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本能的后退,距离萧君达到二百步的距离。
只有在二百步开外,他才能躲开萧君雷霆万钧的攻击。
萧君这样的人,动如脱兔,静如处子,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和常人有什么两样,神光内敛,反扑归真,达到至人的境界。
只有看不见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老龙告诉过薛冲,萧君这样的人,生命力旺盛,肉身强大无比,心灵力也是水涨船高,一旦锁定了他,则他的心灵力几乎无法施展,即使有照妖眼这样的宝物,也不能动用。
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对弱者的压制。
薛冲经过一系列的提升,肉身已经达到恐怖的第八重天纵之境,可是他的底蕴,毕竟太过浅薄,像萧君这样的人物,如果想要杀他,他还真的有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
萧玉鳞一双仇恨的眸子先在薛冲的身上闪了一下,随即,盯在元壁君的身上,眼神之中忽然升起一种惊诧和奇怪的神色: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即使不风花雪月,但是自然有无数士大夫的女子愿意为他投怀送抱,本不应再对元壁君露出这样的神色,可是萧玉鳞自己也感觉到奇怪,自从看到这女人第一眼之后,他就无法将她的影子从自己的面前抹杀。
“哼!”萧君冷哼一声,萧玉鳞如梦初醒,从梦幻的境界之中醒了过来,不仅满脸的羞惭。
他知道,若是自己父亲在关键时刻的提醒,自己很可能就中了她大天魔术的道儿。
据说大天魔术是魔门最厉害的武功,不仅可以用神魂迷惑人的心灵,而且可以使被迷惑的人永久的失去本性,为之所用,厉害无比。
据说太上魔门之中的一些长老,甚至可以从空中召唤出僵尸来对付敌人,厉害无比。
当然,元壁君作为大匈帝国的皇太后,仅仅是在尘世之中,能够用心神迷惑住人,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太后,小臣不知道太后就在这里,贸然出现,还请太后海涵?”
萧君的身子虽然呈现行礼的姿态,可是元壁君知道,他使的是障眼法,而且是十分高明的障眼法,使人误以为他是在作揖,其实他的身子,根本连动都没有动。
只有道术极深的高手,才能看出萧君其实是在作假。
元壁君的脸上显现怒色,她自然看出了萧君的把戏,但是她毕竟是胸有城府的人物,并不点破,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太师多礼啦。”
“不敢。”
“太师,哀家想给你讲一个小小的故事,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听?”
萧君想不到元壁君在这样的时候还讲什么故事,但她既然是太后,表面上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只好点头:“太后讲的故事,必定是好的,小臣洗耳恭听。”
“那你听好啦。有些老东西,尤其是山里的老鹞,即使是在向父母告别或者行礼的时候,都要耍花招,为的就是逃避孝顺父母的责任,这故事讲的就是忘恩负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太师,我可不是在说你。”元壁君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起来。
萧君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波动,过了好半晌,做梦中忽觉之状:“喔,太后,小臣实在是失礼,居然在你讲故事的时候恰好睡着了,还请太后把故事从天再讲一遍,不知道太后还有没有这个雅兴?”
元壁君一听,直要将自己的肺气炸,毕竟,在他的心中,显然是知道萧君这是在故意装胧作哑,若是自己非要凌辱他,这老小子在官场上鬼混数十年,有的是应对自己的办法,到时候不免被他层出不穷的怪招所迷,徒然生气,没有什么意思,猛然向萧玉鳞喝道:“萧玉鳞,你好大的胆子,连你老子都要向本宫请安问好,你一个小小的骠骑将军,见了哀家居然不拜,这是大不敬,该当何罪?”
萧玉鳞正想反驳,被他老子冷电一样的眼光一扫,忽然像是吓了一大跳,跪下道:“不知道是太后驾到,小子刚才事出突然,还没能反应过来,这就向您请安。”
元壁君见他磕头出声,心中微微满意,哼了一声:“罢了。看在太师的金面上,本宫这一次就饶了你,不过以后可绝不能姑息。”
“谢太后恩典。”
萧君眉头一皱:这小子,才见了这荡妇一眼,居然就如此听她的话,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的给他上一番课程。
当下轻咳一声,向元壁君说道:“小臣路过此地,恰好看到二位,不知道刘庸小哥何处惹得太后生气,还不赶快赔罪,不然你小命不保?”
薛冲就冷冷的一笑:“太师真是大人大量,不计较小人对令郎的挑拨,反要为我分忧,这里先谢过啦?”
萧君点头,眼神之中射出一紫色的光芒,向薛冲摇头:“孩子,你不必躲我那么远的,自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成我一个忘年的好朋友。谢就不用了,不过我倒是不明白什么挑拨?”
薛冲在心中骂了一声,姜果然是老的辣,此时的萧君,显得一无所知,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当下也不隐瞒,昂然道:“萧太师,到了此时,隐瞒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小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雪山密云城和白云城的首领薛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