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鸢确实不在乎这事,但她却不愿意买个宅子白给吴氏他们住。
但如果这宅子,真便宜,她买下来放租,或是以后再售卖也是可以的。
因此谷鸢点点头道:“去看看吧,不过还是要租一处宅子,你可有什么推荐?”
“那这甜水巷往西走两里多地,还有个甜水坊,生活也是很便利的,而且房租也不贵。”
“只有一样,他们坊内有家酿醋作坊,每日里的气味,略有些大。”冯老实笑眯眯的讲解着。
“夫人若是有兴趣,甜水坊内,我知道有两处屋子要放租,而且价格都不贵。”
谷鸢思量了一瞬,这醋味最大的问题,便是有些醒脑,若是太浓烈了,怕是会影响睡眠。
所以谷鸢又问了一句道:“味很大吗?”
“不算,这两处离着醋作坊,都有三十多丈地,平时根本没什么味道,只有每个月开窖的那几天,有些许味道。”
冯老实说完,又认真的介绍道:“其中有一家还是间正经的四合院,中间还搭了井,虽然宅子不算很大,却也有一亩来地。”
“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放租,原来的租客还是上都城备考的读书人,因此收拾的很是整洁,夫人要是看得上,明天就能张罗好入住。”
听了这话,谷鸢心里便有了几分满意,她点头道:“呆会看看去。”
冯老实笑眯眯的应了一声,脾气极好的还去牵了一头小驴车过来,招呼着冯婆婆与谷鸢上去
坐。
冯婆婆立即麻利的拉着谷鸢就上了车!
冯老实坐在前面的沿上,架着驴车就往甜水巷去了。
到了他说的宅子前,谷鸢才知道情况远比冯老实说的严重。
她们到时,屠户左手提着一挂血淋淋的骨头,右手拿着把三尺长的屠刀,正大力用刀拍门道:“荀叔,荀婶,你们开门呀。”
这血呼呼的样子,连冯婆子看了都有些心慌。
她小声与冯老实道:“老实,要不咱们呆会再来?”
冯老实也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车驾从巷子经过的时候,屠户还恶狠狠地对着冯老实挥刀。
谷鸢不由皱眉道:“这屠户认识你?”
“唉,约摸是从别人处听说,荀叔一家把宅子托给我出售了。”
冯老实说到这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荀叔一家为人老实,全靠着荀婶一根绣针过日子。”
“若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想着卖家里的老宅,只是不卖了宅子,他们连去别处安置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可把如花似玉的闺女就这样托付给屠户,也是舍不得的。”
“这事里长不管吗?”谷鸢闻言不由挑了挑眉。
冯老实听了这话,轻笑了一声道:“也算是事出有因吧。”
“去年冬季时,荀叔在街上摔了一跤,是这屠户把他抬去了医馆。”
“后来荀叔便请这屠户在家里吃过两次饭……所以屠户纠缠的时候,里正也是打着劝和的念头,一再劝荀家不如成其美事,也算
是报恩。”
“屠户得了这样的鼓励,更是上心……这屠户今年三十有二,荀家女才不过二八年华,你说荀家如何能舍得?”
谷鸢听了只觉得恶心死了。
这就算是有个救命之恩在前面,也没有非逼着人家嫁女儿的道理吧?
“他们家要卖多少银子?”
听到谷鸢问价,冯老实便知道这事八成能行了。
他赶紧应道:“这么大的院子,又在这位置上,多半要卖三百八十两上下,现在只要三百五十两。”
这院子看门脸大小,可比她在江城的宅子要小些,也就是里外里贵了一倍。
好吧,毕竟是临近都城的县,贵些也正常。
谷鸢思量了一会,也没说买不买,只问道:“那甜水坊的宅子租多少钱?”
“有两间,一间带井的宅子,要二千文一月,一间不带井,得一千八百文,这一千八百文的宅子,虽然不带井,但以前没怎么租过人,家具也齐整。”
冯老实介绍完,还笑着道:“反正也来了,夫人两间都看看呗,离的也不远。”
听了这话,谷鸢点了点头,只是心下也琢磨起甜水巷宅子的事。
“荀家要卖的这宅子,如果放租,能租多少银子?”
冯老实正一心赶听了这话,轻呼了一声才说道:“约也是一个月二千文左右。”
听了这话,谷鸢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就是差不多十五年,能收回成本……其实倒也算值得。
但问题是现在大约是租不出去,毕
竟谁买了这宅子,只怕就得和那屠户对上。
也是因为这样,荀家才会想降价出售,毕竟一般人不敢买,有钱有势的人家,大半也看不上这小宅子。
要买宅子,她手里的钱倒也够。
只是前些天虽然从孟燕娘处收了些账款回来,但她又订了些制香的材料。
现在手里就五百多两银子,如果买了这宅子,想开铺子的事,就又要耽搁了。
本来谷鸢还想着能遇上母亲杨氏,可以从杨氏手里把自己的嫁妆要来,这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