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暂且关押的楚翎夏,并没有受到什么严刑逼供,碍于自己是尚书府的嫡长女,永乐府的外甥女,那些看守她士兵不敢对她怎么样,反而好生供着。所以她除了被禁足外也没有什么。
“妹妹?”
站在帐篷外的楚翎峰本想让看守的士兵卖个面子给他,没想到对方的态度强硬,无奈之下他只能隔着门帘子朝着里面喊话。
“没事。”
楚翎夏淡淡地回应。躺在床上双手枕臂的她望着军绿色的帐篷顶出神。
“要是自己受到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哥哥!”
楚翎峰继续朝着里面喊着,虽然听到楚翎夏的声音安然无事,但是看不见她人还是有些心急如焚。
楚翎夏知道楚翎峰是在关心自己,心头一暖。前世自己被奸人挑拨才跟楚翎峰的关系疏离,但他依旧对自己如此的好,当真不愧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天色不早,您先回去休息吧,翎夏在这很好,哥哥无需担心。”
楚翎峰听到楚翎夏都怎么说了,到嘴边的话全都卡在喉头吐不出,转身离开。
“查的怎么样了?”
呆在帐篷里一直踱步的容澈,一看到启余掀开帘子进来,连忙走上前。在查出来真相之前,他只能让楚翎峰先去稳住楚翎夏,让楚翎夏不至于太过惶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楚翎夏现在十分冷静,甚至已经自己开始想办法解救自己了。
“根据殿下提供的消息,我发现慕芊雪的贴身丫鬟有
点不对劲。”启余知道时间紧急,也不耽误时间,直入主题的说道。
“怎么说?”容澈皱了皱眉,贴身丫鬟?
“我询问过当时在场的人,其中有人说在慕小姐被咬的时候,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并没有出手,而且,我问过了,慕小姐今日的香粉也是那丫鬟提供的。”启余条理清晰的总结了一通。
“幸苦了,去将那丫鬟带过来,我倒是想问几句。”容澈对手下查来的消息满意地点点头,他挥挥手,启余便安静的下去了。
启余知道,自家殿下素来任性,在这时候是根本阻止不了他,那倒不如早点将事情完结。
身穿翠绿色青衫的女子双手拿着一个木盆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
“这位姐姐。”
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走过来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女子急匆匆地朝着翠绿色青衫的女子跑去。
“你是…”
“我是服侍七皇子的婢女,刚才你家主人竟胆闯入我家主子的帐篷,现在正被罚着呢!”
“怎么会…”拿着木盆的翠绿青衫女正是慕芊雪的贴身婢女芍药,她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所谓七皇子的婢女,刚才自家主子明明还呆在帐篷里怎么可能…
“姐姐还不信?一般中了蛇毒的人都会神志不清…”
还未等这个人说完话,芍药就扔下盆子朝着七皇子的帐篷中跑去,慕芊雪喜欢七皇子的事情,她作为贴身婢女怎会不知,只是没想到中毒之后的她竟然明目张胆
地跑过去,要是惊动了他人,受到责罚的第一个人不是她而是身为贴身婢女的自己!
为了不受到更大责罚,芍药一路小跑到七皇子的帐篷,还未等人的通报她就冲了进去。
“小姐…”到嘴边的话在看到眼前的阵仗给硬生生地咽下了肚。
“你可是来找你家小姐?”
坐在桌前的容澈右手撑着脑袋,笑意带了几分冷意,他眼神冰冷,看着被吓瘫倒在地的芍药。
“七皇子。我。”芍药心下慌乱不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引你前来就是想让你说出真相。”容澈直接开门见山地把话题摊开说,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东西身上。
“什么真相。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芍药强作镇定地说着,但眼神中的慌乱显然已经出卖她此时内心的思绪。
“你知不知道欺上瞒下的罪行?”容澈看似是不经意地讲着,但却让芍药的身形一僵。
“七皇子何处此言,奴婢的确不知道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跪在地上的芍药狠狠地咬咬牙,一口咬定不知道。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容澈带着玩世不恭的语气却是句句直逼,让芍药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我…”芍药吞吞吐吐到嘴边的话怎么样也讲不出来。
“说吧,幕后主使是谁,我已经知道这是你做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了,说不定能减轻一点罪名。”容澈案板一拍,震得芍药的身形颤两颤。
“我说,我说!”芍药对着七皇子不停地磕着头。“七皇子饶命,奴婢是奉府上柳氏命前去害慕芊雪。”
“噢,柳氏是谁?”容澈眸光闪烁,边说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柳氏是太傅的一房妾室,一直对小姐恨之入骨,此时奴婢跟随大小姐前来,她以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所以…”芍药不说后面,容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来人,将她绑起来。”容澈自然是不可能将柳氏绑过来,他沉着脸,对着身边吩咐道。
“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啊!”芍药连忙朝着容澈磕头,额头上都渗出血珠,然而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