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无比。
可恰是如此,记忆中的画面越鲜活,这大门题字所受三百年风雨剥蚀、岁月变迁就尤能让人体悟其长度。
那一霎,他的情绪止不住便有些更咽。
而听到郝雨薇讲述有关校名诞生那段趣事时,莫名的,他的脑海中便浮现了一些画面,仿佛真看到了欧老校长站在高台上宣布将学校命名为“六一学院”的那个瞬间,而他本人,仿佛便置身在人群中,与其他师生一起,听他宣布“六一学院”的诞生。
又驻足站了一会儿,姜不苦迈步便往里面走。
郝雨薇赶紧跟上,将刚才那话又说了一遍:“我带您四处参观一下吧?”
姜不苦自顾自往前走着,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随便走走。”
见他头也不回,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自顾自走去,郝雨薇嘴巴无声的鼓了几下,轻轻跺了下脚,只得不远不近的在他身后跟着。
她们一群小姐妹,可没有一个是蠢笨的,对于陈校长的安排,她们自认为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答案。
只要不是心理问题,但凡是踏上修行路的,就没有不漂亮的,修为到了金丹层次,那“天生丽质”就可以直接改成“自生丽质”——自己说了就算!
更何况双十年华,青春无敌。
她们从不讳言自己的魅力。
而姜平,毫无疑问是新历以来,最大的一颗“沧海遗珠”。
他所创造的呼吸法对整个炎夏修行体系,带来了深刻的、触及根本的改变。真要说其在修行史上地位,也就陈中夏、李未晞二人可以与之并列。
而他却不是六一学院出身。
在她们想来,陈校长让她们这群青春无敌的小妖精出马,没有明说的理由便是:“给我把他拿下!”
之前倒还好,两人有说有笑,可自从进入学校,“老前辈”好似真就一点点成了真·老前辈!
不仅将她这个官方指定导游完全扔到了一边,看着他一步步向前走去,不仅没有一点进入修行圣地的胆怯生疏,反而越来越信步从容,步履之间,就差没把“这是我的地盘”几个字贴在脑门上了。
这哪像是初来乍到,分明就是回家啊!
踩着脚下道路,越往前走,姜不苦越觉熟悉,心态也越发坦然。
他已经抛开了其他杂念,就循着这感觉向前而去。
忽然,他感觉手背传来一阵温热之感,与之同时,仿佛细密倒刺在手背上刷过的感觉也传入心间。
麻酥酥的。
痒。
想笑。
他本能的把手让到了一边,扭头看去,却见一条黄白间杂的土狗正凑在他身边,舔他手背,见他手背躲开,居然还主动追着手背舔了过去。
真·舔狗。
此情此景,姜不苦没去想为何一条土狗能够无声无息溜到自己身边来舔自己,他既有些嫌恶、却有着更多喜悦和开心,他笑出了声,一脚踢了过去,骂道:“死狗,滚远点!”
他这随意一脚,元婴修士能被直接踹爆,可被他一脚踹在前肢肩胛附近的土狗却只是飞出去几米,四肢稳稳着地,汪汪汪叫了几声,不是痛苦,而是开心,一着地便又向他窜了过来,又要扑上来,见他作势又要踢,便围着他打转,一边呜呜汪汪的乱叫,一边尾巴乱摇。
这么殷勤的做态,沉浸在莫名情绪中的姜不苦都被他感动了,伸手在它头上揉了揉。
被他伸手按在头上,土狗双目紧闭,前肢微微下伏,乱摇的尾巴停止了晃动,一副巴适惨了的神态。
姜不苦这才抬头看去,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石砌广场上,就在自己正前方,便矗立着一座古朴大殿。
典藏阁。
看着此地,姜不苦笑了。
信步走了上去。
那条土狗则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时而左,时而右,时而跟在他身后不知在嗅着什么,忽地又一下窜到前面去,充满无穷精力的样子,不来扰他,却也始终不离他左右。
走到大殿门口,正要进去,姜不苦却忽地顿住了脚步,向左侧走去,没什么特别的玄乎感应,他就是觉得这么迈步出去很舒服,很自然。
于是,本来笔直向典藏阁走过去的他,在殿门口又拐了个九十度的弯,向旁边走去。
循着那种舒服自然的感觉,行走的姜不苦又调整了两次路线,然后,他来到了一个台阶之前。
这个台阶,向猫咪葱茏的山上延伸而去。
姜不苦仰头打量了一下,便拾阶而上。
……
看到“姜前辈”一脚将那条傻狗踹飞数米,郝雨薇就已经彻底傻眼了。
刚入校的她向学姐请教一些规矩,学姐告诉了她很多“禁忌事项”,比如不能在哪位老师面前提到哪个名字,在去上什么课之前不能吃口气过重的实物之类,这都是往届前辈用血泪换来的教训。
而在这禁忌事项的第二条,便是那条在典藏阁周边浪荡的土狗千万别去惹,千万千万千万!
其他禁忌事项都会明确列明触犯的后果,只有这一个,没有任何明确提示,只有反复三遍的“千万”仿佛在传递什么。
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那条土狗居然被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