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肚兜儿放入袖口之中,把写的这几首词,带着,又慢慢踱到司马婉儿房中。
曹太尉并未惊动韩夫人。
曹太尉到了司马婉儿侧房之中,把匣前的火盆点燃,就看着那匣,一张一张的读着,读完一张,就放入火盆,焚烧一张。
曹太尉读完,那手中的诗词,也就没了,火盆里的火苗,烧的极高。
曹太尉流着泪,就从袖口之中,取出那绣着一只蝴蝶的司马婉儿的肚兜,也投放入火盆之中,一时之间,那火就更旺了。
那韩夫人,虽然曹太尉并未惊动她,但自曹太尉打开司马婉儿的房门之时,韩夫人就正好看到了,只是见曹太尉没有呼唤,只身进入司马婉儿房间,韩夫人也未说话,只默默的跟了过去。
曹太尉祭奠司马婉儿之时,韩夫人就在门外,只是未动。
韩夫人听完曹太尉读完他写的诗词,就又默默的退回了自己房中。
韩夫人流下两滴清泪,说了一句:“司马婉儿,以命守节,何苦呢?”
曹太尉祭奠司马婉儿一番,自且回房。
曹太尉在府中等待朝廷圣旨,暂且不提。
只说那当今天子,自边关回转京城,就即刻勘察军粮之事。
没成想,丞相贪污军粮一案,很快便水落石出,皆因当朝天子圣明,皇权稳固。
天子查明事体,即刻罢了丞相之职,欲宣曹太尉进宫,封为丞相,哪知圣旨还未拟下,朝野上下,流言四起,且流言甚烈。
那流言,正指曹太尉议和之事。
流言说,曹太尉议和之初,本是计策,确确为实,哪知天子威武,欲灭敌军,敌军以重礼行贿曹太尉,曹太尉即以画界而安为名,保全了敌军,后又常常密谋,欲引敌军灭国,乃是里通外敌之罪!
流言甚烈,直至天子耳中。
在此流言之中,天子自然不能拟旨,更不能宣曹太尉返京述职!
天子就欲待流言破了,再启用曹太尉。
哪知,自丞相被罢职,朝廷群臣听闻曹太尉里通敌国,乃杀头之罪,就开始上书不断。
那边关的兵马大元帅,天子御驾亲征之时,本欲趁势灭了敌国,以绝后患,结果确确被曹太尉以画界息兵为由,双方罢战。
那兵马大元帅,乃武将,群臣上书之时,这兵马大元帅就证曹太尉,那里通敌国,乃是事实。
如此这样,那朝野上下,岂能饶了曹太尉,上书不断。
当今天子,也是圣明之君,朝堂之上临朝,仔细讲了当时边关事宜,但群臣依然不听,只一门心思的上书天子,必让天子判个曹太尉里通敌国之罪。
天子岂能如此这样去判?
哪知,这一日,天子早朝,朝堂之上,没有一个大臣。
天子就问宣事官:“今日为何,不见一个大臣在列,那文武百官,都去哪里了?”
只听那宣事官道:“禀皇上,文武百官,都在大殿之外,上书哭谏,哭谏要彻查曹太尉里通敌国之罪。”
宣事官话未落地,只听外面,哭声一片。
天子心中不由一紧,心中暗道:“这怎么又是哭谏?”
想想两议之时,因为群臣哭谏,大殿之外杖毙及当庭杖毙者,不下十八人,其间,不乏有一些能臣,只是那时,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天子心知肚明,两议之时,所杀所伤所下牢,前后加起来近百人,以至于当时,在一时之间,竟无人可用。
幸好这几年,皇宫稳固,人才济济,才算补够朝廷之用。
今天,若果再来一次,岂不是真真的伤了社稷根基。
天子想到这儿,心中说道:“这次,必将想个妥善之策,一不能伤了群臣,二又保得了曹太尉。”
天子想到这儿,就走出大殿,对群臣说:“众位爱卿,你们误会曹爱卿了。”
天子说完,就耐下心来,给群臣讲解当时边关之事,其间,有当时跟随天子御驾亲征的大臣也在,天子就让他们先说一说。
哪知,那些参与御驾亲征的大臣,竟也说道:“议和之初,确为计策。然胜敌之后,兵马大元帅欲灭敌国,却是曹太尉受贿周旋,故而,御驾亲征之时,双方画界,皆是曹太尉之罪,未能绝后患!”
说者愤愤!
一时之间,天子眼见此事难决,就对群臣说:“若果众位爱卿有疑,朕倒有两议,一议,传兵马大元帅,一证此事,二议,搜一搜曹爱卿府中,若果有敌国之物,也可杀了定罪。不过,若两议均不能成,众位爱卿,皆当停奉一月,不知可是不可?”
群臣一听,当今天子两议,果然有理,都跪拜天子,口称吾皇英明!
天子见群臣哭谏暂且停了,即刻安排两议,一让宣事官即刻飞马边关,宣兵马大元帅京城来见。
二议,即刻安排御林军并锦衣卫侍,连夜去宛城,奉旨搜查太尉府。
当今天子,安排完毕,只待消息。
大约二十日,边关兵马大元帅已到京城,当今天子,决定临朝,以洗曹太尉之冤。
第二日,天子临朝,文武百官列于朝堂两边,武官在左,文官在右。
天子缓缓上朝,龙椅之上端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