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啊,你虽然是第二胎了,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啊!”大明天启七年的正旦家宴上,姚妃抓住黄氏的手如是说道。“要不,就把驹儿交给我们来带吧。”
黄氏有些尴尬的看向朱由崧,朱由崧见状只好腆着脸跟母亲说道:“娘,孩子还小,闹腾,不如,等芸娘这边快临盆了,再说吧。”
其实朱慈焈已经不算最闹腾了,这不,随着仲氏、白氏诸女的相继生产,世子府现在都成养育所了,而且孩子们都似乎有某种神秘的心灵感应,这一个一哭,不同房檐下的孩子都会呼应,结果新生的四个小的,那叫一个此起彼伏啊,折腾的朱由崧及诸女都睡不好觉,甚至还有个别新妈妈因此神经衰弱的。
也就是朱由崧一定坚持母亲要亲自带养孩子,否则,只怕仲氏诸女一早就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托付给奶娘们照顾了。
姚妃颇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从来就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欢喜的长子是正常的,但欢喜的太过就不好了,宠到不愿意放手,那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朱由崧心中暗笑,姚妃这是口不应心,事实上,她和福王对朱慈焈也是欢喜的不得了,现在更是要跟儿子抢孩子了,但这话他不好说出口,只是赔笑道:“父王、母妃的提点,儿子是省的的,且等驹儿再大两岁了,就要管教了,好让他知道,他是大藩的世孙。”
福王插话道:“也别操之过急了,毕竟,孩子还小,受不得折腾!”
是的,这年头,幼儿的夭折率太高了,所以福王也是怕朱由崧管教太严了,日后出现某些令他一辈子后悔的结果。
朱由崧连声称是,此时就听福王说道:“听说,皇帝身体不太好了?”
朱由崧急忙回应道:“听说是去年五月落水的后遗症,但孩儿是不信了,之前不是已经医治好了吗?怎么就突然间复发了?”
福王摆摆手:“也可能是一直没治好,只是瞒着外面呢,但正旦大朝仪,皇帝不亮相是不成的,所以才不得不吐露一些事实,不过,要是这病真治不好了,皇帝现在也没孩子,怕是,得指望朱由检这孩子了。”
朱由崧发现福王的判断力还是很敏锐的,所以打岔道:“不会那么严重吧,毕竟皇帝也没比孩儿大了几岁,将养些日子,总会好的。”
这边父子俩正说着,姚妃不干了:“这大过节的,说那晦气事干什么!”
朱由崧急忙笑道:“对,对,大过年的,不说这个了,说些高兴的吧,河南府已经修好了新府衙,年后就能搬过去了,等他们搬过去了,孩儿马上派人动工,争取明年年中前把颍上郡王府给修好了,如此,由渠明年年底前就能成亲了。”
听到成亲字样,朱由渠红着脸说道:“大哥怎么就扯到我头上来了。”
姚妃不悦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大哥怎么就不能说了,这是正经事!”
朱由渠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有些坐立不宁,朱由崧却不管不顾的问道:“有没有相看过了?若是没中意的,你几个嫂子家里也有适龄的女儿。”
姚妃替扭捏的朱由渠说道:“看过了,跟你一样,看了七八回,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看中谁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满意什么,倒是说出来,母妃也好有个选择。”
朱由崧似乎明白了什么,跟姚妃和福王告罪一声,拉着朱由渠走到无人处,低声问道:“老实跟大哥说,你是不是碰过身边的宫人了,而且体验不是很好!”
朱由渠差一点跳了起来,但在朱由崧压迫式的眼光中,最终还是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应道:“是,当时我和她都疼的不得了,说什么也体验不到书中所写的乐趣,所以,我担心日后成亲了,还要这般,岂不是要一直苦恼了。”
朱由崧没有笑,而是伸手拍了拍朱由渠的肩:“你呀,出了问题就该来问大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藏着掖着,反过来只是让母妃担心不是,好了,大哥现在已经知道了,过完年,会帮你把事情解决了的。”
朱由渠探问道:“大哥,我这不是病吧?”
“当然不是,只是经验不足而已。”朱由崧解释道。“男女和合,得要有一方引导的,全都是童男童女,却是有些苦涩和不协调了,得不到乐趣也是正常的,但也没必要因此对夫妻敦伦产生害怕。”
朱由渠对朱由崧的话深信不疑,便松了口气:“那就好啊,我真害怕······”
朱由崧没让朱由渠把话说完,就带着他回到了大厅里,然后冲着姚妃和福王解释道:“孩儿问过了,由渠这边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年纪还小,分不清姸媸而已,孩儿安排人教导他几次,相信就好了。”
福王听出了朱由崧暗藏的深意,便对姚妃说道:“既然由崧有会安排人引导由渠的,你就不要着急了,且等几日再说吧。”
姚妃也明白过来,同意道:“崧儿,那渠儿就交给你了。”
朱由崧应道:“母妃放心就是了。”
说话间,朱由崧的目光落在懵懵懂懂的朱由桦的身上,便笑着对朱由桦问道:“最近琴学得怎么样了?”
福王面前,朱由渠颇有些拘谨的回应道:“正学着哪,还谈的不太好!”
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