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佩眨了眨眼眸,声音沙哑的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一整天,“先生……我有过第一位恩客了。”
他哄人的技术不错,将人气死的本事也是有的。
虽然之前是在睡梦中,但是他能够肯定的是这件屋子出来严辰和他的书童,还有其他人来过。
严辰的眸光骤然暗了下来,像是一片诡谲的乌云挡住了日光,“那可是太遗憾了。”
“没什么遗憾的,像现身这般如仙的人,怕是会桃花不断。”虞佩拉着被子,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如此巧舌如簧,亏我之前怕你死掉了,特意向秦王把你讨要了过来,”严辰亦是会杀人诛心,他望着烧的火红的炭火,扬起唇角,“给我天天在凝竹屋暖棋子。”
他特意去看了虞佩一眼,如同预料的一样,在虞佩得知自己差点丢掉了性命想要换取秦王信任,可是到头来还是被秦王扔给了他的老相好,以此取得老相好的开心,他是有点伤心,还硬生生的被人强灌下去一把狗粮。
这两人暗生情愫,就不要带上其他人,热恋中送点什么不好,非得送他。
罢了,罢了,他不懂两人的小情趣。
不理解,但是尊重。
严辰明显感觉到了虞佩看他的目光开始不对劲起来,但是他“惩治”人的手段多着。
虞佩喝了点,刚想要休息,身上的被子却被严辰拽走了,严辰还将伺候他的小童赶了出来,修长的手指轻勾床梁上朦胧的丝纱,便将他们两人困在了床上。
虞佩眼下很是狼狈,本就胜雪白的肌肤更加的白皙,青色的血管亦是能够看见,旧时的伤口还没有好,狰狞的像是一只只丑陋的虫子攀附在他的身上。
“严先生?”
明明周围只是薄而轻的丝纱,但是对上严辰深邃的眼眸,虞佩心中总是会惴惴不安。
严辰欺虞佩手脚不便,轻而易举的用手指挑开虞佩的衣领,好似在观摩一本古籍般扫过他的胸口,意味不明的沉声笑了一下。
“你的第一位恩客瞧着你这幅模样,也下得去嘴吗?”
虞佩将头别到床的里面,屋内炭火烧的极旺,好似处于初夏,但是却不燥热。
严辰指腹擦过虞佩的冰肌玉骨,他的确是问秦王将虞佩讨要了过来,但是理由却是他精通医理,能比宫中的医师更快的让虞佩好起来,秦王这才默许。
他这个人最擅长玩弄人心,旁人最在意什么,他总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人整崩溃,也就从来都未将虞佩放在眼里过。
只是这小家伙愈发的胆大,偏又总是让自己受伤,更加惹人怜爱了。
他想要得到秦王,是看中了秦王位高权重,若是能够征服秦王,一定很有成就感。
这事急不来,在次之间,他逗一逗披着羊皮的小狼,也是一件趣事。
此后,严辰每日都会来给虞佩上药,虞佩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害怕严辰给他用阴的,何况他被陷害的这件事情本就有蹊跷。
那个给他塞纸团的小太监找到了,不过是在冰冻起来的湖心中发现的,是活生生的被冻死的,他死之前,他身边一定有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无助的死去,似是有意在折磨他。
每日严辰来之前,虞佩都会先脱好衣衫等着,屋内炭火烧的太热,他只着了一身里衣,抖抖胸口就能够将衣衫脱下来。
他倒没有上赶着让严辰给他上药,主要是若是严辰来了见他上衣没有脱,就会亲自上手,到时候被脱下来的可就不只是上衣了,他的裤子都保不住。
严辰看似给了虞佩选择,但实际上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虞佩不得不在他面前乖乖脱衣服。
今日,严辰将虞佩带到了他的寝殿,风光霁月的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抬起狭长的凤眸看着虞佩不情不愿的给自己脱衣服。
他轻翘着唇角,就连嘴里淡淡的苦涩都消失不见了。
虞佩敞开衣领都没在动了,他瞧了瞧严辰眼中含笑了看着他,只能低着头走到严辰的面前。
严辰在他自己的宫中,墨染的发丝半拢起,洋洋洒洒的落在胸前,衬得整张脸更加俊逸,像是月下仙。
虞佩身上总是缠着淡淡的药香,久而久之都快渗透到他的骨子里了,严辰倒是觉得他身上的药味很是好闻,便向前倾了轻,身子,鼻尖差一点碰到了虞佩的肌肤上。
“严先生,快点。”
“这种事情怎么急得来?”严辰对着虞佩眨了眨眼睛,秉公谋私的在虞佩纤细的腰肢上揉了一下,“又不是第一次了?”
虞佩这几日一直消瘦,怎么吃也不见身上长肉,好在气色总归好了一点,但是这身段倒是愈发的勾人了。
虞佩身子微抖了一下,已经有些习惯了,谁让严辰这几日都在欺负他。
严辰将药抹在虞佩的手臂上,还好未伤到骨头,不然虞佩这只手臂可真就要废了。
虞佩薄薄的一件里衣,领口落下,将他玉白的肩头和手臂都露了出来。
严辰不急不慢的给虞佩上药,就算听到屋外小童震惊畏惧的向秦王跪拜的声音,他依旧泰然自若。
可是虞佩镇定不了,且不说他与严辰的这个姿势,严辰双腿夹着他的腿,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