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是不是……嗝……不相信……我真的没醉……”
“好好好,没醉没醉。”
“那你还这样看着人家……嗝……气死本姑娘了……嗝……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明白明白,你说什么我都明白。”
余娇霜脸儿红红的,一听到许守靖的话,眉角弯成了月牙:
“真的?”
许守靖俊秀的脸庞上满是无奈,叹了口气,轻声道:“真的,我知道你没醉了,安分一会儿行吗?”
“嗯!我听师父的。”
余娇霜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坐在许守靖的身边,转头看着那张绝代风华的侧颜,她的眼睛铺上了一层迷离,声音软糯甜腻:
“师父,我真的好喜……”
噗咚——
话还没说完,摇摇晃晃的身躯似乎已经到了极限,眼前一黑,趴在了酒桌上。
“……”
你这晕得也太快了吧……
许守靖又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天气有些凉,他也不敢就这样把余娇霜扔在那,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拦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小巧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
余娇霜没有表现出半分抗拒,似醒非醒的呢喃了一声“师父”,眉间紧锁,也不知道是梦到了怎样的场景。
“喵呜~”
大白猫灵巧地跳上了酒桌,尾巴缩在臀下,爪子张开,粉红的猫舌慢条斯理的从肉球与爪子上舔舐,动作优雅娴熟,蓝色的猫瞳怜悯地瞥了一眼许守靖,好似在说:
我主人不好搞吧?
许守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有一说一,确实有点难搞。
“呜哇……师父,不要碰那里……”
余娇霜靠在许守靖的肩头,突然挣扎着呻吟了一声,表情无限娇羞,但又像是在欲拒还迎,很快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
许守靖喉结蠕动了下,只感到锋芒在背,如坐针毡。
灵力入体的修行人五感远超常人,便是不回头,也感觉到了楼中其他人朝这边投来的怪异视线,偏偏这时候上去解释,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也只好当做不知道。
“呵呵,有这样一位徒弟,恐怕不好受吧?”
听到这话,许守靖微愣了下,抬眼一看,发现邻桌坐着的一位老者正调笑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中的意味,分明是在说“年轻真好”。
许守靖知道他八成是误会了什么,但彼此素不相识,也懒得解释那么清楚,摆了摆手,随口道:
“老先生哪里话,她还太小。”
“小?”老者微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不小了,搁我们镇子里,这个年纪都有俩孩子了。”
许守靖眨了眨眼睛,出声问道:“您老不是京城本地人?”
老者苦笑道:“公子莫要折煞老夫,老夫哪里像是京城人?我虽在老家有些家当,但京城寸金寸土,哪儿是我负担得起……我来这儿,是想见一见久别多年的儿子。”
许守靖恍然地说道:“您儿子是在京城当差?”
“不是。”老者笑了笑,语气有股发自心底的骄傲:“我儿子是在青扇门修仙,还是持剑长老的亲传。”
“……”
怎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守靖语气僵硬地问道:“冒昧的问一下,老先生您的名讳……”
“老夫褚梁,乃是木梁郡人士……公子,怎么了?”褚梁发现许守靖表情变得十分尴尬,不由得投去疑惑地视线。
许守靖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没什么,老先生您继续说。”
老者看不出来名堂,悻悻回过头,眼神却好似在回忆:
“我儿子自小向往仙道,但仙门却不是咱们这些普通百姓敢想的。龙玉门那种大门派每隔五年才选一次弟子,其他的小门小派也都有自己的标准,最出名的五大道门,其弟子都是名门贵族的后代,普通百姓根本接触不到。”
“您知道得可真清楚啊……”
老者淡然一笑:“我当年为了给儿子寻找师门,也是发动了不少关系……咳咳,我走遍大江南北,都没有一个仙门愿意收一个普通人家为弟子,直到遇到了魏王殿下。”
许守靖略微琢磨了下,出声问道:“魏王找上门把你儿子给收走的?”
老者眼中满是感激:“是啊,魏王殿下可真的是大好人呐,别的道门都嫌弃我们家的出身,只有魏王殿下,愿意给敖儿一个机会……”
说到这,他看了眼傻愣在原地的许守靖,询问道:
“公子,像你这般好看的男子老夫还真是平生第一次见,看你这行头也不像是寻常人家,莫不是哪位功勋之后?可以的话,能否给老夫引见一下青扇门……”
许守靖还在感慨世界真小,听到老者的话,摇了摇头:
“魏王仇命谋反被遣回封地,青扇门朝中失势,已经举门搬迁,现在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啊……这……殿下他……怎会……”老者浑身一颤。
许守靖眼帘微垂,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低声道:
“老先生,恐怕您见不到您的儿子了,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