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入初秋,天气渐凉,郑好好贪凉,晚上的时候在廊下乘凉。
一阵阵的夜风里,不小心睡了过去,花衣过来叫她时候已经迟了,第二日一早起来的时候,就感冒了。
怕给两小只过了病气,万一把感冒传给他们兄弟两个了,那可不是一般的遭罪。
哪怕是在现代的时候,小孩子感冒都很遭罪了,更不要说是在古代。
是以郑好好自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让两小只近自己的身,躺在软榻上养病看话本。
知知正在东厢房里画着画,眼睛时不时的朝躺在床上的梵梵身上看。
花衣坐在床上守着两个孩子。
看到知知认真的样子,好奇的朝他看去,想看看他在画什么。
知知一脸认真的画着,嘴里念叨着:“这里是最后一笔……”
“花姨!我画完啦!”知知拿着画跑到花衣面前给她看。
花衣就看到一副歪歪扭扭的笔迹,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倒好像是个圆圈下面长了两条腿?
看出花衣的疑惑,不等花衣问,知知便主动解释起来:“这里圆圆的是梵梵的脑袋。”
他指着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处,花衣被他的回答惊到了,她想到了是圆,但没想到这么大的圆竟然能是梵梵的头。
花衣转过来看了看梵梵的头,再看看知知的画:“……”
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可以说是毫无关系了。论谁来看,这歪歪扭扭连一条线都组不成的一个大圈,都不能说这是梵梵的脑袋。
虽说梵梵的脑袋是有那么一点大,但也没有那么离谱。
花衣的世界,是还没有接触到夸张绘画手法的世界(狗头)。
花衣再次指着圆圈下方的一道长长的歪直线:“那这是什么?”
知知看了看梵梵,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才俯在花衣耳边小声的说:“是梵梵的口水啦。”
花衣扭头看,那边梵梵看到屋里两个人都在看自己,立刻咧开小嘴开心的笑着,扑腾着小身子。
然后一道口水就顺着咧开着弧度流了出来。
很丝滑。
俨然对于两人为什么看着自己的情况丝毫不知情。
花衣点了点头,“知知画的很好。”画的没毛病,甚至还很严谨。
“不过,一团黑色的又是什么?”花衣手指尖落在纸上的两坨黑乎乎的墨迹上。
其实,她心里似乎隐约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总觉得,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毕竟哪里会在画眼睛的时候,涂成一大坨黑色呢。
知知顺着花衣的手指看过去,小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小脑瓜,作恍然大悟一样的表情:“喔!这是眼睛——”
“梵梵的眼睛是两团黑色吗?”
“这是熊猫先生的眼睛,知知希望弟弟以后也能像熊猫先生一样,做个正人君子~”
花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其实也不知道她家大郎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依稀记得好像是夫人给他画过类似的小动物,他就记住了。
小郎君坐在地上,又在认真的画着什么,花衣静静的看着。
太阳光线透过东边的窗子洒落进来,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发光,像是陶瓷娃娃一样精致好看,头发像是猫儿一样软软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黄色。
画着画着,知知看着纸上的小动物,陷入了深思。
他明明画的是小狗,怎么觉得不太像呢。
知知找来刚刚自己给弟弟画的肖像,又看看画的小狗狗。
恩!还是画的弟弟像!
一定是他没有看着小狗狗画才画的不像的,等着,他去把小狗狗抱过来,那时候照着画一定就画的很像了!
娘亲受了风寒,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一定很无聊,他想多画几张屋外面的画,比如又流口水的梵梵,还有小狗狗,还有变黄了的叶子……
然后他把画从窗子里给娘亲看,娘亲就不会觉得无聊啦。
如此想着,知知放下毛笔,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大作放在了一旁,起身跑出去。
花衣在后面喊着:“大郎君,慢点跑,小心点——”
“噢——知道啦——”知知一边开心跑着,一边回应道。
小狗狗的屋子在大后院里的花园一角,这还是一次去集市上的时候,知知吵着要买的。
小狗狗浑身都是雪白色的,知知隔两天就会和娘亲一起给狗狗洗白白。
屋子是爹爹盖得,找来了木板敲敲打打弄了两天才做好,还是个两层小楼带大大的院子,院子也是用木板铺着的,靠着两面墙做的很牢固。
知知还记得刚做出来的时候,娘亲捂着自己的眼睛把自己抱到小屋子前才让睁开眼,看到小屋子的一瞬间,他开心的又蹦又跳,对着爹爹和娘亲亲了又亲,开心了一整天。
“雪芽——”知知的声音由远及近,雪白的小狗狗正躺在自家的小院儿里,娴静的晒着太阳睡觉,忽的听到了自家小主人的声音,狗儿眼睛还没有睁开,耳朵尖先动了动。
随后懒洋洋的抬起头来,朝着后院拱形门看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主人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雪芽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