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成功了,那些家伙在笼子挂着,正嗷嗷叫唤呢。”
包大点激动的嚷道。
池愉也十分高兴的说道:“兄弟们辛苦了,等把这些家伙套过来了,晚上给大家加餐。”
之前他们也用绳子远远套过,不过这些家伙又会挣扎,又会啃,绳子三下两下就松了。
所以后来池愉特意命铁匠打造了专用的笼具,现在总算是套住了几个。
因见那些锁拿巡夜人的兵士并没有出现异常,池愉便推断,这个异症,大约并不易传播。
池愉与莫咸一起反复研究过,初步推测,这应该是一种怪异的毒药。
但具体是什么,还是要等莫咸查验以后为准。
莫咸隔着笼子,观察了一会笼里的‘人’。
好半晌后,他才出声道:“这些人怕是没救了。”
“他们应该无法正常进食,身体却又知道会饿,所以才会这样颠狂失常。”
“这下手的人也太过狠辣。”莫咸心下不忍的叹息了一声,更加认同了池愉的话。
池愉闻言,不由眉眼一动道:“如果只是为了杀人,大可不必这样麻烦。”
“我记得有人与我说过,越是效用奇怪的毒药,多半也越发珍贵……而且一般不好保存。”
“若是为了杀人,常见的砒霜就足够了,可是对方却要用这样奇怪的毒药,一定有其他目的。”
说到这里,池愉顿了一下,把心下的猜想咽了回去,只叹息道:“这些人所图不小。”
莫咸点了
点头,吩咐道:“煮些甘草青豆浆,用竹筒喂给他们试试,看能不能有所好转。”
池愉闻言,赶紧叮嘱道:“喂的时候小心些,不要靠的太近了。”
“他们咬人带毒的话,可能唾液里有毒素,离的近了,可能会被他们吐口水,最好带个幕篱,会安全些。”
莫咸也跟着点了点头,心下觉得这位池推官,当真是心细如发。
而且对属下也十分在意,无怪不过半个来月,所有人都对他甚是心下诚服。
这边总算有了进展,池愉也熬了一夜,疲惫的全身都有些乏力。
他又勉励了众人几句,便准备回驿站小睡片刻。
只是池愉刚一进驿站,就遇见了蒋友。
蒋友毕竟才十六岁,正是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时候。
他一看见池愉,连笑容都挤不出来,只绷着一张脸迎上去,施了一礼道:“池推官,可否借一步说话。”
池愉看得出蒋友对自己没什么好感。
不过,池愉这次出来,也不是来认识朋友的。
他是来做事的,所以他并不在意蒋友的态度,只是点了点头道:“去我屋里说吧。”
蒋友抿了抿唇道:“去茶屋,行吗?”
茶屋是驿站喝茶的地方。
这会刚巳时末,用早茶太晚,吃午茶又还没用过午食,所以茶屋内,根本就没什么人。
池愉看到坐在内里的姜芷时,不由深深看了一眼蒋友。
这陈庆凯可真是有个好下属……
姜芷看见池愉似笑非笑的样子,
赶紧施礼道:“这次冒然打扰池先生,是因为我无意中得知了一些线索。”
池愉对姜芷的话,并不算太感兴趣,只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一脸等着她继续的样子。
姜芷压了压脾气,忍气吞声道:“只不过,我想见见陈副将……您能让他回来。”
姜芷已经发现了,池愉对她的厌恶和防备很重。
所以第一步,她要表现得体,还要显得情深义重,降低他的防备。
池愉确实感到很意外,他是真没想到姜芷还有想当个人的时候。
所以他不由看了她一眼道:“陈副将是为朝廷办差,何时回来,并不归我管束。”
“大人……”
姜芷又唤了一声,还楚楚可怜地掩了掩眼角的泪光道:“我也只是担心他。”
蒋友在一侧看在眼里,对姜芷很是同情,更是羡慕她对陈庆凯的这份真心。
姜芷仔细观察了一瞬,发现池愉毫无动容,不由在心里暗骂了几句,只得又可怜巴巴的说道:“那能否有劳池推官,帮我给他捎封信?”
池愉根本懒得理会她,径直说道:“若是真有线索,你应该赶紧说出来,此事早些终结,陈副将自然也就回来了。”
姜芷确认这会从池愉这里,真的讨不到什么好处,不由心下暗恨池愉太过冷酷绝情。
但她面上却不显,反是温婉的点头道:“大人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这些事应该是顾清渊那一伙子人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
疲于应付,无力搜山。”
虽然只是推论,但姜芷相信自己的论断离事实真相不远。
姜芷说的话,和池愉的思路基本对得上。
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他缺证据,却能让民众信服,让所有人安心的证据。
姜芷说完,见池愉并没有一点讶色,她便知道池愉应该早就心里有数。
所以她只得继续说道:“这些人或许就是他们曾经的暗桩,所以才会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