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府分家一事传遍京城,就连皇帝都忍不住将武侯请进宫中,询问此事。
老侯爷唉声叹气,说是自己教子无方,三房子女不能和睦相处,不如趁他还在世时将家分了,免得以后为了家产打起来。
“小辈之间打打闹闹都是小事,你放宽心,血溶于水,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皇帝安慰说,心里有些高兴。
看来别人家的孩子也一样,为了家业逞凶斗狠,并非只有皇室子弟才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不像父子,也并非是自己教子无方。
老侯爷哄好了皇帝,出宫回府,又带了一车赏赐回去。
第二日早朝,皇帝不仅去上朝,还颁发了一份旨意,将武侯的三个儿子分别封了伯爵位,虽说爵位没有武侯的爵位高,但一门三爵,此等殊荣满朝也是独一份。
那些本来正在看武侯府笑话的人,听到这圣旨立马把嘴闭上了,见到武侯府的人也客客气气地道贺。
“如此一来,不管与哪一房结亲,至少都是个伯爵,如大房这样的嫡长子,将来也许还能承袭武侯的爵位。”
“如今武侯府适龄婚配的孙辈除了两位姑娘,还有二房三房的长子,这几年侯府靠着姻亲关系也不可能衰败的。”
谢府就是在这样的舆论下上门提亲的,为谢家幼子提亲大房的庶出二姑娘。
此消息一出,众人有些意外,却又不是很意外,毕竟之前沸沸扬扬的绯闻传了半年,如今总算
落幕了。
“谢家诚意十足,提亲请的媒人是杨家老夫人,还有两位官媒,本来这事儿媳是不想同意的,但奈何芸娘自己喜欢,她点头了的。”梁氏小心翼翼地给老侯爷汇报此事,怕他不同意。
邵芸琅那个目光短浅的,以为嫁入首辅之家就风光无限,同意的十分干脆。
老侯爷久久没说话,直到外面有人通传说二姑娘到了,他才对梁氏说:“你就没有比谢家更好的人选了?非得把二丫头推进火坑里?”
“有是有的,要不您挑一个?比如赵府的二公子,承恩侯的庶子,还有京兆府尹的嫡长子,不过……”
梁氏瞧着进来的庶女笑着说:“不过芸娘都不喜欢,她钟意谢三爷。”
老侯爷便问邵芸琅:“你可想清楚了,亲事一旦定下就无回头路了,你宁愿去谢府当寡妇也不愿意嫁去其他家吗?”
邵芸琅跪下说:“我知祖父的意思,可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便是与心上人相守几年时光也是好的,祖母早逝,祖父难道后悔娶她了吗?”
老侯爷冷哼一声,心道:那臭小子哪比得上我夫人一根手指头!
“你将来万一无儿无女,老了怎么办?死后谁祭拜你?”
“只要谢渊有人祭拜,我自然也有的,我与他乃是夫妻,死后要葬在一起的,至于老了以后,身边有丫鬟,家中有亲人,怎么就过不了了?”
梁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野种平日精明强干,
怎么现在这么愚钝了?
难道她真心喜欢谢家那病秧子?
女儿家一旦陷入情思,还真是会变傻。
她假假地劝了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
邵芸琅看向老侯爷,“婚姻结两姓之好,谢家付出真心,我亦然。”
“罢了,你主意大,既然不是盲婚哑嫁,那后果你自己承担,以后可别哭着回娘家。”老侯爷虽然不满谢渊那身体,但谢家他还是很满意的,想来也做不出欺负他孙女的事情来。
“少爷……”长戈低头看着脚下,小声说:“刚传来消息,邵家同意谢家的提亲了。”
“哦。”杨钺平静地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沉浸在书里。
长戈突然看不出他的喜怒了,可以他对自家少爷的了解,他不应该如此平静才是。
长戈跪在地上说:“有件事一直没告诉少爷,邵二姑娘曾经让奴才替她送过信给谢三爷……两次。”
杨钺终于装不下去了,书本掉在地上,震惊地看着他。
原来在这之前,他二人就已经暗通款曲了吗?可笑自己竟然还以为谢渊会看不上邵芸琅。
“你到底是谁家的小厮?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你也敢替她做,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长戈老实回答:“二姑娘给奴才做了一身新衣,就您夸过特好看的那件。”
杨钺无语地笑了起来,指着他说:“你很好!好得很!滚去马厩洗马去!没到过年不许回来!
”
“少爷,您要是想打我就打吧,别舍不得。”
杨钺在原地绕了几圈,恶狠狠地说:“我会舍不得?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换做别人家早打死了事了,滚滚滚,看见你就心烦!”
长戈也觉得自己不厚道,爬过去抱住杨钺的腿说:“少爷,我帮您跟二姑娘说清楚吧,您这么喜欢她,她对您也格外不同,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杨钺一脚将他踢开,这回是真生气了,怒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了?人家两情相悦要做夫妻了,我瞎掺和什么?
对了,你也算他们的媒人了,正好替本少爷送份贺礼给他们,送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