖身葬父的姑娘,感慨地说道,“我家公子都不会掏这个钱,老实说,你已经是这些天,我家公子遇过的第两百五十个要卖身葬父的,可怜姑娘了!”
听着霁雨的话,菊花的脸不由地抽了抽,说自己难看也就罢了,怎么还得了个二百五的称号。
霁雨看着菊花这幅哭丧了的脸,不由地摇了摇头,暗叹,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该死的妖艳贱货!’菊花看着前面那些同行不由地暗骂。
“怎么样?”太子见霁雨走到了马车旁便开口问道。
“殿下,是真的,”霁雨严肃地行礼回话道,“属下未曾听到那父亲的心跳,的确是个死人!”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太子叹了叹气,“再拿些银子给她吧!”
“是!”
霁雨闻言,又回了去。
“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给的,”霁雨蹲着身子,“天冷了,买些衣服,别冻着自己!”
菊花看着手里的银子,发愣了一会儿,彻底地哭了出来。
“唉,可怜的姑娘!”霁雨心怀同情地跟着马车离开了。
清风卷起了烟尘,菊花不服输地抬起了头,抹去了泪,“等着吧!妖艳贱货们,我就不信读了那么多琼瑶阿姨的小本本,会输给你们!”
燃烧起斗志的菊花,把银子深深地放在怀里,卷起了铺盖,走了。
菊花又来到了一家青楼。
菊花用霁雨给的银子在青楼里换了衣服,抹了些胭脂,描了几下眉,传说中的神奇邪术就这么出现在了菊花的脸上。
一条丝带绑在了发丝尾端。
一身白衣,薄纱轻衣。
即便落文意在,也看不出眼前这窈窕淑女,婉转女子竟是自家掌柜。更别说是一面之缘的霁雨。
菊花怀抱琵琶,朝着街坊邻居口口相传的酒楼去了。
毕竟太子的事情,就算隔着一面厚厚的墙,菊花也能听得到,邻居家的谈话。
‘乐山居’菊花看着那牌匾,心想就是这里了。
菊花又换上了一副憔悴的模样,走了进去,交了剩下的银子,弹奏起了琵琶。
悠扬的琵琶开始在酒楼之中游走了起来。
“青鱼儿,柳叶飞,满池春水皱了眉......晓日旭,朝霞去,点点红光满山嵋......黄昏不见晚霞归,半日绕在山后窥......”
轻轻的声音仿佛莺嘴,啄在了这酒楼客人的心上。
缓慢的语调仿佛丝绸,绕在了这酒楼房梁上,飘荡开来。
“负心人,真伤悲,红妆九里化了灰......爹不疼,娘不爱,絮絮柳絮填了被......世人皆怨红尘哀,女子生来便得埋......”
凄惨之音缓缓宛转,荡漾在了二楼上。
拨弄琵琶,丝弦凄凄。
“楼下是何人唱词?唱的又是什么词?”太子皱眉,放下了酒杯问道。
“属下这就去看看!”霁雨拱手行礼,推门出了厢房,下了楼,却看见一个女子一桌一桌地唱,便朝着那女子走去。
谁料刚走几步,就见一只咸猪蹄耐不住地欺负了起那朵小白兔。
霁雨顿时看不过眼,从怀里挑出个铜板打了过去,“住手!”
那飞快的铜板打在了那猪蹄上,只听那猪,大叫了起来。
“哪里来的混小子,竟敢坏爷的好事!”猪破口大骂,“找打!”
霁雨干脆不走下去了,直接翻身跃下,落地了后,用脚挑起了一旁的空板凳,挑到半空,反身一踢,便见霁雨帅气地把那板凳踢了过去。
砸晕了那只猪。
“姑娘没事吧!”霁雨细声地关怀地问道。
温柔如雨的声音,帅气的英姿让菊花不由地叹气,‘要不是姑奶奶这身子还有这心都是太子的,不然姑奶奶就随了你了!可惜,你终究不是他!’
“没事的公子!”细弱的声音就像春风飘去的桃花一般细腻。
“不知姑娘唱的什么词?”霁雨问道。
“女儿怨,”菊花悲戚地说道。
“女儿怨?”霁雨疑惑。
“生来女儿多恨怨,所以就叫女儿怨。”菊花抹着眼泪,仿佛霁雨说痛自己的伤心事。
“既然这样,姑娘又为何在这里唱词!”霁雨体贴地帮着菊花抹去了那眼角的泪水。
“父亲丧亡,母亲改嫁,独留我一人,”菊花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家徒四壁,围漏寒风,不得已,便出来求生!”
一旁掌柜的要不是手里拿着菊花刚给的银子,也要信了菊花这满口鬼话的嘴。
“姑娘,莫哭,”霁雨朝着掌柜的扔了一锭银子,赫然,见那银子稳当地立在柜台上,“好生伺候,这位姑娘,爷去去就来!”
菊花抬眼就朝着霁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姑娘,在下去去就来!”
“公子去吧!”菊花挥手含泪地说道。
见那霁雨离开,那掌柜地走了过来问道,“姑娘,接下来?”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