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包裹住她整个人,即便是责备的话,眉眼间也敛着对她惯常的宠溺。
“笨蛋,你发烧了。”
额头烫的惊人,脸蛋红扑扑的,自己发烧的症状不知道,却傻乎乎的记得是他实验成功的一周年纪念日。
阮星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想把人先哄回家吃药,谁知道姜黎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
“就是笨蛋就是笨蛋,笨蛋要把感冒传给你。”
姜黎哼了一声,蛮不讲理地靠近他。她的鼻子有点儿不通气,瓮声瓮气的。
阮星蘅搂着她,紧抿的唇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还明知故问:“怎么传?”
姜黎眼睛眨了一下,仰头看见他轮廓鲜明的下颚线。
想也不想,她两指扼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阮星蘅喉间溢出一声笑:“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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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阮星蘅在一起以后,姜黎体质被他养的一直还不错。回家泡了个热水澡,吃了点感冒药一觉睡醒就好的差不多了。
今天有宁大附中的同学联谊会。
一大早姜黎就起来化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笑出了声,回头对着阮星蘅说,“你说要是咱们那个班主任知道他的得意名生最后被我这个学渣给泡到手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
“老师早就知道了,还让我们婚礼给他寄一张请柬。”
姜黎啊了一声,没听明白他的时间点。
“你的意思是,高中的时候老师就知道咱两谈恋爱了?”
“没有谈恋爱。”
阮星蘅撑着手臂倚在门栏上,他偏头含笑看着她,姿态闲适而随意。
“我和老师说,是我爱慕你,并且会努力给你一个结果。”
难怪后来班主任忽然有一天就不再过问她和阮星蘅的事情。
姜黎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个缘由。
她以为班主任对自己的好学生足够有信心,认为阮星蘅不会因为她的锲而不舍有任何的松懈。
却从来没有想过,在十八岁那年她轰轰烈烈的喜欢里。
原来他也一直在偷偷的努力。
而且,他说——
他爱慕她。
头顶的吊灯霎时间失色,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的男人姿态优雅,暖调的灯光下,他每一刻落下的目光都显得那样深情,平淡抛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姜黎心头剧震。
“遇见你,真是我人生里最幸运的事情。”
踮起脚,姜黎已经可以将温莎结打的很熟练。
阮星蘅弯下腰配合她的身高。
他在她的额头亲了亲,然后牵着她一起去见师长同学。
姜黎觉得,人间快乐的生活,莫过于和阮星蘅在一起的每一天了。
来参加同学聚会的还是那几个熟面孔,记忆存在于特定的面孔里,几乎是看见某些人的时候,特别的记忆就会立刻浮上心头。
姜黎看尹月就是这种感觉。
一看见尹月,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高中的那段时光,躲着班主任偷偷带了手机,在贴吧论坛反复浏览有关于阮星蘅的任何消息。
一旦他们两个人的名字被关联到一起,她就会开心的不得了。
就这么毫无忌惮的笑了一节物理课,久到阮星蘅有些莫名其妙地转头盯着她,问她到底是哪个物体的受力分析让她能感觉到如此有趣。
……
“你们两个真成了啊?”一看见她过来,尹月立马热情地招手让她坐过去,“上回吃饭撞见,我就感觉你们两个有点儿苗头。”
“姐,你还真得劲啊,能摘下阮星蘅这朵高岭之花的人我这辈子就见过你这么一次,你还摘了他两次。”
傍晚的夕阳下,巨大的落地窗被晕染出粉红色的柔光。姜黎扭过头悄悄地看向阮星蘅,男人沐着日暮的光,此刻微低着头也在看她。
耳畔的嘈杂全部被消声,他温和的目光化作丝丝缕缕的细线,就这么缠绕住姜黎那颗扑通直跳的心。
“啊?”
思绪又被尹月的打闹声强行拉回,在她的揶揄下,姜黎摸了一下耳后说,“也不是吧……反正就这么顺其自然就好了。”
这话还真不是她谦虚。姜黎觉得她和阮星蘅的感情发展好像就是一条宽阔绵长的路,他们两个一路牵着手往前走,顺其自然就到了终途。
她只是勇敢的和他说了爱,以及坚定不移的坚持对他的爱。
有知情的听到她这话笑了下,姜黎循声望去,发现是尹月刚结婚的对象,和他们一个班级的。
具体叫什么姜黎记不得了,只记得他高中时候瘦高的个子,常在校服里面穿各种颜色的格子衬衫。
现在也是。
这位格子衬衫说:“哪是她摘高岭之花啊,生怕她够不到,阮星蘅都亲自弯下腰来给她折了。”
理工男都有自己成一套的逻辑语言,姜黎还没仔细听明白,又听他打了个比喻,“就好比解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吧,答案和方法都递给你了,只要照着推,肯定能拿个大满贯。”
此言一出,满座都是艳羡的目光。
正巧阮星蘅来到他们这桌给各科老师敬酒,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