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一直过现在的生活,最起码现在温妤是在他身旁的。
他只要温妤。
可惜沉野的声音太小,温妤根本就听不真切,哪怕是耳朵贴在窗户上,也依旧听不见他说的话。
她只能听到陆景言一个人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乌卡斯被陆景言这句话提醒到,想到什么,低声询问沉野,“先生,属下现在吩咐菲佣去看一眼温小姐睡了没有?”
他有一种淡淡的心慌,像是马上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不必,”沉野抬手,雪茄的烟飘散在半空,“我在她牛奶里下了安眠药,她今晚醒不来。”
“...是。”乌卡斯惊讶过后,退到一边。
陆景言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恍然大悟的大喊,“你的意思是...温妤还没死?!”
“是啊,让你失望了。”沉野笑着起身,踩着高定皮鞋缓缓朝陆景言走去,“温妤不仅没死,还被我养的好好的。”
“你想杀的人,全都好好活着,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失望?”
“养?哈哈哈哈哈,可笑!”陆景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笑的张狂极了。
“你把她藏起来两年,她的名声早就已经烂透了,你竟然好意思说养她?!”
“你知道温妤在q国人嘴里是什么么?就是一个认钱不认人,还害了自己父母的烂女人!”
“她最好这一辈子都当缩头乌龟,别回q国,否则那些流言蜚语就能把她逼的生不如死!”
陆景言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传入温妤的脑海中,她拼命地想辨析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可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她牢牢记住了一句话---她在q国的名声烂透了!还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她为什么名声烂透了?难道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q国又是哪里?沉野不是说她不是从来没有出过d国么!
害死了父母又是什么意思?沉野在她刚醒的时候就和她说过,她明明是个孤儿,什么时候有父母了!
巨大的恐慌吞没了温妤,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中,根本逃不出去,也无法知道真相。
陆景言眼神瞟了一眼窗户上的温妤,果不其然,从她脸上看到了无比痛苦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温妤最好能听到他的话和沉野算账,能打起来更好,让这一对狗/男女自相残杀!
沉野眸子发狠,脸上没了笑意,咬牙提醒他,“操心这么多,还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陆景言那只完整的眼睛与沉野对视,眼里没有半点退缩,“我都已经落到你手里了,还担心什么,专心等死就行了!”
“只是温妤真让我失望,整整两年,时深翻了天的找她,结果她竟然跟你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
时深这个名字猝不及防闯入温妤的耳中,她像是惊觉什么一样,猛然朝陆景言望去。
时深...时深...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她曾经念过无数次。
这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可这个男人又是谁?
她恍然想起了出现在她梦中无数次,那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沉野听到时深的名字,脸色越来越暗,他抬起手,把那根未燃完的雪茄直接按进陆景言脸上,瞬间就把陆景言的脸烫出了一个烟印子。
“啊!!!!!!”陆景言疼的全身发抖,手上的铁链被挣扎的响个不停。
温妤被这一幕吓得猛的捂住嘴,害怕发出一点声音,眼角一滴泪滑落下去。
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沉野!她认识的沉野怎么可能会这么凶残!
“这就是话多的下场!”沉野直接甩开雪茄,恶狠狠的说。
陆景言忍着疼痛,望天大吼,“哈哈哈哈哈...你还有什么阴招,都使出来啊!”
“两年前时深灭了沉家,怎么就让你逃出来了?!他最应该先弄死你啊!”
陆景言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乌卡斯立刻变了脸色,他冲过来大声呵斥,“死到临头了还不闭嘴!”
陆景言的目光转到乌卡斯脸上,“啐”一口,“你配说我么?你只不过是他的走/狗而已!”
乌卡斯当即抬手,用尽全身了力气扇了他五个巴掌。
“啪---”
“啊,卧/槽---”
“啪---”
“你个走/狗,你凭什么打我!!”
“啪---”
......
温妤都快吓傻了,今夜的一切都颠覆了她的认知,她也不知道,一向谦和有礼的乌卡斯,竟然会在背地里狂扇别人嘴巴子!
沉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牙都快被咬碎。
时深,呵。
这是他心中不可触及的逆鳞。
他的思绪恍然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温妤刚醒没有多久,沉家突然传来消息,时深带人包围了整个沉家,以所有沉家人为要挟,逼他露面,交出温妤。
并且放话如果他不交出温妤,那么沉家一个人都别想活命。
沉野本身就是冷心冷血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些人的生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