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鸢和池愉亲昵了一会,她这才问起了池愉这次出去有没有遇上危险。
其实大致的情况,谷鸢也从谢琥口里,或是邸报中,约摸知道了一些,但终归没有见着本人问问来得妥贴。
池愉不好和谷鸢说案件的细节,便只把大黑山附近中毒的‘异人’症状仔细讲了讲。
最后,他还叮嘱谷鸢:“若是见着口音奇怪的人,离他们远一些。”
谷鸢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这毒可研究出来是什么?”
“这种事总要从根上断绝才行,最好能研究出他们的主药,从中挑一种,控制这类药材的流通,便无事了。”
池愉闻言,打量了谷鸢一会道:“我家鸢鸢真聪明。”
“可惜,莫先生研究了很久,并没有进展,毕竟他只是仵作,不算擅毒。”
谷鸢其实很想说自己可以试试。
但她又担心若所有人都知道她擅毒,会不会以后有什么事,都算到她头上?
池愉抚着谷鸢的长发道:“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有天赋,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现在他还不够强大,不能让她随心所欲。
谷鸢明白他的意思,便笑了笑道:“这些天,你不在,我在街头寻了一个小铺子,卖起了糖果。”
“卖糖果?”池愉知道她是闲不住的,没曾想到这么快就又找到了营生。
谷鸢点了点头道:“对,主要做些小糖果,然后还有字糖什么的。”
“我请了
一个大婶在店里称糖,我也就每日去两三个时辰,把要卖的糖果炒出来就好了。”
“我的鸢鸢真能干,赚了多少钱了?”池愉笑容温和的问道。
就像看着一个正在讨要糖果的孩子一般,宽容而又带着几分宠溺。
“刚开业几天呢,不过应该不会亏,我做的字糖很工整,一般人家办喜宴的时候,用来走礼相对便宜,还讨喜,很适合。”
“不过暂时卖的最好的是炒山楂,这个吃起来和冰糖葫芦有点像。”
“但因为我把内里的籽都让人去了,还在内里填了糯米和我的独家密方,吃起来酸甜可口,还糯叽叽的,可多人喜欢了。”
说起自己的小生意,谷鸢很是得意。
说话时她还跑去厨房,拿了一盘做好的炒山楂给池愉尝尝。
池愉还真没吃过这个。
他本来以为这东西肯定会很粘牙,但咬下去才发现完全不是。
外层的糖衣很脆,内里第一层的山楂肉不太酸,配着内里混着糖的甜糯米,不但不粘牙,还正好中和了其中的甜腻,吃得是满口生津。
池愉闷不出声的又拿起了一个,吃完便不敢再用了。
他小时候读书的时候饿过肚子,肠胃不太好,这种糯叽叽又酸又甜的东西,他真怕吃多了会伤胃。
谷鸢看着他这样子,也拿了一个在吃,还笑眯眯的显摆:“五个一包,一包卖七文钱,如果只想买一两个也行,三文钱两
个。”
“这可比冰糖葫芦入手方便,我想着,反正都是给孩子们打个牙祭的,冰糖葫芦一串太大了,卖的也贵些,好些孩子们吃不上。”
“我这开张的几天,主要就靠卖这个,一天最多能卖出一百来包,不过那是因为这几天是集日,人来人往的多,等过几天,就没这么好的生意了。”
池愉默然的笑了笑,突然伏身过去开始吻她……
他把她抱回了房,外间的雪也簌簌地开始下落。
谷鸢不依的抵着他道:“不行,我冷。”
“嗯,我给你暖暖!”
他声音有些低哑,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古语都说小别胜新婚,自是不会错的……
池愉出了这么一趟差,把所有的文书交接后,不但没有奖赏,反是就直接放了大假。
听了这消息的时候,池愉看了新任判官霍清一眼,心中什么都明白……这就是想要抢功的!
但池愉并没与他争辩,反是笑着道:“谢霍大人体谅,正好劳累了这么多天,也想好好歇歇。”
离开时,他面上还带着镇定自若的笑意。
只是池愉终归还是年轻了些,真正走出屋的时候,他的眼眸还是渐渐变的有些凌厉。
不过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又恢复了一惯的温柔面孔。
谷鸢在谢琥身边那么多年,别的没学会,最少察人入微还练的不错。
所以在池愉略有些走神的时候,她便看出来他心情不好
。
听到谷鸢突然不说话了,池愉这才回过神道:“你刚说什么?祭灶要买什么?”
没几天就该祭灶神了。
但谷鸢是在与他商量是否需要做些字糖,用来年节走礼。
一般祭过灶神,衙门就要准备封印。
所以多数人都是在段时间,会与同僚或是好友相互走动一二。
“你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吗?”谷鸢温和的问道。
池愉摇了摇头,不愿意把在衙门的那些不快告诉她。
谷鸢看了他一会,主动偎过去道:“我们两人,现在家人都不在身边,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