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没将说书人约往她现在常呆的庄子里,便是考虑到谢长殊或许不一定愿意面对他的缘故,事实证明,林琬的预判是正确的,谢长殊不仅不愿意面对他,甚至非常的反感。
但林琬隐隐觉得,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说书人,说一些与谢长殊自身颇为接近的话,往往这种情节,她都是有目的的呀。
林琬虽然是第一次穿书,前世却看了不少小说,她的经验告诉她,这可是剧情发生变化的关键人物。
剧情在给她进行下一步的指引呀。
但是林琬又没有系统威逼利诱她必须进行下一步的剧情,她现在的身体和行动完全由她自己做主,所以,她只是拦下了这位说书人,然后去试探谢长殊的口风。
这里面的细节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这人说的事情,跟谢长殊恐怕有点关系,无论是无意也好,还是有意也罢,说到底其实都是谢长殊的事情。
林琬可以帮他,但是要在他自愿的情况下。
现在谢长殊明显对这些事情很是抗拒,林琬留下这说书人自然也没任何的用处,她本意也是过来打个哈哈,就放这说书人离开。
她想着,待哪日谢长殊想通了再说吧。
结果,这说书人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给她扔下一张神秘的地图,便宛如世外高人一般消失了。
妥妥的剧情工具人没跑了。
林琬一边感叹这剧情推动得真是简单又粗暴,一边仔细研究着手上的地图。
很显然,这是一张从女尊国如何去往月崖国的地图,里面分成好几个路线,因此途径的小国也各不相同,光是看着女尊国在地图一端,而月崖国却是在另一端,林琬这个地理白痴也明白,若是出发,必定是路途遥远。
林琬将这地图翻过来,背面云里雾里写了几句话,“欲亲探秘辛,便往此处行,一切疑窦迎刃可解,小可有缘自会与贵人再会。”
“啧,还挺神秘。”林琬承认,她的好奇心确实被勾起来那么一点,但也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这要是去了,肯定舟车劳顿,这个时代又没有高铁飞机啊之类的交通工具,真要出发了,也不知猴年马月能到呢。
林琬撇撇嘴,将这地图折好放进信封里,然后塞进怀中。
先放着吧,万一什么时候有用了呢。
王府她已经许久未曾回来住过了,现在天色已晚,她临行前与谢长殊好好说了是回王府处理积压的事务,所以……,今晚不回庄子,应当也无妨罢。
其实王府住起来跟庄子上住起来也无甚么格外舒适的地方,只是林琬今日在集市玩了一天,浑身疲惫,她现在只想洗漱沐浴,然后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睡上一觉,恢复体力。
她就是懒得来回挪窝,折腾。
竹鸢早早便命人给林琬备下了沐浴用的一应物件,所以林琬现在只需要出个人便是,惬意极了。
先前竹鸢虽是林琬的贴身侍女,却时常遭受林琬的毒打,根本不得她的喜爱,府中下人都是些人精儿,寻常吩咐事情,自然是无人给竹鸢几分薄面,竹鸢为此也不知多吃了多少闷亏。
而现在,林琬几乎时时刻刻都将竹鸢带在身侧,对其信赖程度可见一斑,府中又被林琬下令整顿过,留下来的这些下人们现在见着竹鸢便宛如见着半个九王女似的恭敬着。
竹鸢办事便较之从前顺畅许多。
这不,当竹鸢吩咐先给王女备好沐浴的温水后,大家都忙不迭应声准备,林琬才得以舒舒服服得泡在浴桶里,而这水温恰好不过冷也不过烫,她只需要往哪一躺,两眼一闭,便有几个美婢上来为她揉肩,擦洗,道是神仙日子也不为过。
其实……,这些美婢换成美男子……,也可以……
这种事情在高门大户里倒也不新鲜,竹鸢是弱弱红着脸尴尬地询问了林琬的意见的,林琬听后眼睛一亮,还能这么玩的?
但随之,她就想到了谢长殊。
林琬没来由地觉得有点心虚,明明她们也没什么,可能还是今日她跟谢长殊开的玩笑有点过了吧,导致林琬现在总觉得她背着谢长殊干这事,谢长殊怕是得伤心,然后又睁着他无辜的眼睛问她,她是不是又不要她了。
林琬既然已经揽下了他这个麻烦,便会管到底,她做事上面一直都有种执拗的责任心,就是她可以不管,好比她直接将所有知道的消息,全都令夜鸽去传给林逾静那般,转嫁责任后她便彻底撒手。
但是她如果管了,在谢长殊黑化值没有彻底清零之前,林琬是没办法抛下他的。
所以,林琬只能忍着欣赏不到美人的心痛,一脸正色地拒绝了竹鸢的提议,竹鸢也如释重负,毕竟她也未经那种事,跟主子讨论起来属实有些怪异的尴尬,尤其这主子还一会一脸兴奋,一会又皱着张脸拒绝,搞得竹鸢的心里也一上一下的。
但、男子可以?为何女子便不行?
所以,林琬在竹鸢在一脸震惊的情况下,给自己喊了两个美婢伺候,且她用得毫不心虚。
拜托,跟美女姐姐贴贴,怎么会心虚呢!
可怜竹鸢木着一张脸,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神情出去了。
林琬直到躺在塌上,进入梦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