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姑娘,奶奶的绢子忘记在屋里了,你去取了来,送上去,岂不好?”
香菱正因金桂近日每每的挫折她寻她是非,不知何意,正要百般竭力挽回讨好,听了这话,忙往房里来取。
不防正遇见他二人推就之际,一头撞进去了,自己倒羞的耳面通红,转身回避不及。
薛蟠自为是过了明路的,除了金桂,无人可怕,所以连门也不掩。
这会子香菱撞来,故虽不十分在意,无奈宝蟾素日最是说嘴要强,今既遇见香菱,便恨无地可入,忙推开薛蟠一径跑了,口内还怨恨不绝,说他强间力逼。
薛蟠好容易哄得上手,却被香菱打散,不免一腔的兴头变做了一腔的恶怒,都在香菱身上。
不容分说,赶出来啐了两口,骂道:“死娼妇!你这会子做什么来撞尸游魂?”
香菱料事不好,三步两步,早已跑了。
薛蟠再来找宝蟾,已无踪迹了。于是只恨的骂秋菱。
至晚饭后,已吃得醺醺然,洗澡时,不防水略热了些,烫了脚,便说秋菱有意害他。他赤条精光,赶着秋菱踢打了两下。
香菱虽未受过这气苦,既到了此时,也说不得了,只好自悲自怨,各自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