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锦绣来了兴趣,故意激将,“陈芸,有本事就你跟我单挑,找陈老太算什么好汉。再说,我会怕陈老太?”
自从亲眼看到陈老太的德行,锦绣对她尊敬全无。
陈芸脚步一滞,更加肯定锦绣是在硬撑。不怕奶奶?怎么可能。只要奶奶出门,连牲畜都会主动让道。
反正她是不信的。
陈芸加快脚步,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锦绣被奶奶骂得抬不起头。
隔壁家的嫂子把扫把靠在门口,一溜小跑到了篱笆边,朝锦绣说道:“锦绣,听嫂子一句,等下陈老太来了你不要回嘴,她骂够自然了就会回去,但要是你回了嘴……”
嫂子脸上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她可以连着骂三天三夜,你就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哈。”
锦绣感谢嫂子的好意,脆生生道:“谢谢嫂子,我知道啦。”
她知道了,但她坚决不改。
屋内的陈彦青摇头失笑,实在没想到锦绣这么记仇。
没多久,陈老太就踮着小脚过来了。只见她揣着手,板着脸,走路虎虎生风,骂人中气十足:
“锦绣,你个死丫头片子,敢欺负芸芸,老娘跟你没完。我告诉你,我是陈老实他娘,他也得听我的,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隔壁嫂子一看情况不妙,抓着扫把就往外跑,她得赶紧去把许芳找回来。锦绣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会是陈老太的对手?
陈彦青攥着拳头站起来,准备随时冲出门去,解救妻子。
锦绣还不知道自己被大家看轻了,此刻的她心情愉悦,恨不得和陈老太大撕三百回合。
咳咳,原身老实木讷,但她厉害着呢,要不是她有手段又泼辣,如何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护住小姐?
她打开柜子取出一包鸡蛋糕,然后开门迎了出去,“奶,这是我孝敬你的鸡蛋糕。”
嘎?!
锦绣的操作令陈老太一头雾水,她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尴尬脸站在院子里,呆愣愣的接过鸡蛋糕。
陈芸鼻子翕动,一股夹杂着鸡蛋和面粉的香味扑面而来,惹得她口水肆虐。她咽下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奶奶手里的油纸包。
这一定是锦绣在服软,想用一包鸡蛋糕打发奶奶?
做梦吧。
锦绣这是……破财免灾?
陈彦青舒展开眉头,觉得锦绣避重就轻的做法相当聪明。一包鸡蛋糕就能让陈老太哑火,很是值得。
陈彦青坐回椅子,曲起手指敲着膝盖:锦绣挺喜欢鸡蛋糕的,他要想个办法,再给妻子买一包。
陈老太抱着鸡蛋糕,脸上堆起了笑。她跟所有人想法一样,觉得这是锦绣在拍她马屁。
嘿嘿嘿,白得一包鸡蛋糕,太好了。
锦绣把陈老太的表情看在眼底,笑容款款道:“听说诬陷也是犯罪,奶奶你昨天在婚礼上诬陷我,我追究起来你可是要吃牢饭的。哎,听说在劳改农场一年到头见不到荤腥,还要没日没夜的干活。”
“这鸡蛋糕你拿去吃吧,嗐,吃一次少一次啊。”
陈老太脸色已经发白,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派出所。她就随口说说,还要吃牢饭?
不,不,不能吧?
锦绣再接再励,“不过奶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看你身体好的很,三年五年的很快就熬过去了。”
陈老太嘴角忍不住抽抽,还三年五年?就是三天五天她也坚持不下去。
锦绣带上几分担心,“奶,就是不知道大伯村长的位置还保不保得住?嗐,没事,到时候你跟公安特派员求求情,让他们不要牵连大伯就成。”
陈老太脸色铁青,两腿战战。要是因为自己影响儿子的前程,她……不如撞死算了。
锦绣上前搀住摇摇欲坠的陈老太,“听说彦丰堂哥在相看对象?嗐,哪个姑娘会嫁给劳改犯的孙子,奶,你说是吧?”
陈老太面若金纸,浑身冒虚汗,把进蛋糕塞回锦绣手里,“我,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顺便给你送点好吃的。”
对,她不能被派出所带走。
说着,陈老太以远超她年龄的速度掉头就跑,眨眼不见了踪影。
捏着镰刀呆在门口的许芳:“……”
握着扫把心急如焚的嫂子“……”
扶着桌子瞠目结舌的陈彦青“……”
被陈老太无情抛弃的陈芸“……”
锦绣神色自若,笑着挽住许芳的胳膊,“妈,累了吧,赶紧回家歇歇。”边说边拿出一个鸡蛋糕递给嫂子,“这是给壮壮的,不许推辞。”
今天喊人,锦绣倒是熟练许多。
“吧唧”。
扫把掉到地上,嫂子手忙脚乱的接过鸡蛋糕,想拒绝又不敢。她刚刚亲眼目睹了陈老太败北的全过程,深刻体会到一个道理——
咬人的狗不叫!
陈家这个新媳妇,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一种。
看嫂子诚惶诚恐的捧着鸡蛋糕,锦绣眼角直抽抽,只做不知,拉着魂不守舍的许芳进了院子。
她的性子和原身不同,与其模仿,不如早早显露本性。借口都有现成的,这不嫁人了嘛。
院子里,本来呆呆傻傻不知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