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长戈瞪大双眼,“你小子读书读得好,怎么还想改行了?”
蔡晨红着脸说:“不是改行,就是想强身健体,多点自保的手段。”
长戈摸了下脑袋,“这事儿……也行,但得先问过你姐姐,万一他觉得我耽误你读书,我可不敢教。”
长戈捏了捏蔡晨的筋骨,这个年纪开始习武肯定是太晚了的,想成为高手难,但只是会一些花拳绣腿肯定没问题。
长戈在府里转了一圈,实在看不下去防御这么薄弱的府邸,第二天就亲自带着人来做了一些简单的陷阱,还给他留了急用的信号弹。
邵芸琅得知蔡晨有想习武的心,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当年的蔡公公武功可是一点不弱的,这说明他在习武上是有天赋的。
又过了几各商户开始筹备剿匪一事,每家出人或出钱,组织了一支近千人的剿匪队伍。
官府内,知州大人焦虑的掉头发,顾不上交情将徐衍训了一顿。
“徐通判啊徐通判,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自己拿主意,是当本官是死的吗?你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后果?
剿匪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群护卫虽然有些拳脚,但与心性残暴的匪徒如何能比?而且他们的武器也不算多精良。
剿匪总有伤亡,若是伤亡惨重,朝廷必定过问,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知州大人苦口婆心地说:“徐大人啊,你来姑苏就是镀金的,三年稳稳一过就能
回到京城,或者是外调做一地知州,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徐衍直到此时才反驳他,“陈大人此言差矣,这不是小事!已经有人遇害,匪寇不除,百姓何以安定?商队何以平安?”
“本官可从未接到过这类的报案,那是姑苏外的事情,根本影响不到咱们,镇江府不管,也未上报,我们自作主张管这些做什么?
剿匪成功也不是官府的功劳,而是商会的,若是失败,那可就是咱们官府的责任了,吃力不讨好。”
徐衍垂下眼帘,眼底写着嘲讽,他朝上峰拱手作揖,道:“大人,此事既然是我徐衍一力促成,有任何过错都由我一人承担!”
他还未告知陈大人那匪徒很有可能是倭寇所扮,说了他肯定更不相信,如果能顺利剿灭匪徒,到时候再带人去寻找证据不迟。
等知州大人被气走,徐衍在衙门里沉思了片刻,换掉官服,打扮成普通衙役的模样,带着随从加入了剿匪的队伍。
他只是一介书生,并不会任何武艺,但无人在意一名衙役能不能杀敌,直到他们抵达匪寨的山脚下,徐衍的作用才显现出来。
邵芸琅每隔几日会去看蔡晨,有好药用着,又有好的膳食供应着,他的伤好得很快。
等蔡晨能下床自由走动时,官府的告示也贴出来了。
剿匪成功了。
但过程并不顺利,只是百姓们并不知晓这些。
邵芸琅派人出去打听一番,得知
徐衍竟然亲自跟去,最后也是他献计大火烧山,将匪寇赶至山顶上。
无路可逃的匪徒乱作一团,此时徐衍又用炸药炸了一处山石,造出声势浩荡的错觉来,让他们自行投降。
“徐大人很厉害。”蔡晨听到消息后大力夸赞道,他有想过官府会派兵围剿,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几乎没有动用官府的一兵一卒。
邵芸琅心道:现在的徐衍还算不上精明,只是有些小聪明,又有些胆量而已。
随着他官位高升,他敢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蔡晨若还是上辈子那性格,入了官场定然也是个老狐狸,不是奸臣就是佞臣。
邵芸琅不关心大庆的将来会如何,她只关心自己往后余生的日子能平稳度过。
所以朝政清明、国泰民安也是关键。
“你若是崇拜他,往后可以与他多来往。”邵芸琅自己不喜欢徐衍,但不排斥蔡晨多与他走动,好歹是条人脉。
蔡晨却没答应,“徐大人管着考学一事,我若在乡试前与他来往密切,会被人误会的,且我已经拜长戈为师,要开始习武了,恐怕抽不出时间。”
蔡晨双眼放光,意志坚定,仿佛已经预见了将来文武双全的自己。
邵芸琅不忍打击他,练武可是比读书更累的事情,能不能坚持下来还难说。
又过了几日,徐衍亲自上门,到谢府与谢老太爷说了匪寇一事,将匪寨里搜来的可疑物品一同带了过去。
谢老太爷更是一
眼辨认出了倭人的物品,命徐衍严加审问那群俘虏,又亲自去见了陈知州。
很快,一封奏折就快马加鞭送往了京城。
有谢老太爷参与,陈大人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开始联合相邻几府开始盘查倭人。
大庆与倭人少有往来,但也有倭人远渡重洋来大庆经商,最终盘查出来的倭人还是商会举报出来的。
商人地位低下,可门路广,见识广,消息灵通,此次帮上了大忙,得了官府的重赏。
沈家因是女人当家,上次联合剿匪就没参与,渐渐被排除在姑苏商会之外,生意也一落千丈,昔日首富地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