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这药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东西。”
谷鸢总结了一句。
这话在包大点看来,说和没说区别不大。
谷鸢只好提醒包大点道:“本县奚家经营药材生意多年,或许他们会有线索。”
不过,吴县丞的事还没了,刘推官又发现了一件大事……前任清宁县令,不是病死的。
前任清宁县令籍贯、家室都在都城,本就是得罪了人,才外放到了清宁县。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任上,死时的丧事还是吴县丞操办的。
当时吴县丞报的是一个心疾病故,也没什么人追究。
可是吴县丞这一死,刘推官却是品出了异样,硬是开棺重新验尸。
结果,居然也是中毒,而且和吴县丞是同一种毒药。
这一下就不得不让刘推官有了各种阴谋论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吴希父子,两人被逼着各种站柱……种种不见伤的刑罚,轮着来了几遍。
最后养尊处优十来年的吴老爷子,立即就熬不住了,他什么都愿招。
只是结论有些出乎刘推官的意料。
“小人,真的什么都招了,那县令老爷是被吴有逸那黑心肝的毒死的。”
“这毒药本就是吴有逸死鬼娘亲留下来的,她是前朝西祁内庭医官的女儿,手里自然有些东西。”
……
事情居然涉及了西祁,刘推官的脸色是一变再变。
至此,池愉和谷鸢倒是能回家了。
离开前,包大点试探的问道:“秦氏想再见见夫人,你愿意吗?”
谷鸢沉
默了一会,最后点点头。
她也想问问秦氏为什么要害她。
见面后,秦氏笑的很是温柔,轻声道:“不论你信不信,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害你。”
“世人论迹不论心,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事实上,你确实害我受了不少磋磨。”谷鸢冷着脸道。
秦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有人说是他杀了前任县令?”
“因为你?”
这是谷鸢下意识的直觉。
秦氏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前任县令是我的表哥,我出生时,母亲病故,父亲再娶。”
“外祖母怜我不易,便把我抱回家里来养,那时候表哥已经九岁了。”
“我从小跟在表哥身边,觉得他才华风采,无人能及……现在想想,当初我也是傻。”
“我十岁那年,表哥娶了亲,不过他与表嫂的关系并不好,时常争吵……为此表哥开始夜不归宿。”
“我十四岁的时候,入了桑田学院读书,一日表哥来瞧我,也与我告别,说他要从此外放,再不回来了。”
“那时候,我还满心都是表哥,一时冲动,糊里糊涂的就跟着他跑了出来。”
“就这样,在路上遇上了有逸,表哥觉得有逸人品不错,把我许配给了有逸。”
“那时候有逸刚刚中举,有了表哥的帮助,很快便选了官……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原来,他们两人的关系是极好的,常同榻而寐,抵足夜话。”
谷鸢听着秦
氏叨叨了半晌,最后才问道:“其实你是怀疑过的,否则,也不会与我说这些。”
“呵呵!”秦氏苦涩的笑了笑。
她是怀疑过,因为有一日午后,她与邹氏发生了争吵,一气之下,便转身去县衙寻表哥诉苦。
可是表哥出来的时候,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而她进到室内,还嗅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
最让她起疑的是吴有逸当时睡的有些沉,她唤他,他也没有醒,反是唇上似被人咬过……
当时她便心下发沉!
她不愿意这样去想自己的表哥与夫郎,可是却又无法不反复去猜想试探。
这件事以后,不过三个多月,表哥就突然去世了。
她以为是表哥被她撞破了一切,羞愧之后产生了心病……
虽然表哥离世了,她却还是无法面对吴有逸,夫妻间的关系才会越来越淡泊。
可是这时候,吴有逸突然死了!
这又让秦氏不由得开始自责了,她甚至会忍不住的想……
如果那天她多关心他几句,如果那天她多陪陪他,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也是在这种自责中,她做了很多疯狂的举动,为的就是报复这些年一直欺压他们的人。
这些心事,秦氏自是不好再与谷鸢说了。
她只是笑着道:“池夫人,你还有什么想问我吗?”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所以如果你有什么疑惑,我都愿意尽量回答你。”
谷鸢明白这是秦氏在向自己致歉,便也没客气,抓住机会道
:“你家闹怪的那事,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嗯。”
秦氏点了点头道:“有些事可能是有逸干的,大约是为了吓唬邹氏,希望她主动搬出去。”
“他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主要是邹氏怎么也不肯搬走,又天天在家闹腾,我都快被她给逼疯了。”
“那为什么又会闹到清宁县学里了