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良妃如此说,楚翎夏心下倒是嫣然一笑,果真是久处深宫得女人,说起话来,看似是夸奖自己,实则却处处带着试探,话语听着那般柔和,其实句句犀利刺骨,到底让人有些招架不来。不过楚翎夏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今日既然肯来见这良妃,自然是不怕得。
“良妃娘娘过誉了,虽是外头传闻,我尚书家的女儿都是美貌,但到底不及娘娘万分,民女早有耳闻,娘娘是宫中最受宠爱的女人,皇上对娘娘喜爱至极,娘娘对宫人们又是慈爱可亲,相较之下,民女简直自愧不如!”楚翎夏向来懂得以牙还牙,虽然这算不上是反唇相讥,到底也算是拿话套话,也算是保全自己。
良妃听得楚翎夏这般说,心中不免震惊,这个女孩,到底不一样,真真让人刮目相看。
举手投足说话之间,都散发着让人难以看懂的气息,更多的,却是那股子说不出来也道不清楚的傲气,良妃心下不免有些无奈,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虽然身后没有一人,但到底,也不肯服输,凭借着这性格,被皇上宠爱至今,这样的女孩,谁人见了,都要多喜欢几分的。
“小小年纪,倒是蛮会说话的,看来是尚书大人教的好,确实是让人一见欢喜的性格。”良妃虽然是看着楚翎夏笑着,但是更多的,却也都是假意罢了。
虽然是容澈的母亲,但到底楚翎夏也是明白一些的,宫里头的女人,大多
利益优先,她们倒也不缺钱财不愁吃穿,更多的,却是更沉迷于手中的权利以及皇帝的宠爱,然而,那些有孩子的嫔妃们,却更是野心勃勃,多一些想着的,便是自己的孩子的未来。
容澈向来玩世不恭,对任何事情都不甚在意,看起来,丝毫不适合那个位置,这对于他的母妃良妃这样一个受宠而又身居高位的女人来讲,确实是一件不大理想的事情。
良妃要处心积虑的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又不能叫容澈觉得心下不悦,到底是件麻烦事情。
而楚翎夏,对于良妃来讲,其实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楚翎夏是什么样的女孩,也不是楚翎夏的性格或者怎么样,更多的,良妃所在意的,便是楚翎夏的出身。
楚翎夏都明白,自己出身尚书府,到底也不算是太低的门槛,也算是良妃自己个没有后台,如若不然,换做别的嫔妃给自己儿子找媳妇,大多也都从自己家里头往出筛选,哪里乱得到楚翎夏呢?良妃肯对楚翎夏如此柔声细语的,一方面是性子缘故,可是更多的,却也都是为了他自己个的儿子把。
其实楚翎夏很清楚,这良妃,八成都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良妃娘娘喜欢民女,是民女的福分,良妃娘娘如此尊贵,民女倒是不敢多受良妃娘娘的夸赞呢。”楚翎夏只是朝良妃垂着头,只要胆大心细,回答的不出错,便无事了把?
良妃只是朝楚翎夏微笑着:“不必谦
虚,到底你在外头的事迹,本宫也略有耳闻,对了……听说,你与澈儿处的来?也不知道,你对澈儿的看法如何?”
其实这良妃一早就想要问这个了把?楚翎夏心下明白,作为母亲,最重要的不过是儿子,今后自己的儿子娶了什么样的女人,对未来,都是很有影响的。
历史上,多少皇帝只是因为娶了悍妇,导致国家灭亡的?虽然良妃面上似乎并没有对容澈寄予厚望,但是这样的女人,不可能一点野心都没有,她对于楚翎夏,多几番考察,倒也很正常。
“良妃娘娘多虑,民女与七皇子,不过算是玩伴,平日里相处的时间多,也是巧合,外头传闻的真真假假,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总也变了味道,这从外头传到宫里头来,谁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良妃娘娘莫要听信传言,七皇子是民女见过最令人最精的皇子了,到底也是良妃娘娘您好福气!”
回答的如此滴水不漏,也确实是让良妃略微震惊了一些,这楚翎夏到底也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果真是聪明之极,只是楚翎夏越是回答的叫人挑不出错误,良妃这心中,就对楚翎夏越是警惕,毕竟是容澈喜欢的女孩,良妃怎么可能会放松警惕呢?
若是万一今后害了容澈,可如何是好?
良妃自然不会相信楚翎夏如此所说,便又问道:“外头的传言定然不可全信,只是本宫好奇,也不知道你对我澈儿到底是怎样的
心思?莫不真是只玩的来而已?”
楚翎夏自然知道,自己这话疑点也多,虽然挑不出错来,但是按照常理,却是无人会信,楚翎夏便开始思虑,自己该如何回答良妃才是。
而此时,容澈刚好听说了良妃召见楚翎夏,便是急匆匆的赶去了良妃这里,容澈也是生怕良妃会对楚翎夏有所为难,自己个的母妃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楚翎夏是尚书家的滴女,但是良妃的野心可不止这么一点点,怕是良妃早就给容澈寻觅好了未来的妻子,此番召见楚翎夏,也不过更多的是希望楚翎夏以后可以和容澈断了联系,容澈虽然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否正确,但是担忧至极,还是急匆匆的赶去了良妃的那里。
可是当容澈赶到了良妃这里的时候,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里头的良妃在问楚翎夏对自己的看法,容澈便止住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