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未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
谷鸢还是第一次见池愉对她发脾气,有些被吓着了,说到这里,眼眶都有些发红。
池愉更是差点没被她给气晕过去。
他心里有些气恼,却还是尽量平静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在我的前一生,我就是怀孕的时候,被他抛弃,我满身是血的躺在乱葬岗……”
说完这话,谷鸢痛苦的闭了闭眼眸,有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良久后,她才轻声向池愉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是我还是会害怕。”
“我明白这件事与你无关,可我真的太害怕了,一直到死,我都记得那种感觉,太绝望了。”
池愉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他惊得一时怔愣,居然半晌无言。
过了好一会后,池愉才有些不敢置信的追问:“这就是你们两人的前世宿缘?”
这算是什么缘份?怕不是血海深仇吧!
显然谷鸢也是这样想的,她低声应道。“是,所以我没想过他还会再来找我。”
池愉抱紧了谷鸢道:“我以前总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抗拒他,现在我懂了。”
谷鸢只低声的对池愉致歉道:“对不起,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嗯,我知道了……鸢鸢,上辈子,我们认识吗?”池愉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事。
“认识,上辈子你也是我的未婚夫,你也没有来迎亲
,最后我成了十里八乡的笑话,躲在家里一年不敢出门。”谷鸢带着几分自嘲的抱怨道。
池愉默了一瞬间,有些尴尬的说道:“原来,我前世也这么混蛋吗?”
谷鸢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最终点了点头道:“是,所以我很害怕。”
“那我肯定后悔死了!”
池愉笑了笑,温和的拍了拍谷鸢的背道:“但避子汤,以后你别再继续喝了。”
看出谷鸢神色还有些不安,池愉认真对她许诺道:“以后我会克制些,在你没有准备好之前,不会让你怀上孩子。”
谷鸢一惯会看人脸色,一看池愉神色和缓了,她不由抬头嗔怒道:“所以你不能怪我不想生孩子,你看看你,两辈子都不想娶我……都不来迎亲。”
池愉轻笑了一声,顺着她的长发抚到她的背脊上,轻声道:“嗯,知道了。”
“我生气也不是因为你不想生孩子,而是你有这样的想法,却不和我商量,自己私下喝避子汤。”
“而且因是我们现在生活环境不好,你又怕用的银钱太多,会被我发现,所以喝得还是最便宜药汤,都伤了身子……大可不必这样。”
“有什么事,都可以与我商量的。你底子本就有些偏弱,以后绝不要再这样折腾自己。”
池愉最后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
谷鸢睨了他一眼,发现他神色和缓,全无之前的冷厉,不由心下猜度了半晌……这是真不生气了,还是养气
功夫到位?
“别看了,我真不生气。”池愉看出她的想法,直接点破道。
“我脾气并不算好,在外人面前或还会掩饰,在你面前,我不想如此辛苦。”
听了池愉的话,谷鸢忍不住确认:“真不生气?”
“嗯。”男人应了一声,嘴角还很给面子的向上扬了扬。
他也确实真不生气了。
虽然听谷鸢提过,她和谢琥之间有些前情,但细节他却知道的不多。
以前一直见谢琥如此执着,池愉在心里难免揣测她与谢琥之间的过往,究竟有多缠绵缱绻。
虽是隔世之事,他也还是会有些意。
可此时听过,池愉便明白谷鸢绝不可能与谢琥修好,心下反是轻松了不少。
想到这里,池愉捏了捏谷鸢的耳朵尖尖,小声道:“我待你,也不算特别好,你值得更好的对待,所以不要总是惶恐。”
谷鸢低低应了一声。
池愉这才问道:“你怎么做起了绒花?”
“我和梅娘闲聊,说好在市集支个摊子,由她陪嫁婆子去看应,我做绒花,她做些绣品,赚点小钱帮补。”
池愉闻言不由神色微妙的问道:“倒不知道,你们两人有这么好的交情。”
谷鸢不由得意一笑道:“交情都是处出来的。”
陈梅娘是司卓光的妻子,司卓光这次应考会试失利,榜上无名,回来以后很是消沉。
池愉倒是考上了状元,但也和没考一样,所以难免背后有人说些闲话。
前两天,谷鸢就正好
遇上陈梅娘与说闲话的人吵了起来,她安慰了陈梅娘几句,两人最后就达成了这样的交情!
左右不论男人怎么样,自己多赚点钱,总是不会错的,便是以后男人要去考举试,手头松泛些,大家都舒坦。
谷鸢说完这些,便与池愉商量道:“我往阳城送了四回信,却是一封没见回,你现在回来了,可有空陪我去阳城瞧瞧?”
“这事,你之前便与我说过了,我回来前,与共事的一位吏员赵庆聊过这事,他是阳城人,正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