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漂亮,剩下的敌人撤退了。”怀阳说。
“我们联系不上司令部,共荣集团的人应该在千秋路站设置了屏蔽信号的装置。”站长说,“如果不能及时夺回千秋路,我们这几座车站的处境就糟糕了。”
“所以我们得部署好金都尔曼站的防线,从范·埃格蒙德和比雅洞车站呼叫援军,密切注意千秋路站的动静。这次共荣集团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才夺下千秋路,待司令部完成大部队的集结,想必会重新反攻千秋路吧。”明萩说。
“哈,你们南旸这次要完蛋了,我们就等着你们来,你以为我们夺下千秋路站就不再行动了吗?”一个明萩从未听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话的原来是一名还有一口气的共荣集团士兵,他躺在地上,身体的大部分已经动不了了,但他还是希望用自己最后一口气好好嘲笑这些暂时取得了小胜但即将走向毁灭的家伙们。
“你这个畜生,这里哪儿轮得到你说话?”马哈奎愈愤怒地说。见到一名身负重伤的敌人如此嚣张,怀阳和马哈奎愈都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尤其是马哈奎愈,他恨不得把每一名共荣集团的人都剥了皮、把他们的骨头都拆下来。
“你这个贱种,你连当我的鞋刷子都不配。啐,来杀了我啊。”
“别冲动,马哈奎愈,他知道…该死,怀阳,快拦住他!”要是明萩这话晚说了一秒钟,马哈奎愈就用匕首割下那名伤兵的两只耳朵再将他割喉了。怀阳一听明萩的指示,立马换了个态度不再支持马哈奎愈的复仇行为,上前一把拉住了已经举起匕首的马哈奎愈。
“马哈奎愈,等会儿咱们再处理他,别那么着急。哎,平头儿,你告诉我们你们共荣军这次的作战计划,我就找一名原住民巫师给你把伤口治好,让你以后还能活蹦乱跳的,你说怎么样?”克尔说。
“蠢货,你在说什么傻话?你们都要完蛋了!二十年的鏖战就要在这个月结束,以后南旸共和国就彻彻底底是历史的尘埃了,想活命的话就快跑吧!我们不会对共和军的士兵留情,更不会对你这样玷污我们纯洁性的贱种留情,能跑就跑得远些吧。”伤兵继续说,他的呼吸越发急促且艰难。
“哎,原来这个人不会说人话。”电工摇了摇头。
“我们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马哈奎愈话音一落,趁着怀阳不注意,用自己的柯尔特手枪提前结束了伤兵的性命。虽然自己亲手处决了共荣军士兵,但马哈奎愈显然不够满意,他本期待着自己能再折磨一下这个人,让他落得一个更痛苦的死法。听见马哈奎愈放了枪,明萩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我们还是不知道共荣军的进攻计划,不过就算我们知道了现在也没法汇报给司令部。先按照我们自己的计划部署吧,我认为共荣集团的新攻势会很快到来。”站长说。
特遣队的队员们和站长给车站的所有劳力分配了任务。明萩还很有动力,刚才的战斗算是她尝试去领导并取得成功的第一场战斗,生存和胜利带给了她一种难以言述的快感。撤回金都尔曼的大部分士兵还能战斗,他们还击毙了不少敌人,这是一场可圈可点的撤退战,可是这样一场胜利无法扭转整个千秋路的败局。几个小时前国防军士兵在共荣集团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接连倒毙,从三号线隧道狼狈地逃到车站上层的场面明萩还历历在目。
“只想着如何打好眼前这一仗就行了,在我看来,现在这座车站就是大局,就是眼下我们赖以生存的一切。”明萩心想。
特遣队在稍作休整后也投入到了防线的布设工作当中,怀阳仍旧在明萩面前故意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他在一手提着一袋沙土从明萩面前走过后,又非要接过明萩扛着的沙袋。明萩不是个冷酷的人,在刚才的战斗中,怀阳多次挺身而出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来掩护明萩,这些场面明萩都看在眼里,所以说,她的心里对他没有一点儿感激之情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不是个军人,如果我们现在生活在和平的世界里,也许他不会那么莽撞,也不会那么神经大条吧。”明萩看着充满干劲的怀阳心想。
如同妹妹一样,明萩也经常听帕斯卡讲他年轻时经历过的短暂而梦幻般的和平时光。帕斯卡的讲述比地表上现存的少数能让人回忆往日生活的书籍更加生动。不过,帕斯卡所讲的他在年轻时体会到的爱情是明萩根本无法理解透彻的。
“爱情这东西,它在一个人的头脑中能够达到最圣洁的高度时,多半在这个人的青年时代。就是那种对人与世界有了那么一丝了解却又懵懂天真,总是对身边的一切充满希望和幻景的年纪。最宝贵的爱情不属于绝对自由、不属于敷衍了事,属于一无所有、属于用任何一种言语也无法表达的最澎湃的心潮、属于一种无法被批判的自私。真正的爱情更欢迎年轻人,相比之下,因为上了年纪而变得头脑复杂的人、希望用钱买来爱情的人或者是落于庸俗的人都没法很好地触碰到爱情最圣洁的核心。再告诉你一句我的生活经验:对待生活不要想得太简单,对待爱情不要想得太复杂。”说到最后时,帕斯卡有些心酸,因为他发觉像明萩、明蕗这样生长在这个悲惨世界的可怜姑娘根本没有办法去了解爱情,更没有机会去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