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子豪等人却是认得的,此人名唤张佳兴,与几人很熟,常在一起说乐。众人照过面,志杰笑道:“怎的佳兴也到此来了。”佳兴笑道:“禁不住鹏柏相邀,故到此来。”几人寻来一匹上等的好马拉车,动身上了京城。
去往京城路途遥远,几人一路上风餐露宿,夜伏昼行。半月有余后,几人已到了京城,寻了一家旅店,店小二忙过来服侍,将马牵到后头,又请几人上了楼。元清自先去官府通报了,那官员正是徐槐,徐槐听元清说是见了榜文而来,忙让接进来,请元清上了座,叫人端上茶水,道:“圣上正为此事忧愁,今日壮士肯为国出力,是国家之幸,不知除壮士外,还有何人。”元清回道:“我另有五位同乡好友,也一并前来。”徐槐心下甚喜,就让他在外稍等一日,自会去向皇帝通报,明日入朝觐见就可。元清回了客店,向几人说了,此刻已是晌午,几人腹中也饥了,便叫店小二端上饭菜来食。吃罢了饭,子豪道:“既然现在没甚事,就在这京城里转悠转悠,也不枉白费了这一大段路程。”鹏柏也附道:“说的也是,我还不曾来过这京城,今日也可见识见识。”元清几人也是这般打算,逐应了下来。几人回屋收拾了些银两,就在店门口分别,各自逛去。
元清一人在路上转悠着,看这京城街市上果然与别处不同,说不尽那点心美酒、猪牛羊肉,剪纸字画。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吆喝声,元清走向前去看,见是一老道拿着一把剑在叫卖,看那老道:一身白道袍,眉发皆白,双目有神。口中叫道:“偌大一个京城,有眼无珠者甚多,不识得我这口宝剑,还污蔑贫道欺人钱财。”元清走上前去问道:“不知道长这把剑要多少银两。”老道开口道:“这是贫道祖传的宝剑,需得两千两。元清笑道:“这剑有何好处,值得这许多银两。”老道听后笑笑,不做声,抽宝剑出鞘,元清见那宝剑烈日下晃耀人眼,出鞘时更觉有一股寒气逼来,元清接过来细看一番,惊叹道:“果真是一把好剑,这两千两也是值了,只是我从河南来这京城,一路上盘缠花了不少,所余银两已是不足,不知道长愿意一千五百两卖与我否。”老道回曰:“也罢,若不是贫道的道观里急需钱使,就是两千两贫道也不卖,再者,我看也与你有缘,你又是个识货的主,也就让你得了便宜吧。”元清忙拿出银票来给了老道,老道接过后转首疾步走了。元清则拿着剑继续往前转悠。少刻只觉腹中口渴,恰好身旁一家酒馆,飘出阵阵酒香,逐走了进去,要了两角酒,一盘下酒小菜,刚吃了几口,只听得后边有人谈话,一人道:“真是个晦气,我一家子原本在山东老家待的好好的,却迫于那些贼匪,只能委屈住在京城叔父家了。”另一人猛的把酒碗扣在桌上道:“可不是么,我兄弟一家在山东住的好好的,贼人下山掠财,一家子尽丧身于贼匪刀剑下,若能拿得那些贼匪,把来千刀万剐方泄吾恨。”元清听罢,自在心里笑道:“贼人的好日子将尽了。”吃罢了酒,结了钱出店而去。
到了日落西山时刻,元清回了客店,见四人还未曾回来,就拿出那口宝剑来观赏,越看越喜。不多时,四人拿着些玩意东西说笑着走了进来,子豪,鹏柏见元清手里拿着把剑,忙问从何处买来,花了多少银子。元清从头道出。那志杰抽出剑来看说:“虽是把好剑,但要这许多银两,总觉这老道有欺诈之嫌。”元清笑道:“我绝不会错识此剑,这银两花的也值。”志杰笑道:“既然元清如此喜好此剑,不妨为其起个好听的名字如何。”元清思索一阵,抬头道:“不妨就叫此曰青伍剑吧。”子豪拿过在手中掂了掂,道:“这剑还不及我那禅杖重,也不知用着如何。”说罢,拿起剑就屋里挥了起来,恰好张佳兴在他旁边,忙道:“勿要如此,怕伤了人。”众人皆大笑。志杰道:“诸位都好好歇息下,明日就得进朝面圣。”几人各回了屋里,卸衣而卧。
到了第二日,几人净了面,吃毕了早上饭。各拿了器械,付了房饭钱,又出些银两让店小二好生看管行李马匹,去了官府见了徐槐,徐槐逐领几人朝着皇城而去。
不知此去面对皇帝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