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巧听了这话,差点没绷住表情……
要不是怕姜皇后会杀人,她真想大声说:
你也知道需要富有天命?
不是吧,不是吧!
不是现在你还觉得你闹出这么大问题,还全是别人害的吧?
东宫之位从来是如履薄冰。
别说不知道,没学过史书吗?
和这至高之位比起来,儿子算什么?女人算什么?
史上有君主曾经一天之内连杀三子!
还有一位君主,曾经自己灭了自己九族!
现在你居然敢养私兵,就该准备好,皇帝知道以后会亲自下场撕你。
水巧虽然这样想,但她能说什么?
她亲爹、亲妈、弟弟全都是姜家的家生子。
姜皇后要杀她们全家,都不用费一点事。
这条道,从头到尾,她都只能一直走下去,并希望太子能妥妥当当的登基……
同一时间的东宫,太子谢珩正在看书。
新任的东宫司议郎楚卓,进来便给谢珩行了一个礼。
谢珩侧了侧头,把书放下,笑着道:“子凌,不必多礼。”
子凌是楚卓的小字,谢珩这样唤,自然是为了显得亲近。
楚卓又揖了一礼,这才起身道:“殿下,太子妃又招了福山侯夫人入宫。”
太子妃汪氏一直很得谢珩与姜皇后的喜欢,所以便也有了随时可以招娘家人入宫述话的恩典。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汪氏还是有分寸的,甚少这样做。
就算真要招侯夫人或是世子夫人入内,也会先禀报太子与姜皇后。
听了这话
,谢珩虽然略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太子妃身子最近有些不适,想要亲近侯夫人,也是人之常情。”
实际上是太子妃已经怀孕了,不过月份还小,暂时没有公告天下。
楚卓听了这话,再次提醒道:“殿下,汪家最近是多事之秋,听说他们府上的小公子才与宜春侯之女和离……”
这件事,谢珩也知道。
不过他依然略显出几分讶色道:“终是他人的私事,就不要背后谈论了。”
听了这话,楚卓真觉得有点气血上头。
最后他只能直白的提醒道:“殿下,自从新平郡王坠崖之后,外间处处都是风雷之声,您便是想独坐书斋,只怕也要谨慎。”
谢珩淡淡的笑着道:“陛下圣明,不会相信无端之言,又何用忧虑?”
楚卓真的有些接不下去话了,只小声道:“小人有一策……”
“之前陵台令已经上书,因为上月连日大雨,现下高宗之陵有漏水之事。”
“殿下,何不以退为进,自请去为高宗修陵守陵,暂时退出这个旋涡。”
听了楚卓的话,谢珩眼眸微动了一瞬,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和的笑了笑道:“孤会考虑,子凌退下吧。”
楚卓揖了一礼退出去后,谢珩如墨一般的眼眸,转动了一瞬,才低声道:“出来吧。”
他身后的书柜发出咔咔几声轻响,慢慢向两侧退开了些,从里走出了一个人影。
来人给谢珩行了一礼道:
“殿下,急招老臣前来,所为何事?”
“孤身体不好,这几年常在养病,不太过问世事,倒是不知道,姜家胆子居然越发大了。”谢珩缓缓道。
来人是姜家现在主宗的家主姜季……算下来是太子的堂舅。
谢珩看了他一眼,漠然的摇了摇头道:“还不说实话?现在都到了这地步了,你们还要瞒着孤什么?”
“我不知道,这件事皇后娘娘是不是瞒着太子殿下……之前孟燕娘遇袭之事,确实有姜家的手笔。”
姜季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满是嘲弄……
他们全族都提着脑袋在为太子卖命,怎么太子却似乎不知道?
闻言,谢珩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孟氏知道了什么?”
姜季摇头道:“不清楚,去岁孟燕娘便称要回归内宅,之后更是一次给了皇后娘娘二十万两银子……”
“再之后,不论娘娘如何威逼利诱,她皆不肯再拿银子出来,倒是长公主府的分红依旧。”
“娘娘大怒,把孟燕娘招进宫几次垂问,皆不得法……族中没几个擅长经营的,只能便将这二十万两银子使人去放印子钱。”
都不用往下听,听到这里,谢珩就已经有些头发昏了。
他甚是无语的问道:“母后,让你拿出去放印子钱?”
这……就离谱,堂堂一国之母,皇后娘娘,居然要靠这样不上台面的手段去赚钱?
若是被人知道了,他这东宫太子,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姜季绷着
脸点了点头,继续道:“结果去经营此事的小子,也不是个好的,原看着老实的人,居然卷了这些银子,跑了。”
太离谱了……
还能有这样的事?
谢珩都让气笑了:“这人还活着?”
“死了,全家都死了,连两岁的妹子都让丢河里溺死了。”
姜季说起这事,也觉得晦气,便继续道:“因是银子缺了些,娘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