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晨练武练得有模有样,连长戈都惊讶了。
后来长戟也来了,两个人天天打磨这个徒弟,累得蔡晨每天倒头就睡。
没过多久,杨钺从边关寄了一套兵书回来,还赠送了蔡晨一把宝剑。
“杨大哥说我最适合用剑,我也确实喜欢用剑。”蔡晨高兴地告诉邵芸琅。
他每天练四个时辰的基本功,其余时间都在练剑招,短短时间就初见成效。
邵芸琅忍不住心想:也许蔡晨以后还真有可能走武将的路子。
这天午后,蔡晨沿着河边跑了一个时辰,回来时瞧见门口拐角处有人鬼鬼祟祟。
他自知武功不行,回头就告诉了两位师父。
长戈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几只小老鼠而已,不碍事的。”
“他们为何盯着我这里?”蔡晨确定不是昔日的亲朋,否则那些人早打上门来了。
“总有些人不自量力,想鸡蛋碰石头,这回咱们玩个大的!”长戈从小跟着杨钺长大,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
邵芸琅得知这件事后,也就不过问了,全权交给长戈去办。
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别让沈铎以后还能继续在姑苏城内蹦跶!
长戈心想,要让沈大少爷从姑苏滚蛋,那沈家就得滚蛋,一个商户,还有什么比得罪了官府更混不下去的呢?
灵犀有些焦虑,问邵芸琅:“夫人,您就不怕长戈玩火自-焚?没个人看着他,他能把姑苏的天捅破。”
邵芸琅怀疑地看着她,“你从
前是他带出来的人吗?”
“算……算是吧,不过长戈是少爷的贴身小厮,他也不直接管我们,只是能调遣我们这些虾兵蟹将。”
邵芸琅好奇地问:“杨家像你这样的侍女很多吗?”
灵犀自豪地说:“我们家夫人一直都有收养孤儿的习惯,会挑一些资质好的习武,等长大了有的会近身伺候主子们,有的会受雇于别的达官贵人家,算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战乱中存活下来的孤儿,能活着长大已经非常难得了,杨夫人能想到她们的出路,用心栽培,确实是女中豪杰。
“不怕您笑话,起初我与几个姐妹被送到京城来,还以为是给少爷做丫鬟的呢,结果到了杨府才发现,少爷身边根本不用武婢。”
邵芸琅似乎没见过杨钺沾花惹草,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女人多数是有向往的,也不知他还是不是童子身!
邵芸琅摇摇头,赶紧将脑海里的危险内容摒除,杨钺是不是童子身与她有什么关系?
“夫人,大夫人喊您过去一趟。”小丫鬟进来说道。
邵芸琅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早前就收到京城的来信和迟到的中秋礼。
一进大嫂的院子,就见大嫂急匆匆地往外走,看到她拉着她的手一起走。
“咱们去见父亲,有些事要他老人家做决定。”
邵芸琅问道:“是跟二房有关的事?”
大夫人点点头:“二弟妹在信中说,要替二姑娘办周岁礼,请我
们一家回京城呢。”
“此时也不好大办吧?”
“也没打算大办,但自家人总是要齐全的,她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就看父亲怎么说了。”
等二人携手进老太爷的院子,禀明了来意,老太爷直接说道:“我就不回了,灵之婚事在即,大房总归是要回去的,你们一家就准备准备回京吧。
至于芸琅,你自己决定是去是留,老夫在墓园外搭了座茅屋,准备结庐而居,这府里你放心住着,你一个妇道人家,搬出去总归是会惹闲话的。”
邵芸琅大吃一惊,“父亲,这怎么行?您年纪大了,茅屋四面透风,您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哈哈哈,虽是茅屋,但也没你想的那样简陋,身边也有人伺候,离城里也不远,没你想的那么艰苦。”
见两个儿媳还想劝说,谢父抢先道:“这并非是为了谁,而是老夫想怎么做,年轻时忙着往上爬,年老后更是公务不离身,老夫欠夫人的极多。
想当年,我也曾是状元及第,写诗论著也是佼佼者,可后来浸淫官场,倒是把做学问的本事丢了。
如今闲了,正好可以专心做一些学问,把久安没写完的书写完,有空闲了就邀上三五好友踏青观景,岂不乐哉!”
邵芸琅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谢家人骨子里都有一种豪迈随性的气质。
邵芸琅想到邵家送来的那几封信,京城她也是一定要回的,原本打算明年动身,如今
这边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事情,不如和大夫人他们一起回去。
“那儿媳便与大嫂一同回京吧,明年我家三妹妹四妹妹可能也要嫁了,等事情了结了再回来。”
“走吧走吧,年轻人多走动走动,便是不想回京,四处走走也好的,你与旁的闺阁女子不同,这小小的谢府装不下你的雄心壮志。”
邵芸琅反驳:“父亲误会了,儿媳没有雄心壮志。”
谢府摇头笑道:“你不过是一直压抑着自己,装作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你还年轻,没必要什么都遵守规矩,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
邵芸琅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