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四海升平,然后说了许多祝安庆帝松鹤延年的话。其余几位皇子举着酒杯,意气风发,可安庆帝神情并不轻松。
儿子们都长大了,巴不得他早点退位,任谁能高兴的起来。
赵构死了,虽然给诸位皇子敲响警钟,但对他们来说,他的死还意味着少了一个劲敌。
已经过去好几个月,总不能因为赵构死了就不再有动作。
皇位终究落到他们几个儿子手里,断不会落到外姓人手中,只看鹿死谁手罢了。
二皇子三皇子年幼夭折,四皇子被赐死,八皇子无才,八皇子和四皇子一母同胞,已被流放,如今只有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有争一争的本事。
若是安庆帝再活二十年,兴许后面几个小的还能起来,可是谁都能看得出安庆帝大不如前。
身为儿子,自然希望父亲福寿安康,可为继承人,任谁都更愿意自己在位的时间长一些。
五皇子六皇子今年一个二十七岁,一个二十四,就算能活到六七十岁,那能在位多长时间。
到了五十岁,身体就大不如前了。
一场家宴,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安庆帝并未用几口饭。
不过也有菜冷了的缘故,郑氏也没怎么用,她觉着还没小厨房做的吃着痛快,这种天气最适合吃锅子,一群人聚在一块,还自在些。
等吃过东西,又去摘星楼看烟花守岁,以彰显君臣一家,守岁过后,重臣极亲眷才各自回家。
坐在马车上,回去还得好一会儿,郑氏直打盹,可看一旁的夫君,面上表情很是沉重。
郑氏问他怎么了,永宁侯摇了摇头道:“皇上老了。”
郑氏道:“是人都会老。”
对她来说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就像侯府,永宁侯今年已经四十九了,再过两年就该分家了,不能因为想看着孩子们相互帮扶就硬把他们聚在一块儿。
尤其是成家之后都有小心思。
郑氏打算等顾见山成家之后就分家,别再拖着了,不然谁都不放心。
韩氏心思多,想的也多,一日不分家,她的心就一日落不到实处。
两个庶子的媳妇还算安分,但老四媳妇是个过于聪明的。
时间越久,分歧就越大,早些分家有好处。
永宁侯失笑道:“夫人说的极是。”
只不过,越是这样越不想退位,又有谁愿意杀死自己的孩子。
天家父子,更是难做。
马车吱呦呦回永宁侯府,回去之后各院的都已经回去睡觉了,新年伊始,整个侯府分外寂静。
只有韩氏还撑着等着二人回来,眼底是化不开的倦色。
韩氏这阵子也清减了不少,她一直忙侯府的事。
郑氏心里有些许动容,让韩氏赶紧回去睡觉,自己和永宁侯也要回去睡了。
大年初一,各家各户都不走亲访友,都是待在各自家中。
年假有几日,顾见舟还把公事带到家中了,但其他几人,都较为清闲。
郑氏看看孙子孙女,又来宴几堂看看快满月的昭哥儿,一天也就过去了。
大年初二,是出嫁的媳妇回娘家的日子。
韩氏等媳妇都要回娘家,只有陆锦瑶还未出月子,初四昭哥儿才满月,满月酒初五摆,她和顾见舟商量着初六回去。
郑氏顾忌着现在天冷,没打算大办,就请亲朋好友过来,热闹热闹就成,人不必请太多,除了侯府这边走动的人,其余人由陆锦瑶做主。
既然由陆锦瑶做主,陆锦瑶肯定会给姜棠送帖子。
正好年初火锅店还歇业呢,姜棠也有空儿。
请的人单子陆锦瑶让露竹给郑氏送去,郑氏看过没说什么,其他的事包括席面、宴客的事都交给韩氏来办。
韩氏一样一样吩咐下去,无人的时候对思瑕道:“说是不大办,可比大办的时候铺张浪费的多。”
办满月酒花的是公中的银子,还不是花的她的银子。
一样一样下来,也有几百两。
思瑕劝慰道:“夫人放宽心,等大少爷考功名高中,办的酒席的比这还要盛大呢。”
韩氏知道夫君靠不住,如今也只能靠儿子了,闻言满意地笑了笑,“那倒也是。”
只不过,她还是希望顾见风可以上进些,哪怕不在鸿胪寺也好。鸿胪寺能有什么出路,若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去别处就好了。
韩氏打算回娘家的时候问问,她父亲是二品大员,肯定有办法的。
年初一初二,姜棠都在家待着。
研究一下新菜谱,把蛋挞做出来,然后给锦棠居送过去,给锦棠居加一样新新点心。
顺便去锦棠居拿一下分成,她现在已经有好几样点心的分成了。
十二月份,姜棠一共分了三百二十两银子,算上火锅店还有小吃摊的分成,姜棠这月总共攒了五百六十两银子。
蛋黄酥卖得好,虽然是礼盒装,但是只要卖蛋黄酥姜棠就有分成。奶茶和布丁卖的也不错,掌柜的说小娘子们喜欢这个,再往里面加红豆沙糯米粉捏成的团子,无论大人小孩都爱喝。
而且,有淡淡的茶味,御朝人好饮茶,奶茶也是茶,有茶味,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