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鸢没想到,池愉还能有这样的招数……自己把自己过继出去。
真亏他想的出来!
池娇娇显然也被吓到了。
她再怎么嘴硬,心里也清楚,嫁人只是第一步,想在娘家过的好,就离不开现在正出息的三哥。
如果因为她要嫁人,三哥就要与家里断绝往来……
就算她能说服父母,未来的日子,也是没法过的。
因此听了这话,池娇娇便也老实了。
池愉在外面的事,素来不喜欢在家里说。
连和谷鸢都提的少,就更不可能告诉池娇娇什么了。
现在吏部遣来清查的官吏已经到位了!
这刘家,八成也是急了眼,才会在这时候还要与他攀亲。
这一千亩地,说是给池娇娇的,还不如说是刘家拿出来的买命钱。
当然,不是买刘家自己的命,而是池家所有人的命。
池愉没交待太多,谷鸢便也没想太多。
第二天,照旧跟着冯老实去看宅子。
到了甜水坊,谷鸢没什么防备的跟着冯老实进了处小宅子。
却不曾想到,宅子内居然满是提着钢刀的男人。
谷鸢蓦地一惊,转身就要跑,门却已经被人从外顶死。
冯老实退了一侧,轻声道:“夫人别怨我,小的也只是想一家平安。”
谷鸢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一边往门上撞,一边叫嚷着‘救命!’。
她虽然学过些武艺,但里面埋伏了十几个男人,她又如何是对手?
只挣扎了不到片刻功夫,谷鸢便被人反手一刀割伤
了右臂,踹翻在地。
吃痛时,谷鸢听到有人吩咐道:“轻点,别弄死了。”
然后,她被几个人压着,捆了一个结结实实,连嘴也被堵紧了。
不多会,谷鸢便听到门外似有巡检在询问:“刚才怎么回事,有人说你们这有女人叫救命?”
她眼眸里眨着泪花,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直到池愉夜里回来,他才发现谷鸢不见了。
他把池娇娇唤出来诘问:“你嫂子呢?”
池娇娇嘟着嘴道:“不知道……出去野了。”
池愉脸色立时有些不好。
谷鸢不是个没分寸的,若是有事不归,必然会先与他说。
现在眼看都要宵禁了,她却没有回来,明显就是出事了。
池愉转身就找了巡检何逸,督着何逸立即找人。
何逸当即有些为难的问道:“夫人可有亲友?”
池愉摇摇头道:“她父亲已经离去,母亲也在老家,只有一个舅舅在都城任职,但平时往来的也不多。”
“主要拙荆不是没分寸的人,万不可能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不归家的……”
何逸把池娇娇唤来问了几句。
池娇娇正是心烦,也不好好回话:“问我干什么?她是嫂子,我还能管她的事?说不定跟什么野汉子跑了。”
池愉冷着脸看她闹腾,最后只说道:“你既然这样不知轻重,以后便也不要叫我哥了。”
听了这话,池娇娇才小小声的说道:“她是跟着那个浆洗婆子一起走的,说要看什么
宅子。”
得了这消息,冯婆子很快就被带来了。
只是一群巡检在冯婆子的指认下,扑到冯老实家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屋子里早就人去楼空。
到这一步,谁都看出来事情不对了。
池愉闭了闭眼眸,捏紧拳道:“把刘主簿请来。”
刘主簿却称病不来!
池愉干脆命衙役把刘主簿的宅子给围了起来。
结果刘主簿还没急,吏部的清算使邵江先急了。
邵江寻到池愉便质问:“什么时候,我们吏部的犯人,县府也有权要抓要问了?”
“我夫人失踪了。”池愉找了两天两夜,早就两眼乌青,精神不济,脑子也有些木木的。
邵江毫不关心此事,只继续道:“可有证据指明是刘家所为?”
池愉摇了摇头,但却坚定的说道:“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
“除了他,还可能有拍花子,尊夫人美貌,满县皆闻,怎么不可能有别人?”邵江言语尖利。
池愉被气得脸色发赤,冷着脸道:“邵江,虽然你是吏部遣来的使臣。”
“但你别忘了,本官也不是你的下属和犯人,请你对本官及本官的夫人,抱有一点微末的善意与尊重。”
说完,池愉干脆的一甩手,就走了,理也没理邵江。
县丞关鹏知道这事以后,一直有些兔死狐悲。
此时见邵江与池愉闹僵了,好意过来劝慰道:“邵大人别生气,池县令也是关心则乱。”
“而且……若是官员家眷,可以这样
随便被人绑了,那也实在是坏了规矩。”
邵江闻言,不由皱眉道:“池县令的夫人,真的不见了?”
关鹏听了这话,不由心下一突,难不成这都城人都玩的这么大……动不动,还会装失踪?
虽然这件事,只发生了两天,但其实事发后,就有人报上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