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换的床单汉麻面料, 柔软干爽地接触到肌肤上。纱窗外的风溜进来,拂窗帘,桌上的台灯照出一方温馨的暖意。
两在抵墙的床上促膝在一处, 大有长谈的架势。
桑絮问得隐晦又直接, 裴思渡也只好鼓励她说:“比上次好多了。”
这话听上去像夸奖, 但桑絮偏偏往深了纠结, 垂头丧气地将肘撑在腿上:“说明上次我很差, 弄疼你了吗?”
这个时候应该安抚一下她, 但出于对将来的幸福考虑, 裴思渡选择了实话实说。
“嗯, 疼得差点配合不下去。”
虽然道表现得一般, 但不道差劲成这样, 桑絮瞪大了眼, 直直地觑她。如果疼得差点配合不下去,怎么裴思渡这次愿意呢?
见她只发怔,倒也没有别的过激情绪, 裴思渡放心了, 奇怪地问:“你自己完全不道?”
“我怎么道, 你没说……我又不很懂。”桑絮有些后悔谈这个话题, 本来她自我觉良好, 别开心。但又不后悔谈,理『性』来看, 很有必要谈, 不然她在自以为。
“我当时觉,你状态好。”
她都没有很莽撞,前/戏做了好久,最后才水到渠成。裴思渡当时的反应看上去正常, 跟她找的学习视频里差不多。
裴思渡有一半的时,背都遮在眼睛上,脸埋着,桑絮以为她只害羞。
所以疼得?
当时只想把桑絮骗上床,想贪一时之欢,更坏心思作祟,让她分以后惦记着自己,不得安生。都到那个地步了,谁想扫兴,难道说不做了吗。
她原以为桑絮道,“可你事后跟我说对不起了,我觉得你很贴。”
桑絮更惊讶:“啊?”
“你忘了?”
桑絮本来弓着上,声音小小的,这下坐直了,情复杂,“我为之前口不择言把你气哭道歉。当时心里很欢喜,自责之前说的话太混蛋了。”
裴思渡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桑絮在那个时候就反省了。
“可能我当时不太舒服,听见道歉,以为就表层意思。”
谁会莫名其妙的,没头没尾,突然在做完爱后,为n久之前的事情道歉。也只有桑絮干得出来。
桑絮叹了口气,郁闷:“我诚心诚意,你居然没领情,早晨跑了。”
想到桑絮醒来后看不见她,又联系不到她的样子,裴思渡心里发酸。
静默几句,她反应过来,转了语气:“跑题了,现在说的你把我弄疼了的事。”
明明她牺牲得多,怎么桑絮委屈巴巴,她又开始心疼上了。
又『揉』了『揉』额头,桑絮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我那天准备不足,又从酒吧回去,不很清醒……”她想找借口,但裴思渡的眼让她越说越没底气。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多说无益。
“今天不疼了吧?”立足当下。
裴思渡抿了下嘴,虽不想打击她,诚实地交代:“刚开始疼。”
桑絮再次怔住,耳边嗡嗡的,像蜜蜂涌叮了她。急着往下问:“那后面呢?”
“后面不疼了。”
这句也实话。
桑絮确实有进步,准备了指套,比上次舒服,后面她就适应了。
桑絮听完好受多了,想到没刷牙,又下床耽搁了几分钟。
回来时裴思渡倦意难掩,朝着她说,“快睡吧。”
已很久没有跟裴思渡同床共枕,第一次一起睡在云城,那时候裴思渡根本不了解她,就敢跑过去找她。穿着『性』的睡衣,对她脚。
她享受的同时就不安稳,裴思渡太会了,她很怕陷阱。
明明上次疼了,今晚愿意陪她做。
裴思渡干嘛总在道她缺点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呢。
桑絮道答案。可在脑海里一遍遍地问。
躺下,与裴思渡面对面,桑絮仍没走出刚才的谈话,期期艾艾地问:“那……你有爽到吗?”
若只不疼,那好不到哪儿去。
台灯照『射』下,裴思渡面上浮出一抹红云,闭了眼睛,“灯刺眼,你关了。”
桑絮看出她害羞,不关灯不会说的,撑起上将灯灭了。
躺下,吻了吻她鬓边,“有没有?”
黑暗里,裴思渡靠进她怀,转移话题:“我没有洗头,有汗味吗?”
“你很好闻。”桑絮固执地继续:“回答。”
怀里的没办法,贴在她耳边,声音柔柔媚媚地往里钻:“有的。”
“满意了?”
桑絮松了口气。
有就好,总算没有那种被做慈善的觉了。要只有她一个得趣,那多尴尬。
“哪里爽?”她问下去。
纵关着灯,裴思渡也不想再说了,打了个哈欠,“我好困,你让我睡吧。”
她不配合,桑絮不死心,换成容易回答的问题:“那你上次哪里不舒服?我『舔』得不好,我笨?”
她语气认真,请教的态度。就像上学时,她不能忍受必考识点学不明白,无论跑办公室请教学霸,总之要弄清楚。
原本搭在她腰的上移,捂住她的嘴,“等我下次告诉你。”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