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的战斗还在继续,日夜不停轮番的攻击。
攻守的双方都十分的厉害。
作为进攻一方,薛冲的部队训练有素,各种攻城技巧都运用娴熟。壶关是一处孤立的城堡,不能学当初攻打北海关那样使用飞鸟特别营。
孤城如铁,而守卫在壶关之下和关上呈犄角之阵势的,却是萧君本人,薛冲攻打壶关则萧君击薛冲的背后;而反过来,薛冲攻击萧君,而关上萧玉章的部队又反过来攻击薛冲之背后。犄角之阵,互相支援,互相牵制,竟然将薛冲的沙土阵、云梯阵、碉堡阵等等都一一的破掉。
这才是真正的坚城。
在兵力没有太大差别的情况下,坚城的作用开始体现了出来。
薛冲早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带领骑兵绕道大雪山,对神州帝国进攻大迂回的攻击。可是薛冲知道,多绕出数万里的大雪山,恐怕要穷上一月的时间,万一萧君全力攻打自己驻守的壶关,元洪、冰利互相呼应,则帝国有破灭的危险。
元洪、冰利和萧君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是雪亮的。
这三只力量绝对足以使洪元帝国亡国。
到时候,即使自己攻下了所有神州帝国的国土,还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自己国中虽有不少的兵力,但是未必能抵挡住三人的锋锐。
这就是为什么薛冲一直聚集重兵攻打壶关的原因。
壶关一破,就是一马平川,攻下神州帝国指日可待,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一旦大洪元帝国面临危险,自己可以随时带领大军回援,十五日之内,可以抵达包括平城在内的旷远之地。
“报告陛下,田福回来啦!”
“快宣他进来!”薛冲脸上露出微笑。
“宣田福进见!”
门外就走进了一身尘土的田福。跪地道:“小臣田福叩见陛下!”
“免啦!你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田福就道:“金日月已经投诚,并且将几乎所有的粮草烧毁,陛下已无后顾之忧,只需集中兵力攻打壶关。指日可下!”
“你立下盖世之功,朕早已经把你的功劳记在簿上,依你看,萧君还可以支撑多久?”
“若是硬碰硬的打,萧君或可以坚守三月。”
“什么?”薛冲吃惊的说道,“朕打听到萧君现在已经断粮,手下士兵已经开始杀马为食,能够再撑过三天,已经是难能,怎么你还说可以撑三个月?”
田福就道:“陛下。萧君武功之高,自战胜夏雨田之后,已经可以称为天下第一,这些将士,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陛下难道没有见到战事如此吃紧。但是投降过来的人还那么少,这是为什么呢?”
“这有什么?叛逃一律都是死罪。这些将士畏死,害怕家族被连坐,不敢逃。”
田福点头:“陛下说的固然是最主要的原因,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萧君已经将自己守卫壶关的部队缩减为二十万人,其余的十余万人已经回到了京城洪都。为的就是节约粮草,同时等待这些人带回粮草,继续抵抗。以壶关之险,又有萧君、萧玉章、灰狗这样的悍将拼命抵挡,壶关急切之间是攻不下的,一旦他的粮草得到接济。则我们攻下来的难度,十倍的增加。而且微臣还听说,萧君这段时间之中,为了缓解粮草的危机,派出数万人的队伍。不时的到关后的州县打劫,劫掠百姓,已经基本可以解决粮食之患。”
“妈-妈的!”薛冲哗啦一声抽出了腰带上的柴刀,无比愤怒的说道:“我去宰了他们!”
田福摇头:“陛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攻下壶关,即使陛下把他们派出去劫掠的士兵都杀个精光,但是以萧君的能力,最少还可支撑一月。一个月,元洪和冰利或许已经大有作为了。虽然陛下手下兵马众多,即使在数条战线上作战,也不一定弱于对手,但是一旦有失,则元壁君和冰利有可能会死灰复燃,再要实现统一整个洪元大陆的伟业,则无疑会大费周章。臣有一计,也许可以使陛下弹指之间得到壶关。”
“金日月。”薛冲淡淡的说出这三个字。
“微臣拜服!”田福的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正是如此。陛下真是神人特。可以如此如此。”
“哈哈哈哈。”两人纵声大笑。
……
金日月奉薛冲之命将手下的十万骑兵驻扎在大雪山雪山老巢和白云城两处。
他自己驻扎之地是雪山老巢,有八万人,都是对自己非常忠心的将士。
另外的二万骑兵,他则派一个叫焦晃的将领统领,驻扎在白云城。
这些,都是薛冲当初在大雪山的基业,现在自然成了驻兵的绝好之地。
这十万骑兵,和神州帝国另外的四十万骑兵一样,都是萧君亲自训练出来的,将领和士兵都对萧君奉若神明。田福游说金日月的时候,已经预想到金日月即使反叛,但是若要公开的投降薛冲,手下的将领多半不会听从自己的指挥。这才要金日月假传萧君的旨意,将部队驻扎在大雪山,同时清洗军中萧君的死党。
这天晚上,焦晃的白云城下,忽然出现了金日月横刀立马的身影,他的身后跟着数百名凶悍的军人,在城下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