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抓着虞佩的手,能够感受到身下的人在抗拒,迟迟都没有动作,是他一直牵引着。
虞佩抬起泛红的眼眸,被他轻咬过的唇瓣殷红了许多,不会显得那样病气了,他声音小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吹散,“我没有,我没有……”
秦王望着他这幅样子,心中的怒意消散了许多,但是方才的记忆他就是无法忘记,他将虞佩的手拿了出来,嫣红的唇瓣含住了虞佩的耳垂,“孤不强迫你,但是孤讨厌自己的东西被旁人觊觎。”
虞佩的身子轻轻的颤栗,一双眼眸因为氤氲上雾气而又了一层破碎的美感。
秦王指腹揉了揉虞佩软弱的唇瓣,眸色一点点的加深,他终究是没有抵抗的住面前罂粟花的诱惑,低头含了上去。
他的侵略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虞佩推他的力气并不大,像是一只小奶猫一般,但是就是勾他想要 从虞佩这里得到的多一些。
明明就是他的一个奴才,他方才却嫉妒的想要杀掉严辰。
尝到嘴里的甜腥味,秦王才睁开眼眸抬起了头,手指擦去虞佩唇瓣上的血,少年胀红着一张脸,如同糜烂的海棠花,眼中的水雾更重了好似随时都能够哭出来一般。
他声音低哑:“待在孤的身边,孤可以给你想要的。”
虞佩推了秦王一下,秦王面染着胭脂红,更叫的娇艳了,眼中褪去了锋利与阴戾,骨节分明的手指帮虞佩合拢衣衫,指尖却也悄悄的在虞佩的肌肤上划过,惹得虞佩又狠狠的抖了一下身子。
“嗯……陛下,会给我什么?”
他现在没有拒绝的能力,只有待在秦王的身边,他才能够破坏严辰的计划,秦王不能够成为严辰的傀儡,到那个时候,他这条命可能也保不住了。
秦王瞧着虞佩眼中又闪现了光亮,没有感觉到厌恶,若是换一个人在他面前谄媚的与他讨价还价,他可能直接让人将其拉出去。
秦王摩挲着虞佩小巧的下颚,“你想要什么?”
虞佩咽了咽口水,迎上秦王的视线,“我想要……陛下……”
他其实想说要严辰的,以他现在的能力,可能无法成为忠贞之士了,但是并不妨碍他挑拨秦王和严辰的关系,谁让严辰最先这么做的。
虞佩慌乱的抬起头,急忙解释:“是我胡言乱语了,陛下别往心里去。”
他耳根又红又烫,像是用炭火炙烤着,想要逃走,可是秦王一只手就控住了他的手腕,让他躲无可躲。
“想要孤?”秦王压下身子,感受着虞佩渐渐变快的心跳,“好大的胆子。”
他瞧着虞佩战战兢兢又抵抗不住内心欲l望的虞佩就特别想要,心情也好了很多,“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孤就满足你。”
秦王需要一个独属于他一人的东西,但是他从未想过会是一个背叛过他的奴才。
当天晚上,虞佩就被留下了秦王的寝殿内,这件很快就在秦宫内传遍了,早就有人说他是魅惑君主的妖臣,这下子可是彻彻底底的坐实了。
虞佩倒是不介意其他人这样误会他,他摸着身上银线勾的锦衣,他有好久都没有穿的像现在这样暖和了。
他非忠良之辈,虽然不会滥杀无辜,但是比起其他人的性命,他会更在意自己的命,若是需要的话,他亦可做出谄媚讨好之态。
纵使身边的人轻贱他,瞧不起他。
秦王批了一晚上的折子,让让虞佩给他磨墨。
磨墨是一项技术活,虞佩磨了一会儿,手腕和手指就酸的不行了,紧接着小腿,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放松下神经,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想要偷懒。
秦王看了一眼案桌上溅出来的墨汁,伸手将一旁偷工减料的虞佩给拉了过来,虞佩只觉得眼前的景象一变化,他就坐在了秦王的腿上。
秦王捏着他沾染上墨汁的手指,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爱不释手,他将折子摊开在虞佩的面前,“燕国想和楚国联手,一起攻打下怀成河以南,单数楚国在我与燕王之间摇摆不定,你觉得孤应该相信楚王吗?”
虞佩摇摇头,抬手间衣袖把折子上的字挡住了大半,“我不敢乱说。”
“孤让你说。”秦王疲惫的将下巴抵在虞佩的颈窝上,尽管虞佩身上还存留着淡淡的药香,但是掩盖不了他身上如同花果般的清甜。
虞佩拉了秦王衣摆一下,整个身子都靠在了秦王的身上,“陛下……会将我送出去吗?”
他不能够落在燕王那个疯子的手里,否则就算秦王不杀他,他也一定会被燕王折磨至死的。
他说出了燕国的细作,甚至是秦军中的,他不知道燕王会不会因为他会奇古占卜之术饶他一命,但是在他看来饶不饶命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还是会死。
秦王并未回答虞佩这个问题,虞佩自己心中也很清楚,比起他来,整个秦国是更重要的。
虞佩离开秦王的身子,继续去磨墨了,宫殿内气压格外低。
“孤乏了,”秦王闭了闭眼眸,揉了揉太阳穴,病态白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是近乎透明,他等了半天,却不见虞佩有任何的工作,心中了然,“孤见你上次的册子画的不错,便给孤作一副。”
虞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