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琥记得,那时候他刚知人事,对那事很是热衷,但谷鸢却有些推拒。
好像是一个下着雨的日子,沛珊领了阿月进来伺候他。
他当时有些不悦的问了一句道:“青雀呢?”
阿月吓得不敢应声,还是沛珊上前答了一句道:“她今天不太舒服,与阿月换了值。”
这个换值是什么意思,大家都能心领神会。
偏他一股子气直冲脑门,一把甩开阿月,就去小院里寻谷鸢。
到的时候,谷鸢也正坐在凉亭的一角,靠着一个小火炉,正在喝热汤……
看到他进来的时候,谷鸢也是这样,一双眼眸瞪得大大的,有些意外,有些慌乱,还有些他看不明白的情绪。
当时他不懂,现在他终于懂了,那种情绪……其实是厌恶。
那时候正恼怒的他,根本也没注意这些旁枝尾节。
他径直冲到谷鸢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本王睡谁,还要等着你安排了?”
“没有,奴婢不敢。”谷鸢十分慌乱的应了一句。
他狞笑道:“我看你敢得很。”
说完,带着几分恼意,他把她抵在了凉亭柱上,便开始吻……
很快她声音发颤的求他:“不要,不要这样。”
他神色嘲弄,似笑非笑的道:“嗯?无有不应?”
这是谷鸢求他救救她母亲时的许诺,他原本嗤之以鼻,可不知怎么当时就脱口而出了。
听了这话,谷鸢明显怔了一瞬,最终只低低道:“不要……在这里。
”
“嗯?”
“殿下,求你了,不要在这里,进屋吧,好不好,求你了!”
她当时两睫颤颤,盈盈含泪。
其实她刚到他身边的时候,是不太敢当他面哭的。
所以偶尔一次,他终归还是心软了……
不过,他本来就心情不好,还被她一再的推拒,当天就做的狠了些。
结束后,他去洗沐回来,看到她还蜷缩着不动,不由皱眉道:“给你叫了水,去洗洗。”
她一向乖顺,那天或许是真的累了,他唤了几声,她都没动。
他正要看看她怎么了,锦露已经带了人进来要换被褥。
听到锦露小声的催促,她慢慢坐起来,牵了帐子,在里面穿好了衣裳,踉跄着给他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看到锦露一来,她就爬了起来,当时他心里又起了几分火,便没再管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走了。
第二天,她又没来当值,听沛珊说她病了……
这些事回心想来,自己也觉得,当初的自己过份了些,可当时所有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个小宫婢而已,也配娇气?
谢琥捂了捂自己的脸颊,发现上面全是湿凉一片,也不知道是飘上的雪,还是泪……
送走了谢琥,池愉从后面环住谷鸢轻声哄她道:“我信你的,别哭。”
谷鸢开始没哭,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扑进池愉的怀里哭了起来。
两人被谢琥闹得,晚食都没心思吃了,只分喝了那罐汤水,便睡下了。
因
前一天,池愉已经去车马行雇了马车。
所以第二天一早,谷鸢起身收了几件内里换洗的衣裳,便匆匆忙忙的跟着池愉一起出了城。
赶车的老师傅姓白,池愉客气的唤了他一声白二叔。
池愉雇的虽然是马车,但民间马车,只准搭个竹棚。
所以车厢一般很小,而且多数不会封门帘。
因此不只不能挡风,池愉和谷鸢坐在后面时才发现,他们与白二叔相距的并不远。
于是一路上,白二叔便笑嘻嘻的与池愉闲聊上了。
“这么冷的天,你们还往城外去,是访亲还是回家呀?年后可要我去接你们回来?”
池愉笑着摇摇头。
回来的时候,他们肯定可以跟韩秋明家的车队。
白二叔不放弃的劝道:“现在不讲定,年后可不好雇车。”
“最近出城的人不多吗?这江城好些外地人讨生活,他们过年不回家吗?”池愉只得转移话题道。
一听这话,白二叔就发愁道:“可不是,要不就早走了,要不就不回了,今年冬天来的早,好些地方收成不好,生意不好做,有些人就舍不得回去了。”
因为没有门帘子,谷鸢都能看见白二叔说话时,呵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小雾气。
她是真佩服这老爷子身体好,精神足。
不像她一出门,就感觉似乎特别冷,根本都不想动。
谷鸢努力抱紧怀里的小汤婆子,缩成了一小团。
出城跑的略快些,寒风又嗖嗖的迎面吹来。
谷鸢
感到汤婆子很快就慢慢变冷了,她冻得直打哆嗦。
池愉打开自己的棉氅衣,把她包进了自己怀里,靠着她问道:“很冷吗?”
“嗯!”谷鸢低低的应了一声。
白二叔听到两人的话,不由笑了笑道:“你家这小娘子,身子骨差了些。”
“以后你把羊乳烧热了,冲鸡蛋给她喝,每天这样来一碗,保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