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县,衙门后院的朱县令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茶嗑瓜子,观看前日某富商送来的极品斗鸡和钱师爷家的斗鸡打架。
钱师爷恭敬的站在一旁低声道:“昌元县城内已经出现了三四名高热不退的患者。”
朱县令:“那十几个人安排好了吗?”
钱县令:“已经安排好了。”
朱县令一双眸子就未离开过两只斗鸡身上:“清河县还是送不进去?”
钱师爷瞥了一眼自家的斗鸡,看来今晚又要加餐了:“他们查的太严了不好送进去。”
朱县令冷哼一声:“哼…郭律这人,心眼比筛子眼还多,让那几个老家伙,尽快找到药方,要不然有他们好看的。”
谈话结束时,钱师爷的公鸡正巧仗败,最后成了桌上一道菜品。
大坝村上游有一偏僻的村庄,百十来人口在这次洪灾过后,只剩下十来人不到,这十人在从建家园时,防疫措施没做好,以染上了瘟疫。
若不是钱师爷带人来他们村登记死亡人口数量,恐怕这十几人化成白骨都无人知晓。
钱师爷看了一眼四处环山的村庄。
在登记本上写上大山村因洪灾导致整村无人生还。
一把火不止将把他们新建起来的家园以及他们的生命,结束在了这一天里。
朱县令等人以为瘟疫就此结束,没成想受灾的几个村子,相继有人染上了瘟疫。
之前的办法是不能在用了,因这几个村庄不是远离人群的大山村。
他把染上瘟疫的人悄摸安排在某处地方让人看守住他们。
随后又派人让人挑出几个症状不明显的病人,送入离他们比较近的元昌县和清河县。
元昌县当天就送入成功,然而清河县却在灾后不久,就开始严查。
两个城门外不止有衙役看守,还有两名大夫陪同,不单是县城内,就连个个村庄都有本村人员看守,不是本村人员一律不得踏入半步。
所以说…他们连只苍蝇都放不进去。
好在元昌县不像清河县,要不然…他这次恐怕在劫难逃。
郭县令在接到元昌县令的救助书信时已是半月之后。
接到求救书信后,他立刻派人去梅林村请杨梅和王大夫过来商量对策。
杨梅一到就提出疑问:“元昌怎会发生瘟疫?”
元昌只有一村受灾,而且还是轻灾,无人员受损的灾害,只是损害了一些农田而已。
反观他们清河县和清河县加起来共受灾九村。
清河县因有她的原因并无人员死亡,只是死了上百头家禽,然而受灾大县,清阳县死伤千百人,家禽无统计,大约也有五六百左右,他们两县却无一村发生瘟疫。
所以说元昌县发生瘟疫,就好比他们县令走了狗屎运,中了六百万大奖一样。
李清睿低眸:“我们还是低估了朱县令的良知。”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瞬间明了。
半个月前隐藏在清阳县的探子来报,清阳县内疑似出现了瘟疫患者。
所以他们才会严防死守,深怕清阳县有人身带瘟疫进入城内传染给他们本县的人。
想必清阳县现已到无法压制的地步,他才会把他们县内得了瘟疫的人悄摸的送入了元昌县,他这是想把瘟疫的源头扣在元昌县上,事后好推脱责任。
是元昌县令治下不严,导致瘟疫横行,牵连到了他们清阳县。
真真是个无耻之徒。
“他家老父亲的坟埋在哪里?”
杨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让在场人的人应接不暇。
李清睿:“…没死,听说在昆城。”
杨梅微笑道:“很好,等我有时间,定会让他父亲知道什么叫子不教父之过。”
“…。”
在几人的商量下杨梅和王大夫准备亲自去元昌县走一趟。
眼瞅太阳都快落到山脚下了,彭县丞望眼欲穿等待的人却迟迟不见踪影,一颗心七上八下。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陈马蹄声,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下了。
来了…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杨梅等人来到后并未进城,而是下马穿上防疫服。
他们穿戴整齐好彭县丞也正好从门上下来。
见他们一个个好像白色移动的大粽子,脸颊不自觉抽了一下。
李铁柱做了七八年的捕快和元昌县丞有过不少交际二人还算熟络。
彭县丞:“终于等到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李铁柱笑道:“我们准备了不少东西,所以来的慢一些。”
彭县令瞟了一眼他们后方的三辆马车。
心如太阳一样炽热,好人啊。
他们县如今什么都不缺,就缺药材。
彭县令双眼湿润道:“谢谢,太感谢你们了。”
李铁柱摆手:“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什么好客气的。你们有困难我们支援你们,等我们有困难了,你们在来支援我们不都一样的吗?”
彭县丞:“你说的对,邻里邻居就该这样。”
不像离他们最近的清阳县,一点良心都没得,以后有难也别想得到他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