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拿到试卷后习惯性地先翻过来看了一眼作文题目——新青年，家国情怀。还算简单。
裴知开始做选择题，她总是在选择题上浪费很多时间。因为选择题的分太重了，而且答案往往在文章中可以找到，只要足够耐心，细心。
做完所有的选择题裴知用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不求快，但求稳。
裴知又翻到背面开始写作文，阅读题对于她来说是最难的，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总是要放到最后写。
裴知一直就觉得语文题目很多都是无病呻吟，随便找一篇文采不错的文章就开始编造作者的想法，作者本来估计都拿不到多少分。
写完作文，还剩三十五分钟，裴知才开始写阅读题，无非就是揣摩作者的意图。裴知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解释，看不懂的一律按照思乡之情处置。
终于在收卷前十分钟写完了所有的题目，虽然答得很勉强，但是答题卡也是写得满满当当。
裴知默默祈祷希望改卷老师能看在她字迹工整的份上多给几分。
裴知检查了条形码和班级姓名后放下了笔。轻轻侧脸用余光看了看祁晟，他也已经放下了笔。
似乎是注意到了裴知的目光，祁晟直接大方侧脸，盯着她。
祁晟的这一举动吸引了监考老师的注意力，很多学生都喜欢在交卷前偷懒别人的选择题。祁晟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可疑。
“不要东张西望，看自己的答题卡。”监考老师没有指名道姓，只是委婉提醒。
虽然监考老师没有注意到裴知细微的动作，裴知还是赶紧把头转了回来。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开始收卷。监考老师刚踏出门，教室里就变得吵吵闹闹。
卓颖在跟大家一起都在激烈地讨论着题目。
“这什么破题啊，那个作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诗人到底抒发什么情感了！”
“好像是壮志未酬的悲愤吧。”
……
听到同学们讨论的结果，裴知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答案——思乡之情。
不过有选择题撑腰，分数应该也不会太难看，至少能及格。
已经有同学去讲台上拿了手机就出去吃饭了，祁晟把试卷叠好塞进了挎包里。
“感觉怎么样？”裴知问。
“感觉有点饿了。”祁晟平静地回答道。
……
人家问的是这个吗？
“我说题目！”裴知无语地说道。
“哦，不知道，没细看。”祁晟觉得文章太长了，读不进去。所以就直接读了一遍题目就自信落笔。
反正来回就那几个套路，他已经摸熟了。
裴知有点佩服这位大佬，第一次月考不复习就算了还不仔细看，不过也有点庆幸，应该不用垫底了。
祁晟起身上了讲台把他们两人的手里都拿了回来。他们两人的手机都很好人，都是最新款的iphone，在学校里还是很少见。
“我先走了。”祁晟放下她的手机后出去了。
裴止也下了楼。两人一起去了食堂。
食堂难得不挤，趁着高二高三的学生还没有下课，两人赶紧去打了饭。
“哥，你觉得这次考试难度怎么样啊。”裴知坐在他对面咬着筷子说道。
裴止没抬头，边吃边说，“很简单啊。”
裴知觉得自己这是在自取其辱，问谁不好要问这个中考状元。裴知不再说话，埋着头吃饭。
两人吃完饭后，裴止直接回了教室去复习文科综合，要背的还有很多。他的成绩从来不只是靠天赋，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踏实，勤奋。
在别人选择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他会一直看书直到考试开始的前一分钟。
裴知坐在操场上，有几个男生在踢足球，踢得乱七八糟。裴知有点无聊，突然想到了校门外祁晟的咖啡店。
裴知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朝着校门口走去。
熟悉的路，熟悉的招牌。
裴知推开玻璃门，门上响起清脆的铃铛声音。祁晟刚吃完午饭，正在吧台前调咖啡。听见声音太起了头。
这是裴知第二次来到这家店里，上一次来的时候他们还不认识。
“你怎么来这儿了，有事儿还是要喝咖啡。”祁晟看着裴知说道。
“没事儿我就不能来吗？”裴知昂着头说道。
祁晟笑了笑，“能，你要喝什么，我请你。”
裴知在吧台前盯着菜单，良久才开口。
“我要冰燕麦拿铁，多加点冰让我醒醒神，不然下午考试要睡着了。”裴知指了指菜单。
“你能喝冰的吗？”祁晟手撑着操作台，看着她。
听他这么说裴知想了想，好像快来例假了，确实应该休息一下饮食。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裴知有点疑惑。
“那，我不要冰的。常温的总可以了吧。”
“嗯。”祁晟转过身开始制作。
裴知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店里有几个学生，有的正在看书，估计是高一的学生在准备下午的考试。
裴知越看越心慌，自己又不想学，看见别人学还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