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太子殿下防着朕,也知殿下刚才在大殿上是装醉罢了。”
“所…所以你从一开始便给本殿下的不是迷魂散,而是百…百花露。”
“殿下愈发聪明了。”
景钰重色,常给看上眼的男子下药,有时为了闺房情趣,也给自己用药。
若是毒,确实会引来那太子暗卫。可若是春药…即便那些暗卫知晓了,怕也担心会坏景钰的好事,不敢前往细探。
景钰风流成性,她手底下的人自然清楚。
姜菀赌定这一点,才敢对景钰下手。
景钰从宴席出来用内功逼毒,可只能暂时压住百花露的药性,却无法完全解除百花露的春毒。刚才她又是动用内功,让百花露的药性渗透骨髓,这会儿不过眨眼之际,她就已经难以承受,用指甲将裸露在外的肌肤抓的是血迹斑斑。
“贱…啊——”景钰话未说完,右手手筋便是被姜菀手中的软剑给划断割烂了。
血水喷溅,溅了姜菀满身满脸。
景召气息窒了瞬。
他是恨景钰,恨的日日都想扒了她的皮!只是真要让他眼见景钰这狼狈模样,他还是心里有莫名惧怕的。
那是自小被欺辱惯了的习以为常。
景钰的血,有不少落在了他手背上。
温热滚烫,灼得他浑身都在颤栗发抖…
“不知殿下可是惜命?”姜菀把手中的软剑搁在景钰的另一只手腕上。
“你…你敢…”景钰咬牙,仍是再忍,“孤是啊——”
血水又喷溅了一地。
姜菀抬手,蹭了蹭面颊上的血珠,“朕可没耐心听太子殿下的废话。”
景召站在她身后,望着景钰露出森森白骨的两只手腕,他倏眼窝有些酸了。
自从父君死后,他已很久未被人这般护在身后过…
“你要什么?”景钰终是怕了,又或是被那百花露折磨没了耐性。
她口中发出动情,还有忍痛的嘶嗦声,“不管你要什么,本太子都统统给你!给…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
“朕要你同朕的皇夫赔罪。“
“好。“
“要你与花芜国师解除了婚约。“
“他信物在我纳戒之中,你快拿去!“
“要你同苍狼女君亲自禀明清楚,景皇夫父君的清白是被你父君诬陷。“
景钰有些犹豫。
她要如此说了,那她父君的生死定是难料的。母君最是厌恶后宫玩弄心计...
“啊——“景钰晃神时,只觉得右脚疼痛钻心。
她脚筋也是被那贱人给割破了!
姜菀慢悠悠把软剑放在她左腿处,“朕又没了耐心。“
“我...我应...“
话落时,她取走景钰的纳戒,寻过花芜的信物一把火烧了。
信物没了,这婚约便也不作数。
“这是通灵镜。“姜菀把东西丢在景钰面前,“你且好生同你母君交代清楚。“
“你先将解药予我!“景钰也不是傻的,若自己按着她吩咐做了,事后她不给自己解药又该如何?
姜菀懒得同她讨价还价。
手起剑落,四筋俱断。
软剑抵在了她心窝。
“我我我,我现在就同母君说...“
父君,事到如今也不能怪她不孝了...
景钰用通灵镜与她母君千里传音,将多年前自己父君是如何诬陷景召父君清白之身的前因后果说了仔细、清楚。
三事仅剩一事。
就在景钰正要向景召赔罪时,姜菀站了起来,扭头瞧着身后的景召轻笑,“小景。“
他还没从刚才那些事中缓了神来。
景召慢半拍,抬头去瞧染了满身血的少女。
她笑得娇俏,把手里的软剑递给了他。
“天冷了,你看咱寝宫里可是该添一条狼皮毯子?“
他跟着也笑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