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肃平紧张起来,电话调用专机,在黎明时赶回燕京。两人分头行动,老卢去找人寻问情况,丁文东也去听取王学西的汇报,顿时气炸了。
阿绣也回家了,许玲几个看见丁文东铁青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敢靠近。
两人把小唐叫进书房,谈话一个多小时才出来,丁文东脸色缓和些,还是不能释怀,气咻咻的连丁子盈都感觉到了,吓得不敢吭声。
在卢肃平的协调下,并没有组建什么专案组,调查结果在小唐的全程参与下,很快就调查出来了。学院的生化研究所有规定,要按时定期清理消杀各种设备,丁文东寄存的标本属于特殊物品,在未经上级批准情况下,违规操作,当做废弃物清理抛弃并销毁了。
根据规定,按照最重情节处理,就是把研究成果给毁了,也只能算是失误,顶多辞退相关人员进入实验室的资格,相关领导开除公职之类的行政处理,连刑事级别都算不上,怎么判?
卢肃平回来一说,丁文东很冷淡地说:“不用你管了!我请长假!我要看到责任人死掉才解气,另一个条件是,我去把丢失的标本找回来,才能重新工作!”
“你要干什么?可别违反纪律啊!怎么找?已经销毁一年多了。”
丁文东十分自责,去年林场那边的实验室建成以后,就该把标本取回来自己保管的。也就是担心能力没有恢复,拖延一下,等秋后从西北回来,又有点得意忘形,把这事儿耽搁了,才有如此结果。
他面对书房里的巨幅画像,感觉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悲伤转化为愤怒。这一次,戚薇真的烟消云散,没有留下一个细胞了。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追月的彩云哟,也知道我的心,默默地为我送温馨,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
二胡声伴着低吟如泣似诉,张扬和小艾在外面听得泪流满面,真的想象不出这个男人的感情世界是如此丰富,对曾经的女友的如此的爱恋。
许玲和戚薇没有交往,也就体会不到别人的感情,却说:“男愁唱女愁浪,看来东子真的发愁了啊!”
阿绣回来了,见他如此消沉,也听到了张扬录下来的歌曲,也流下泪水,说:“这首歌交给三哥安排,我来演唱,我知道也最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
张扬也认识戚薇,许玲就没和她见过面,就悄悄问东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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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信念信仰会随着时事变化而改变的,即便是世界观,也会有改变的。曾经的人和事,我都不能辜负,你和张扬,唉!看照片吧!”
丁文东拿出一摞四大本相册,许玲就惊讶极了,那里面有自己,有张扬、有阿绣、有陈伽,还有其他女子和一帮十几个孩子,照片背景多种多样,表情都是一样的幸福兴奋满足。
不用丁文东解释,那些孩子都有名字,由孩他娘抱着拍的周岁留念。
双儿是徐晴的女儿,是八三年出生,徐晴又是另一个自己,她的双胞胎儿女叫无暇无忌,无暇无忌不是丁子维丁子盈的小名吗?张扬的照片上写的是丁香,许玲就有点迷糊,这是什么情况?
中心男主角只有一个,和丁文东只是眼神嘴角相像,个头似乎没这么高吧?不过在一艘巨大游艇上,那身军装似乎有两颗金星啊!
“怎么回事?”两人相视一眼,就要询问,却见东子穿戴整齐,揽过两人的头,左右吻了一下,匆匆离开,还回头嘱咐说:“我去把戚薇找回来。把相册放回原处,禁止传播。”
丁文东要追讨回来捐赠物品,卢肃平和学校方面都很为难,你这边搞个希望工程,大力赞助基础教育,这边又要把捐赠设备拉走,那影响就大了。更何况,研究所的失误是内部管理不善的事儿,自我调整改善就行了,闹得沸沸扬扬全民皆知,对学校形象是个重大损害。
丁文东拿出捐赠协议,质问对方:“一个不讲信用的学校,还有什么资格来谈形象问题?你们还要脸干什么?这套设备是我私人捐赠的,既然你们违约,还有什么道理好讲?我要把这些设备拉走,还要终止和你们的合作。我不怕你们树大根深,伤害也是你们自找的。管理混乱,不学无术的人到处指手画脚,连起码的信用都不要了,还叫谁给你们脸面?”
对方当然不知道丁文东哪来的底气,对一个部级领导拍桌子,卢肃平阻拦说:“先消消气,这事儿我来调解!”
丁文东回家了,任谁请也不再出门。
陈敏和徐自强都来了,回京述职的肖茂也回来劝慰,丁文东还在怄气,一副不达目标死不休的样子。
转眼进入六月下旬,李建在李妈妈和李娟母子的陪同下,来这里待了两个晚上,满脸兴奋的走了。石继成没有如期到来,那就算了吧!
卢肃平终于和校方达成谅解,那套设备当时是三千五百万从国外采购的,手续繁杂,走特殊通道才拿回来。现在东西涨价了,购买同样的设备,最低需要六千万。学校不能丢脸,更不能闹到法院,愿意补偿这笔资金。但现在是学期结束,新的拨款没有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