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浅笑,“宋小姐勿怪,我瞧着这牡丹长势喜人,想来是得了小姐的悉心照料,故而有此问。”
“牡丹富贵,我种它不过是讨个好寓意罢了。”她如此答话。
又道:“公子来了许久了,说正事吧。”
温彻这才说明来意,“我和三师兄明日离府,特来和宋小姐告别。”
“那孚莺祝二位公子一路顺风。”
温彻莞尔一笑,想起她在苏掠面前可怜兮兮的模样,“宋小姐这回倒是爽快。”
说完又上前两步,微探着头在她耳畔道:“三师兄不答应的事,你求求我,我说不定会答应。”
孚莺不由退后一步,略带惊讶地看着他,“你听见了?”
苏掠是她亲自送去书房的,人还没回客房,根本不可能是他说的。
温彻无害地盯着她。
“宋小姐不打算求求我吗?”他笑意不达眼底,“还是说,宋小姐在怕我?宁愿去哀求我那相识不久三师兄,也不愿来找我。”松林相遇之事苏掠告诉他,还夸她勇气可嘉。
孚莺竟有一瞬心虚,随即神色自若地迎上他的视线,说了句没有。
温彻却不罢休,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往日宋小姐待我可不是这般生疏的……,女人果然善变。”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孚莺下了结论。
她有苦难言,谁让她“幡然醒悟”知道某些人目的不纯呢。前些天还夸他懂分寸,今日这些话他是抽的什么风?
罢了,索性摊开了讲,她一个宋家大小姐,想找谁找谁。若书中的孚莺没有遇到温彻,想来会活成恣意潇洒的模样,而不是成为一个疯妇。
“温公子说得没错,女人确实善变,我也不例外。不管我之前做了哪些让温公子误会的事,全然是年少无知,无意为之。想来温公子睿智过人,定然不会有所误会吧?”
她开始下逐客令了,“天色不早了,不好与公子多聊,彩月送客!”
孚莺说完后径直朝屋内走去,而温彻则被彩月请出了东院。
一出东院,温彻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的。
从在草房救下她那晚起,她似乎不那么喜欢他了。
他原本怀疑宋家小姐待他不同以往,是否知晓了他为宋家元爻术的事,仔细一想她若是知晓,大可明着将他赶出宋府,按她的性子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
从前他觉得宋家小姐只是个还没长开丫头片子,好色好骗。如今这般明着试探,她倒是个富贵堆里养出的薄情人,只有好色这点没变。
她和苏掠才第二次见面,倒是熟络得很。
温彻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