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扒拉开人群,走上台阶站在县衙大门口对彭县丞说道:“彭县丞,今日在县衙门口聚众闹事者,你都用小本本挨个记好了。
待会我就让人送去给郭县令,让他上书控告这群仗着自己有功名在身,疫情期间不顾他人身死,胡乱扰乱防疫秩序,想要冲破城门,四处散传播瘟疫毁我云州。”
彭县丞非常的配合拿出一只毛笔和小本本。
边记边念出声:“元昌县刘举人……”
第一个被登记的刘举人晃了一下神,随后怒斥道:“你谁啊。”
杨梅抬起下巴挑眉道:“我是清河县县令特派前来协助赵县令处理元昌县防疫事物的李杨氏。”
刘举人讽刺道:“就算你是郭县令派来的又怎样,我们本县的事物自有我们本县中人解决,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县人来指手画脚。”
其他人也跟着嚷嚷:“就是,我们本县防疫工作凭什么让你一个外县的人来做。”
杨梅冷哼道:“就凭你们不想我让们好过,我们凭什么要让你们好过。
谁知道你们身上有没有没携带瘟疫,放你们四处乱跑,把瘟疫传染给我们清河县内的老百姓又该怎么办?
还有就凭我是大周子民,防疫期间所有事物,大周子民人人有责。
你们作为元昌县乡绅不带头对抗疫情反而在这里结党营私,聚众闹事。
我看你们一个个是觉得元昌县山高皇帝远,就可胆大妄为,为一己私欲,想要将我云州拱手相让给他人。
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没理由不让我怀疑,你们是吐蕃和勐泐安插进来的细作。”
刘举人气的直接打哆嗦话都快说不清楚:“你…你…你…你…”
杨梅嫌弃道:“你…你…什么你,怪不得止步举人,原来是有口吃。”
“你…你…”可怜的刘举人被杨梅怼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昏死过去,他家大儿子急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怒斥道:“来人给我打。”
四五个壮汉不顾赵县令是否在场直接上前动手,还没挨近杨梅就被李清睿打趴在地上。
李清睿瞥了一眼四周的人:“还来吗?”
露出本事的李清睿还是镇住了,这群来衙门闹事的人,一个个低头不语。
刘源:“赵县令,你就这样看着外县人随意捏造实物污蔑我们?”
一旦把细作这帽子扣在他们头上,他们在场的没一个人能安然余生。
杨梅:“云州前有吐蕃后有勐泐,说是四面背敌也不为过,要是你们出城把瘟疫传染给他人,他人又传染给云州镇守边关的战士,军中战士都染有瘟疫,谁来守护云州,没有他们的保护,云州很快就会被吐蕃和勐泐分食,到时候云州失手,其他几州也会陷入危险之中,我大周又要再次陷入战火纷飞中。”
她忽然捏紧拳头慷慨激扬道:“只要有我们在你们这些他国细作休想把瘟疫带出去毁云州。”
乡绅们:“…?”
赵县令挥手:“来人…把这些人带回衙门挨个盘查。”
五六十个带刀衙役从县衙内跑了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王乡绅见这阵仗右眼跳了三下:“赵县令,你是这何意。”
赵县令板着脸:“抓捕细作。”
乡绅们:“…”
去你的细作,你全家都是细作。
见衙役们准备行动逮捕他们的时候王乡绅急忙出声:“我们都有功名在身,赵县令你怎可,只听他人片面之词就轻易逮捕我们,敢问赵县令你可有证据,证明我们是他国细作。”
做事讲究证据的赵县令低眉陷入了沉思,随后抬眸看向她。
杨梅见他这般,眉头抽了一下。
不是…大哥你不会整的要我拿出实际性的证据吧?
杨梅:“不顾自身安危冒死也要把瘟疫带出去只为把瘟疫传染给他人。
不顾同胞生死,不是他国细作又是什么?”
刘源咬牙道:“谁告诉你,我们身带瘟疫。”
杨瞥了他一眼:“你就敢确定,你们没人染上瘟疫?”
“…”
他们还真不敢确定,毕竟每户人家几乎都有一两个瘟疫患者。
赵县令再次抬手:“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反抗者按叛国罪就地正法。”
见衙役们已经抽刀,想必他们是要动真格了。
已经有衙役把刀架在其他几位闹事者的脖子上了。
王乡绅大声道:“我们不出去可以了吧。”
其他人:“对…我们不出去,总可以了吧。”
有人说道:“我们不出去就不会把瘟疫带出去,不带出去,就不会传染给别人,不传染给别人,也就不是细作了。”
乡绅们:“对,对,我们不出去,我们乖乖的在城内呆着。”
县衙旁的住户一个个猫着身子竖起耳朵躲在自家墙角下偷听。
他们原本打算只要赵县令一松口让那群人出城,他们咯噔都不打一下的尾随其后。
现如今看来,城是出不去了。
他们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识时务为俊杰,杨梅也收起强势的姿态,苦口婆心道:“我知道,城里闹瘟疫了,你们一个个都害怕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