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这都是校长安排的。”
有问题您去问校长,我可不知道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深意。
姜不苦沉默了一下,问:“你们校长怎么称呼?”
“陈东东。”少女道。
“陈东东?”姜不苦轻声念了一遍,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确实没这号人物啊。
而且,这名字是不是起得太随便了点?也不知道这人父母当时是怎么想的。
不过,当他心中多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又觉得还行,至少给人一种很顺口、很亲切的感觉。
他便放下了这件小事中所透出的古怪,向广场外迈步,见少女还杵在那里,道:“走啊!”
“哦?好!”少女应了一声,赶紧跟上。
走了一阵,见气氛沉默,少女主动道:“您或许还不知道吧,我们这一任的陈校长是个女校长,也是第一位担任六一学院校长的女性,也是我的偶像。”
“哦。”姜不苦应了一声,也觉得这人非常了不起,凡是能够打破某种无形规则之人,都有其非凡之处。
走了几步,姜不苦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不礼貌,人家女生主动与自己搭话,哦一声就对付了似乎有点过于敷衍,便找话问道:“你怎么称呼?”
“郝雨薇。”少女道。
两人出了广场,姜不苦左右张望,像是在玩什么找茬游戏,想要从这人流往来如梭之地找到什么抓眼的东西。
郝雨薇也好奇的四处看了看,问:“您在找什么?”
姜不苦道:“我在想你们那位校长还有没有别的安排。”
郝雨薇噗嗤一声笑道:“您想多了,陈校长就给我们做了这一个安排。”
“那咱们下一步去哪里有安排了吗?”
“当然是直接去学校啊。”
“不带我先去逛一遍帝都名胜吗?”
“没呢……不过,您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也可以直接与我说,咱们现在就可以去,就算有我不熟悉的,我背后可还有一整个后援团呢,一定能让您满意。”
“那好,咱们走吧。”
“去哪?”
“六一学院啊。”
“啊?”
“要论名胜,这周边还有比这更有名的吗?在我还没上学的时候耳朵就已被这个名字磨出茧子了。”
一番闲扯,姜不苦虽依然不知道那位陈东东校长这么安排背后的深意,但至少这一路闲扯下来,他的心态变得越来越轻松,心底那点本就不多的“初来乍到”的心态也逐渐消散。
当飞梭缓缓降落,停到一座看上去也并不是多么雄伟壮观的大门前,看着眼前这与其盛名严重不符的普通大门,他既不感觉激动,也没有什么紧张,就像是回家一样,感觉只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郝雨薇收了飞梭,来到姜不苦身前,见他呆呆地站在大门口,抬头大量,止步不前的模样,这种做态在六一学院门口是非常常见的,几乎所有修行人第一次站在这里,心中都会有一种朝圣的心态,她自己就亲见过不少,就连她自己,也曾如此驻足流连过!
见姜不苦如此踟躇,她心中反而觉得高兴。
过了一会儿,她才上前道:“姜前辈,我带您四处参观一下吧?”
姜不苦没有理她,依然站在那里,抬头看着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郝雨薇有一种错觉,面前这位也就长相老成着急了点,真实年龄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姜前辈”就像是一个受尽风雨剥蚀的老人,仿佛站立在时间凝固之中的雕塑。
她摇了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他正盯着大门上“六一学院”这四个大字上。
她介绍道:
“这是学院的第一人校长亲笔题写的,说起来还有一个趣事呢。
现在有很多人研究咱们学校的名字取得多么多么的好,因为直到现在,‘六一’都是与儿童绑定在一起的,这寓意着永远年轻、活力和无限的可能性,无限的创造力,不被窠臼陈规所束缚……就这一个名字就能堆出一屋子的学术论文出来。
可实际上,真正的原因不过是那年的六月一日是咱们学校正式开校的时候罢了。
若是开校时间是六月二日,咱们学校就不会叫六一学院,而是六二学院了。”
“欧老校长?”
她正说着,忽然听到身旁传来姜前辈的声音,莫名的,她居然从这短短四字中听出了一种沙哑更咽之感。
扭头看去,看见的是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或许是错觉吧。”她心中如是道。
嘴上道:“您也知道欧自远老校长啊?他是咱们学校唯一一个没有丝毫修为,却最是受人敬重缅怀的老校长呢。”
“嗯。”
姜不苦轻轻应了一声。
他当然也是记得欧自远老校长的,在他的记忆中,有关老校长的记忆不过才过去十几年不到二十年而已。
在“穿越重生”之前,他可是帝都大学的学生,虽然看到老校长的时间不多,但每年总还是有那么几次机会的,在开学阅兵典礼上,新生欢迎晚会上,一些重要的讲座、公开课上。
以他现在的修为,这些多年前的记忆随着他念有所动,立即变得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