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晟洗完菜也被裴止赶了出来,哪有让客人进厨房的道理。
祁晟和裴知坐在沙发上,电视里随便放了一个电影,两人都没认真看。回想起刚刚祁晟抱着她的场面,裴知感觉有点尴尬,以后在学校还怎么相处。
祁晟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胸口,眼睛懒散地盯着电视。半晌拿出了手机给程启发了一条微信。
【晚饭你自己在外面吃吧,我在同学家里。】
很快,饭好了。
祁晟脱下围裙端着菜走出了厨房,裴知起身去打饭。“开饭了。”裴止对着祁晟说道。
祁晟在裴知对面坐下。裴止的厨艺看起来不错,可乐鸡翅、宫保鸡丁、炝炒凤尾,还有一个番茄鸡蛋汤。
“都是些家常菜,别嫌弃。”裴止对着祁晟说道。经过山上那次露营,裴止能看出来祁晟的厨艺并不会比他差。
所以裴止说的并不是客套话,是真的怕他会嫌弃。
在两人的目光下,祁晟拿起筷子随便尝了一道菜。“好吃。”边说边点了点头。裴知和裴止露出满意的笑容,也开始吃饭。
三人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饭后裴知帮着收拾餐桌,两人一起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
祁晟沏了壶茶,放在了茶几上。三人坐在沙发上闲聊。
“快月考了,你俩不准备复习啊。”裴止问道。
祁晟从小学到高中,除了中考的那几个月认真学习了一下,几乎没有怎么投入精力。
他不是学不懂,是懒得去背那么多东西。理科不用背,他就能学的很好。反观文科,不仅要背,还要写很多字,祁晟觉得麻烦。
“我复习了跟没复习也没多少区别,你又不是不知道。”裴知想起了她以前的痛苦回忆。
那时候刚上小学,裴知和裴止就拉开了很大的差距。裴止总是第一名,而裴知的脑子似乎只有一根筋,只要题目创新一点就摸不着头脑。
裴知总是会哭着去找外婆,外婆总是会抱着裴知安慰,“我们知知最棒了,不会的题让哥哥教你好不好。”
于是裴止开始当起了小老师。
尽管裴止讲的很慢很仔细,裴知也跟不上。一着急就开始抓头发,要不是裴止制止了她,现在可能已经成秃子了。
“我不学啊,你别想给我补课。”裴知警告着说。
裴止也不强求,反正艺术生的分数要求也不高,对于裴知来说,只要有个大学上就很好了。
“你们平常就两个人住吗?”祁晟问道。
裴止点了点头,祁晟也没有继续追问。
自从祁晟看到裴止出来买菜就猜到了个大概,有家长照顾的孩子很少出来买菜的,尤其是上高中的年纪。
“我也是一个人住,那你们改天去我家玩吧,我做饭给你们吃。”发出邀请。
裴知有些意外,没想到祁晟会主动邀请他们去他家。
祁晟看了眼时间,不早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祁晟起身,裴止把他送到电梯口。
祁晟走后,裴止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他这个年纪怎么也是一个人,哪里来的经济来源呢。”裴止靠在沙发上。
裴知把从班级听到的都转述给了裴止。
“听同学说他爸入狱了,好像是混社会的黑帮老大。”裴止有点诧异。
虽然祁晟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但是相处这么些天发现他心里也是很柔软的,完全没有沾染一点社会气息。
裴止回忆起那天晚上在山顶厕所的场面,只有那个时候他的眼神很凶狠,那是一种无所畏惧又充满愤怒的眼神。
“他也是挺可怜的,连个依靠都没有。”裴止不禁说道。
自从外婆去世以后他们也没了依靠,但是好歹两个人也能相互陪伴,相互依靠。
而祁晟什么都没有,还要背负他父亲的骂名。不管他有没有做错事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是可怕的。
投对了胎就是“虎父无犬子。”
投错了,就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世道根本不会听人一句辩驳,只会说出他们认为的理所应当。
夜幕降临,两兄妹各自回了房间。
剩下的几天,裴知都在吃吃喝喝睡大觉中度过。兴趣来了还会去裴止的房间里看他学习。
裴止的生活很规律,不上学的日子每天早起晨跑,回来顺便去超市买点新鲜蔬菜。晚上再拽着裴知下楼散步。
裴知不喜欢运动,准确来说是讨厌。在她眼里人类就不该进化出两条腿,应该长出一双翅膀来才对。
反正,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不情愿地跟着裴止下楼散步。
有时候裴知都很诧异,她这么讨厌运动是怎么坚持跳了这么多年的舞。在舞蹈室,拉筋、压腿,即使累的喘不上气也从未打算不放弃。
老天爷好歹还是为她留了一扇窗。
很快,假期结束了。每个学生眼里的假期都像是流水一般,止不住。
裴知不情愿地打开了日历,反复看了很多次,确实明天就要开学了。
晚上李青松在班级群里发了月考安排,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