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你?”
蔡晨将外衣脱了,露出染血的绷带,以及一个油纸包。
“谁伤的你?”
蔡晨摆摆手,并不在意身上的伤势,将油纸包递给她,“这个您收着,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会连累您。”
邵芸琅拉住他,不悦地问:“把话说清楚再走,你的伤,还有遇到的事,都一一告诉我。”
蔡晨站不稳了,扶着桌子坐下来,捂着伤口说:“那好,我……咳咳,我简单说说。”
邵芸琅给他倒了杯水,又盯着他的伤,这个位置的伤,恐怕是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
“年底要参加乡试,所以我结束了书院的课就收拾行李回来了,本来一路顺利,可在运河途径镇江一带时,我们的船被匪寇围了。”
“这一条运河乃是漕运护着的,什么匪寇敢明目张胆地出没?”
“原本我不知,但后来我们船上的人被杀的
杀,抓的抓,与我同行的小厮护卫全都死了,只有我因为年纪小又手无缚鸡之力被抓了起来。
我以为自己是倒霉的遇到了土匪,还好金银都在京城换成了产业,身上带的一些金银被搜走了,但缝在每一层衣裳里的银票还在,只要他们不杀我,我就不怕的。
但被带入贼窝后,我渐渐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们这群匪寇似乎并不普通,除了几个能说大庆话外,其余说的都是外族语言。”
邵芸琅边听边拆开油纸包,里面是几张纸和一些家常用的东西,看得出来是随手顺来的。
“姐,能看出这些东西是属于什么民族的吗?”
邵芸琅嘴唇紧抿,目光凶狠,“我当然知道,可太知道了,这些倭人原来这么早就在大庆境内活动了,藏的可真深啊。”
那几张纸上的文字是属于倭人的,常用的物品虽然与大庆百姓日常用的东西差不多,但有块布上头的花纹不是大庆的手艺,而她正巧见过相似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