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白歆羽只觉整个人,都被冰霜凝住。
她的心,一点点的下沉,沉到了冰湖。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她沉痛的看向他,眸子里都是苍凉。
“说吧,你要怎么处理?”厉衍爵挑眉,眸底全是冰锋,“留着,还是打掉?白歆羽,你不会以为,我厉衍爵的眼里,能容得下一个野种吧?!”
“你的处理方式,就是能瞒则瞒?从昨晚开始,你就在撒谎!”
他想起来,昨晚厉薇安提出,让陈医生过来帮她看病,她就避之不及。
因为她一句,她吃醋了……
他就改变了主意,全部依着她。
她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在把他,当成傻瓜一样玩弄!
白歆羽被他戳穿,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她目前是没有这个能力,处理好一切。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怀孕。”
“呵……”男人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陈医生是这方面的能手,我直接把你带到她那边,给你一个了断,怎么样?”
他的笑容嗜血,身子也朝着她那边,倾覆过去!
车厢就那么大,白歆羽根本无处可避,瞬息间,就被他压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她心惊胆颤,不断的摇头,“厉衍爵,你不能这样,我的身体不适合做人流手术!”
“不能这样?那哪样?作为你的丈夫,我让自己的妻子,打掉她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有何不可?!”
“我倒要陈医生给你查查,你身上哪里不适合做手术?”
厉衍爵对她已经容忍到极点了,压制到极点的坏脾气,终于爆发出来!
因为离得近,白歆羽清晰的听到他浑浊的鼻息,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那双幽深如深潭的眸里,倒映着她苍白的小脸。
她的身子不准的打哆嗦,唇角颤抖,“求你……”
她咬着唇瓣,拼命抑制害怕的样子,令他感到胸腔里震了震。
他低下头,眯着眼看她,手掌沿着她温润滑腻的脸颊,缓缓往下,最后停在她的下颌处,托起她的脸庞,“告诉我,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是不是秦非墨?!”
白歆羽瞳孔微微放大,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的墨眸里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惩罚。
她恐惧他,害怕他……
“不是。”
“那是谁!”
他俊脸上满是刻薄与愤怒,高挺鼻染下,薄削的唇,冷凉的启开,“我查到那晚,你们在一起过!林映汐也这么说!”
“你不要告诉我,除了他,还有别人?!”
白歆羽看着他透着残忍的眸,她咬紧牙关,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头。
确实还有别人。
那个在车里的可怕男人。
“是谁?!”
“不知道,我不认识。”她痛苦的咬着唇角,难受的就要窒息。
那一晚……
天太黑了,她根本没能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白歆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连是谁上了你,你都不知道?!”
闻言,他的眸里,便流泻出鄙夷的不屑来——
“该死!”
“你究竟是为谁隐瞒,要编了这么一个故事!”
他的唇线紧绷,看起来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
怒意在他眼中风暴一样地酝酿着,他盯着她,恨不得亲手将他撕碎!
但她咬得红肿了的唇角,又令他莫名地兴奋。
下一瞬,他俯下头去,有力的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覆住了她的——
他一点也不温柔,刻意制造的痛楚,让她浑身颤抖起来。
吻罢,男人死死的盯住她的眸,眸里火光映天,“你到底是为谁,如此说谎!是秦非墨,还是顾淮安?”
“不是这样。”她听着他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只得一点点的跟他理,咬牙悲壮道,“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那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意外,我……”
她哽咽着,说到后处,只觉属于那晚的恐惧。
蹭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实在不堪回首!
她紧紧闭了嘴,痛苦的撇过头去。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强行转过来,他愤怒的气息喷在她唇上脖子上,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怎么不说了?是编不下去了!”
听着他独断的话,她强硬地不肯示弱,咬着牙,冷笑着对他——
“厉衍爵,如果你认定了我骗你,那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听!你就是一个偏执狂!”
“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我的孩子,他跟你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如果你受不了,你完全可以……”
她想说,他可以主动跟她提离婚。
但是触到他凌厉的眸子,她的呼吸一顿,改口说,“可以把我赶出家门!”
面对她的控诉,男人早已怒不可遏,俯下、身子,张嘴便咬住她的脖子,凶狠的力度,似乎要将她的脖子咬断。
白歆羽疼得直吸气,她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道,“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