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此人乃进士出身。
仔细议来,这丘少仁在当朝官场之中,任职刑科给事中之职,倒也是时时尽心,负起了谏官该负的责任。
丘少仁弹劾朝廷劣迹官员、指切边弊,无不用心,为朝廷竖清了不少贪官污吏。
然在先皇之时,丘少仁因性情怪异,不太顾及其状,故生活极其简朴,穿戴之衣,时有破漏之处。
这一日,时任湖广巡抚的罗廉因事进京,临朝事罢,闲逛京城,偶遇这丘少仁。
此时的丘少仁,衣服破漏,罗廉见状,问道:“丘兄,奈何至此?”
哪知丘少仁回道:“无他,唯其一衣,非是我心。”
这丘少仁的意思,是说,有志之人,怎可以衣服来展示?
但那罗廉却不如此认为,只是善心,直直的觉的丘少仁实实可怜。
罗廉乃善心之人,实实于心不忍,就掏出五两银子,躬身递给丘少仁:“丘兄,请受银购衣。”
哪知丘少仁却愤愤拒绝,并厉声对罗廉说:“若果罗兄有事,只管言来。若果如此,受难受银。”
那罗廉见状,赶紧回道:“丘兄误会了,确无他事相求,只见丘兄衣服破漏,出银五两,乃人情,望丘兄不要误会。”
丘少仁断然回绝,决计不受罗廉五两银子。
如此,二人道个别,各自归家。
本是小事,更是同僚之间见状,关爱而已,且这罗廉,见丘少仁没有拿银购置新衣,也未放在心里,回到住处,只忙别的去了。
哪知,第二天朝堂之上,只见皇上上朝,有事奏本,无事退朝,正欲退朝之时,只见丘少仁出列,群臣一看,今天这丘给事中,又要弹劾哪位?
群臣都直直的看向丘少仁。
那天子也就龙椅之上端坐整齐。
只见那丘少仁快步御阶之下,俯身叩首:“微臣弹劾湖广巡抚罗廉。”
话未落地,只见群臣都伸直了脖子,纳闷看向湖广巡抚罗廉,心中说道:“这湖广巡抚罗廉,本是忠臣清官,怎这丘少仁今日也会弹劾?且听上一听。”
龙椅之上的皇上也纳闷:“这罗爱卿,清正廉洁,怎么这丘爱卿也要弹劾?朕且问问,弹劾什么?”
皇上想到这儿,就问道:“丘爱卿,你弹劾罗爱卿何事?”
皇上也没觉得会怎样,问的不疼不痒。
只见那丘少仁俯身跪好,叩头道:“湖广巡抚罗廉,大街之上,行贿微臣白银五两,被微臣严辞了!”
天子一时纳闷,五两纹银,也拿来弹劾?
正纳闷之时,只听丘少仁又道:“虽为五两银子,但湖广巡抚罗廉,却公然大街之上行贿,不顾朝廷脸面,实实的违了朝廷法度,乱了朝廷礼制,必然要罚!”
其言铮铮,其情切切!
大殿之上,群臣一听,心中直道:“这罗廉,招惹这个丘少仁干嘛,惹事了吧,好心又能如何,依然弹劾于你。”
皇上也觉,五两纹银,事体确也不大,若果说大,民间来说,五两银子,倒要问上一问。
但今日,乃是湖广巡抚,官至五品以上,若果因这五两纹银,判个行贿官员,违法乱纪,实在的可笑。
故,皇上未置可否,又见大殿之上,群臣议论,也未再发话。
那大殿之上的太监,何等的眼力劲,一句退朝,皇上并文武百官,都退去了。
这事,按说到这儿也就完了,哪知这个丘少仁,却却的是个铮臣!
回府之后,即刻灯下写了奏表,又递奏给皇上哪里去了。
皇上一看,这事不处理也不行了,毕竟丘少仁乃给事中,弹劾大臣,乃其职要,如果不处置,以后还有哪个铮臣愿意出力?
但,皇上又想,这罗廉,乃是真的清正廉洁,这该当如何?
皇上思来想去,突然主意定了:“罗廉,年岁已高,也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正好,就趁着这事,让这清正廉洁的老臣,好好休息一下吧,就判个冠带闲住吧。”
这冠带闲住,乃是指官职被免,但其官员之身和俸禄依然都在,闲住故园之时,也可着官服出列。
皇上其意甚明,乃是让罗廉休养去了。
此等一判,既全了丘少仁,也护了这清正廉洁的老罗廉。
皇上处理完毕罗廉之事,朝野上下,无不心服,但群臣,却都对着丘少仁,敬而远之。
人皆谓丘少仁:不近人情,心胸狭窄,性情怪异之徒!
自从之后,皇上也对着丘少仁心有芥蒂,颇感丘少仁如果仍在朝堂之中,搞得人人自危,也是不好。
皇上已有心除了这丘少仁,只是没有合适时机。
这一日,朝廷探子来报,甘州总督贪污,已被查实,且物证凿凿,可以收监再查。
皇上应允,先收监了甘州总督,又安排六部仔细核查。
这一日,又是早朝,早朝之上,这丘少仁就弹劾甘州总督贪污,叩请朝廷核查。
皇上一听,心说:“丘少仁啊丘少仁,今日总算可以把你除了!”
只见皇上听完丘少仁弹劾完毕,就怒吼道:“丘爱卿,你可知晓,这甘州总督,现已押入大牢,且其物证凿凿。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