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琥退出去以后,皇帝立即吩咐,让皇后多挑几个人放里面。
至于那几个大家闺秀,反而没再提了。
皇帝这样表现,便是暗示皇后,还有其他人往谢琥身边下暗钉。
而且因为谢琥府里连个庶妃都没有,也就是没有一个能登记在册的正经妾室。
这样,谢琥其实就连一把能压制后宅的刀,都没有……时日久了,大半会闹的很难看。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谢琥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这十几个娇娇娆娆的小美人站在面前的时候,谢琥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便挥挥手吩咐她们退下去了。
谢琥捧着茶,被这事恶心的不轻,对自己这个皇帝爹越发有些看不上了。
他本来就被先皇和皇太后宠得有些不知世事,对自己这个皇帝爹尊重有,却不如其他兄弟那么畏惧。
当然,谢琥也没什么想翻身把歌唱,自己去当皇帝的念头。
他更多的就是嫌烦……烦完以后,也就这么过了。
只是今天沛珊却进来低声劝道:“殿下,看陛下这样,你可要好好思量一番。”
“一但太后娘娘有个万一,您的婚事,只怕就要捏到皇后娘娘手里了……您看看新平郡王,还是向陛下服个软吧。”
提起姜皇后,谢琥就想起苏氏……整个人都精神了。
说起来苏氏也是个神人。
苏氏花钱请人伤害孟燕娘,这件事铁证如山,连苏氏的贴身内婢都招认了。
但那群杀手,却也不是那么
单纯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接下这个活,就是为了顺水推舟,借此从苏氏口里得到孟燕娘的行踪。
但查到这里,苏氏毫无疑问已经成了替罪羊。
都出了这样的事,她居然还写信向自己的娘家求救。
她父亲苏齐只回了一句古诗:【亲贤亦子训,忠节贵两全。】
这句话后续的一句,便是【杀身能成仁】,意思暗示苏氏自尽。
偏苏氏还舍不得死,又回了一封信哭诉。
苏齐见她这么不识相,气得直接让小厮送了一个空食盒过去,再没回过第二封信。
听说苏氏收到空食盒,大哭了一夜,才悬梁自尽了。
因为苏氏这一顿操作猛如虎,新平郡王谢世璟也被牵怒。
现在谢世璟挂着一身伤,被皇帝打发去偏僻的温国寺为皇太后抄经祈福了。
至于谢世璟那一身伤还没好,去了这种湿热,而又缺医少药的温国寺,能不能养好,会不会留下病根……这压根就不在皇帝的考虑范围。
甚至在皇帝看来,没杀了这个让人心烦的小崽子,已经是忍耐后的结果了。
谢琥想了想苏氏这么坑的媳妇,还有上辈子的同样坑的魏氏……他略有些慌了神。
这媳妇能不能给他带来助力,谢琥已经不幻想了。
反正他又不想登顶,娶谁他都是郡王。
以后要是兄弟登基,赏个脸,或许还能封个亲王。
但要有个苏氏这么拎不清的,一天到晚向着抄家灭族去努力的女人当媳妇…
…他实在是消受不起。
而且这个女人,就是姜皇后硬塞给谢世璟的呀!
谢琥想到这里,咽下茶水,决定要进宫,找自己亲娘,好好谈谈这事!
……
池愉回来后,便把池林与吴氏到了安阳县的事,与谷鸢说了。
说起这事,池愉也是头痛。
但他只能耐着性子与谷鸢商量道:“让他们长时间住驿栈,这不合适,你明天让冯婆婆帮着找个屋子,便宜些就好。”
“离县衙不要太近,但治安也得好些,城里我看过舆图,甜水巷那一带,就不错……”
“到时候,咱们帮着先给三个月的首租就够了,余下的等他们搬进去再说。”
谷鸢应了一声,又问了一下家里的人口。
听说暂时只有吴氏与池林带着池娇娇三个人,她便心里有数了。
第二天一早,谷鸢便让冯婆婆领着她去找城里有名的中人。
准备给池家找个小宅子,也不用太大,有三间正房就成了。
能住得下池家三口人,再留一间空的,偶尔池愉也能过去歇个脚。
虽然池愉嘴还是很是疏离,但谷鸢看得出来,池愉有些心软了。
毕竟都是亲生父母,孩子孺慕父母,也是天性,很能做到一直心狠下去。
冯婆婆找的中人也姓冯,就是她族里的侄子,和称冯老实。
冯老实人如其名,看起来特别老实,虽然是个男人,但说话也细声细气的。
不过,能在这城里当中人,自然不可能是表面看的这么简单。
谷鸢客客气气的问道:“冯中人,劳您费神了,我就想打听一下,咱们城里,铺面、宅子,租金都是什么价?”
冯老实来之前,就听冯婆婆说过了,知道这是县令夫人,自然客气的应道:“夫人客气了,铺面得看在什么位置。”
“咱们这里离都城近,又有个淇水湖,常有贵人往来这里消遣,虽然租金比都城便宜些,却也有限。”
“略好些位置的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